余青椛,对的,出现在我房间的竟然是余家口余大宝那死去的女儿余青椛,我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按理说余青椛已经死了,而且被我用白骨冢镇压,她除了接受事实,去地府投胎之外,她根本不可能跑出来才对。
除非有走阴人之类的高人招魂,可是招魂她也应该出现在招魂人身边啊,怎么会到我这里来呢,难道我也是梦游,然后举行了招魂仪式?可这明明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啊。www.xiumb.com
“哒,哒”,有滴水的声音,不对,不是滴水的声音,我低头一看,滴的竟然是血,不是我身上滴的血,而是那余青椛身上滴的血,一滴滴的往下掉。
“你,你不是余青椛,你是大白蛇”我脑中灵光一闪,我突然想到了白天的大白蛇,她不正是被莫如海重伤,然后浑身是血吗。
“嘶.嘶”眼前的余青椛点头,张口回答,可我听到的声音却是嘶嘶的蛇声,一下子坐实了我的判读。
卧槽,我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立马去摸于三爷借给我的金印,可是我一摸口袋,金印竟然不见了,我冷汗顿时湿透了衣服,特么的,我今晚要死在这里吗。
“嘶...不...怕,嘶,我..不......”余青椛的表情有些急了,张口就回答,可是吐字十分的不清楚,带着浓重的蛇音,但仅有的那几个字我是听清楚了,不怕?
大白蛇竟然跟我说不怕?这是什么意思,它来难道不是来报复我的?
不管怎么样,我没感觉到太危险的气息,于是心情稍微平定了一些,试探的问了一句:你不是来报复我的,我不用怕。
化作余青椛的大白蛇立马点点头。
顿时我心中大定,不是来报仇的就好,要是来报仇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于是我继续问道:既然不是来找我报仇的,那也肯定不会是来跟我闲聊的,你找我有事吗。
“救...嘶,救...嘶....”大白蛇又说话了,可是她话说不全,只听了一个救字,越说不出来她越急,最后好像想到了办法,伸出手,不断的拍自己的胸膛。
看见她的模样,我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我是在跟一个有口吃的人在聊天,嘴巴基本上没什么用,想知道意思还得靠比划以及乱猜,于是我又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救你?
大白蛇拼命点头,可我却没有猜中了的喜悦,让我救它,不知道这大白蛇脑子是不是秀逗了,我杀它还差不多呢,怎么可能救他。
更重要的是大白蛇现在是莫如海的猎物,本来我们和莫如海就不对付,要是我救了大白蛇,这不是正好给莫如海动手对付我们的借口?
于是我又问道: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嘶...青....青...嘶....”大白蛇依旧口吃,只能说出一个青字来。
但我也想到,这个青应该是余青椛了,从上次招魂的情况来看,这大白蛇显然跟余青椛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非常的信任余青椛,甚至连余青椛的脾性都差不多了,余青椛怕她的妈妈赵小花,连带着这大白蛇也怕那赵小花,而今天它以余青椛的形象出现,显然也验证了这一点。
只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余青椛因为还小分不清是非,所以她一直对我都有误解,几次见面都是要我命的,包括这大白蛇也是一样,它怎么就想到了来找我求救呢,真不怕我抓了她,然后做成蛇肉羹?
当然,这话没法问,我只好应了一句:好吧,我知道了,是余青椛让你来向我求救的,我也可以救你,但是你现在我怎么救啊,给你包扎?
多想了那么一瞬间,我决定救下这大白蛇,原因还是在莫如海身上,虽然救下大白蛇是和莫如海作对,但现在这种情况不做对也得作对了,虽然我和爷爷他们达成初步的一致,说这件事完结之后就要跟于昭阳一起去城市,可这也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莫如海能不能放我走还不一定呢,毕竟在他眼里,我都是可以用来威胁爷爷的好工具,所以我觉得是该藏个底牌了,有大白蛇在手,到时候如果真的起冲突,说不定大白蛇可以发挥十分重要的作用呢。
大白蛇听见我答应救它,顿时露出欣喜的神情来,只是说到怎么救了,她就有些犯难了,一脑袋的疑问。
想了一会儿,大白蛇突然就转身走了,我以为她会回来的,可是等了好久我都没看见她回来,我就有些急了,要出门去看看,可是这一动我才骇然发现,我竟然动不了了。
鬼压床?做恶梦?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来了,好像不太对啊,怎么就大白蛇突然出现了呢,还是在我房间里,这是托梦还是真实的,我一时间分不清楚。
“砰,砰,砰”可就在这时,门板却突然被人敲响了,那声音十分的巨大,让我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就要从床上跳起来,而结果我还真是跳起来了,刚才的动不了好像是假的一般。
我连忙把门打开来了,一开门,看见的是爷爷那铁青的脸,一进来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你个小兔崽子,你晚上瞎嗷嗷的什么呢,还有,你到底招什么来了,为什么家里阴冷。
我被爷爷骂得有些蒙,难道刚才真的是托梦吗,我觉得这事肯定不能瞒着爷爷,所以我立马就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爷爷。
爷爷听完之后脸色一变,说了一声:原来是那大白蛇进来了,难怪家里这么阴冷。
我左看看右看看,可依旧没发现,我又突然想到了望气术,只是想到白天眼睛的疼痛感,我又失去了那个勇气,实在是太痛了。
财子,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爷爷又对我说了一声。
这故事我自然是知道,恩将仇报吗,路过的农夫救起了被冻僵的蛇,然后用体温来暖和那蛇,结局却是醒来的蛇咬了农夫,不过我可不觉得这故事能够套用在现在这种情况,于是我对爷爷说道:爷爷,农夫与蛇的故事我自然知道,可那蛇只是普通的蛇,是没有任何理智的动物,它在冰天雪地里就是在无尽的危险之中,一醒来发现自己在某个陌生的环境,自然会本能的攻击,可是那大白蛇不是啊,它起码有几百年的道行,它都知道向我求救,总不至于恩将仇报吧,它可是有神智的。
不是我得狡辩,而是爷爷问的太不合时宜了,刚刚才说那大白蛇躲在家里,现在还跟我说农夫与蛇,特么的,不说点好听的,它改主意要弄死我了怎么办。
“啪嗒”我一说完,不等爷爷开口,突然头顶掉下一个东西来,我把灯打开,那掉下来的就是那大白蛇,只不过它现在的状态是两根筷子粗细,半米左右长,身上伤口很多,血淋淋,但是它依旧昂扬的着头,对着我“嘶嘶”的叫,当然,感受不到任何的杀气。
怎么办,我对爷爷小声的说道,妈蛋的,还真是猜中了,还好我说的都是好话。
爷爷等我一眼,没说话,直接转身回屋了,好像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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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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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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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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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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