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坤也显然没有想到这蛇能飞,普通的蛇纵起一跃能跳个一两米已经是逆天了,可是这隔着六七米,那白色的身影已经飞到他的身上,阿坤躲闪不及,下一刻,我就看见那条白蛇死死咬住了阿坤的脖子。
阿坤顿时大骇,眼睛的瞳孔都顿时放大,一下子就扔掉了手上的开山刀,伸手要去抓那一条白蛇,可那白蛇反应极快,就在阿坤的手要伸过来的时候,立马松开了嘴巴,在阿坤身上一谈,又跳开了四五米外。
一股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阿坤的头上蔓延,阿坤惊骇的面容以及免得扭曲起来,阿坤死死的捂住脖子,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竟然连话也发不出来了。
一股绝望的气息让我身上蔓延开来,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我知道我现在应该过去帮阿坤的,可是我却迈不开腿,因为我看见那条白蛇转过了头,死死的在盯着我,嘴里又发出“嘶嘶”的声音。
此时我有一种错觉,好像这白蛇在嘲笑讽刺我一样,一手拿着阿坤给我的短刀,一手拿着于三爷的金印,可是我却不敢动弹。
“砰”强壮的阿坤倒下了,阿坤还没死,手脚还在抽搐,可阿坤的脸色却成了青黑色,面容看起来狰狞恐怖,一双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那白蛇,充满了怨毒的眼神。wWW.ΧìǔΜЬ.CǒΜ
阿坤的倒下给了我太大的震撼,也给了我灵感,我想起了于三爷对我说过怎么使用金印的方法,二话不说,直接用短刀割破了手掌,然后把鲜血抹在金印上,鲜血透过绸布,渗透到了里面。
金印看起来没任何的变化,可是那白蛇却突然紧张了起来,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嘲讽的神情,而是紧张的后退了好几米,然后仰起头,连他发出的“嘶嘶”的声音,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看到白蛇这个反应,我顿时大为惊喜,连连大声的呼和,顶着金印一步一步的逼进白蛇,而白蛇也是一步一步的向后挪,白蛇给我的感觉是非常的愤怒,好几次都跃跃欲试,可看见了刚才它的飞翔,我也早有准备,一手持刀,一手持金印,连脚步也不敢踩实,只要它一动,我肯定就要躲的。
就这样,把白蛇逼退了十几米,白蛇受不了了,转个身,立马就跑了,而速度非常的快,没几秒钟就逃出了我的视野,又让我震惊了。
白蛇一走,我不敢在拖延,把金印往兜里一塞,我就回头去看阿坤,此时阿坤也还没死,但只剩下半口气了,我看见他脖子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渗出的血都是漆黑的,一看就是剧毒,一时间我心乱如麻,我想救阿坤,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救,阿坤已经中毒了,要是抱着他一起跑促进了毒素扩散怎么办,可是不回去也不行啊,而且他伤的是脖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延缓他的血液循环了。
我左想右想都没办法,急得在地上跳脚,最后一咬牙,对阿坤说道:阿坤,我现在没办法,只能扛着你回村里,要是做错了别怪我了。
说完之后直接扛起了阿坤,然后向山下飞奔,阿坤长得高大状,没跑多远我就有些吃不消了,可我一直在坚持着,还好,很快我就看见了村里出来干活的老乡,而且他们还是拉着板车的,看着我扛着阿坤狂奔纷纷大惊。
我来不及解释,只是说阿坤被蛇咬了,然后把板车上的东西都扔下,把阿坤放上去,然后和他们一起把阿坤拉回村里,进了村里之后我大呼,让他们把阿坤送到村里的赤脚医生家里,他家有不少偏方,我记得其中就有蛇药,而我则先跑回了家里。
我连忙把爷爷喊出来,迅速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是让爷爷救阿坤,爷爷听完说完之后也是神色大变,尤其是他听到那白蛇也就两根筷子粗细的时候,爷爷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因为在我们的意识之中,能够修得道行的长虫肯定是大蟒蛇级别的啊,怎么会是这么小呢。
不过爷爷也没时间思考了,一听说阿坤被那白蛇咬了,顿时也是心急起来,我们村人也不多,但都是通个姓,也就是同族,关系亲密,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
等我们到赤脚医生家里的时候,村里已经很多人都听说了,阿坤的老婆在哭天抢地的大哭,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
爷爷冲过去一摸阿坤的脉搏,顿时就脸色一白,手都要抖起来了,因为都可以看出阿坤现在实在是太不妙了,进都快没出了。
“德茂,快,把你的宝贝拿出来,救人要紧”爷爷对着赤脚医生大吼道。
农村的赤脚医生基本上是祖传的,医术本事可能不是很厉害,但是都有不少偏方和镇场子的秘药,我知道我们村里的赤脚医生就有不少蛇药,非常的好用,很多人都慕名来求,但是赤脚医生不肯随便给,因为蛇药非常难得。
那叫林德茂的赤脚医生立马就回答道:用了,不用人已经不行了,这次的蛇毒我都没用过,我已经把最好的拿出来了,现在还能勉强吊着,一份最多维持一天,我手上只有一份了,老财哥,你给想想办法啊。
一听到医生这话,爷爷顿时也是失望至极,原以为林德茂的秘药能够有用,可现在看来阿坤是死定了。
村里有人嚷嚷着送医院,可林德茂却提出了反对,因为他告诉我们,医院治疗蛇伤的手段都是注射血清,可前提是要知道是什么毒蛇咬的,不同的蛇血清不一样,镇里卫生院不用说,肯定没有,县里的医院也非常的不一定能搞定,最好是市里或者省城。
村里人像是炸开锅一样的在讨论,爷爷悄悄的把林德茂带了出来,也让我跟了上来,爷爷让我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所以我就把当时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当林德茂听到那蛇会飞之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了,站都站不稳了。
是它,真的是它,完了,阿坤这次完了,林德茂颤抖着说道。
一听这话,我顿时心中一动,难道这林德茂也知道那白蛇,而爷爷则是在一边追问是怎么回事。
老财哥,这飞蛇可不得了,打我爹年轻时就在了,我爹跟我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在山上跟人抓蛇做蛇药,就见过一条很大的白蛇飞起来捕猎,又过几年,再次见到那大白蛇的时候我爹竟然发现它变小了,回来之后跟人说了,那时候还有捕蛇人,捕蛇人说这蛇已经成精了,隔几年就要褪一层皮,每褪一层皮它就会小一圈,但毒性会猛很多,那捕蛇人约了同行在山里转悠了一个月,最后都死在了那飞蛇手上,林德茂解释道。
听了林德茂的话,我和爷爷面面相觑,林德茂和爷爷的年纪差不多,他爹年轻的时候那蛇就已经成精了,那到现在岂不是得有几百年的道行了,卧槽,我们肯定不会是对手啊。
爷爷问林德茂怎么样才能救阿坤,林德茂告诉我们,要救阿坤,只能抓住那飞蛇,用它的血肉炮制成蛇药,或者可以找到它最新褪下的皮,用来炮制的蛇药可以延缓毒性,然后再去大城市里找办法。
可是这两种方法对我们来说都太困难了,我们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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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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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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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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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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