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还是那个尸体,浑身湿漉漉的,穿着宽大的收益,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睡到我床上呢。
我醒悟过来之后就直接跳下了床,死死的盯着那具尸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第一反应我以为是诈尸了,可想想又不对,要是他真能诈尸,爷爷也不会让我们留宿在这里,不是诈尸那就是有人搞鬼了,可会是谁呢。
我怎么也想不通,而且是人搞鬼的话,谁的本事那么大,能轻松的打开几十斤重的棺材盖,然后把尸体悄无声息的搬到我床上来,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我仔细观察那尸体的时候,尸体动了,简直要把我吓死了,我扭身就要跑出去,可是我的手刚碰到门把,一个湿漉漉的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吓得我一动不敢动了。
那双手很湿,搭在我肩膀上很快就把衣服给蹭湿了,而且我还闻到了一股腥味,是水里的味道,再加上那“哒哒”的滴水声,不用想我也知道背后是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我都要对那个纸扎店的赵老板破口大骂了,特么的,介绍的什么鬼生意啊,太特么的邪门了。
我不敢动,心里祈求着那东西可千万别害我性命,可突然间,耳朵里传来这么一句话:平头凹,大石边,三金三银摆两边.......
那说话的声音非常的空幽,好像有从天边传来的话一样,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头皮就要炸开了,不等他说完,我再也忍不住了,用力一拉把手,我就冲了出去,同时放开嗓子大吼“爷爷,救命”
我这一吼,动静十分之大,不到十秒钟爷爷就冲了出来,衣服都没穿,连忙问我怎么了,我被那声音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挥手指我的房间。ωωω.χΙυΜЬ.Cǒm
爷爷小心翼翼的走到我房间,看了看,又倒头来看我,示意我什么都没有啊。
我有些傻眼了,刚刚那东西不是在我后头说话来着的吗,我回房间一看,的确什么都没有,我再摸摸肩头,衣服也是干的,再摸床上的被褥,也是一样干的。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呢喃着说道,刚刚那个可不像是幻觉啊,特么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连忙把刚才的事情告诉爷爷,爷爷一脸的凝重,告诉我,他没感觉到有东西接近。
就在我们愣神的这片刻,丧主一家人也起来查看了,毕竟刚刚那一声叫的有些凄惨,他们都在询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敢实话实说,只好说我做了噩梦了。
听了我的解释,他们没说什么,可爷爷却趁机说,既然起来了,那就去祠堂看看吧,看得出来,爷爷也十分的不放心了。
等我们到祠堂一看,顿时所有人都大惊,因为我们看见棺材盖飞了出来,棺材四周的七星灯全都灭了,最重要的是祠堂的屋顶有块瓦片碎了,那月光刚好透过那个破洞照射在棺材里。
吸日月精华,尸变,这几个词立马浮现在我们的脑海里,不管是电影还是民间传说,基本上大家都知道,尸体晒了月光都是要尸变的,所以丧主一家立马就嗷的一声叫起来了,这么诡异的事情终于让他们也害怕了起来。
但他们能怕,我们却不能,要是我们也怕了,那就没得玩了,所以我和爷爷各自一边,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捏灵符,慢慢的接近那棺材。
我觉得我的腿都是软的,满脑子都是僵尸电影里,等我们慢慢接近,然后尸体突然暴起发难,掐着我脖子不断的吸血的场景,要不是爷爷在这,我觉得我会拔腿就跑。
慢慢的我们走近了棺材,再看里面的尸体,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和白天看的一模一样,我和爷爷面面相觑,没异常,特么的这是怎么回事,棺材盖怎么会飞了,祠堂屋顶瓦片破哪块不好,怎么偏偏破了这块,让月光可以直接照射进来。
爷爷伸手去一摸棺材,脸色顿时大变,伸手一看,一手的污渍,我看了也去摸了一下,心里也顿时咯噔一声暗道不好,因为我在棺材面上摸到了一层的水珠,这导致我们之前画的墨斗线全都花了,根本不顶用了。
爷爷此时已经是忧心忡忡了,可他没声张,只是对丧主说没什么,然后让人上了屋顶,把屋顶弄好,又重新点了七星灯,盖好棺材盖,让大家回去休息了。
丧主一家人都不明所以,也就都走了,可是我和爷爷却再也睡不着了,两人坐在一起默默的抽烟。
这次的东西恐怕不是这丧者,而是水里的东西,最后爷爷默默的说道。
爷爷的话我深表同意,我也觉得这不是那丧者在作怪,他要是真还在,也只是一个能抓人脚踝的水鬼而已,哪有这么多的道行,而且他的尸体在水里好几年了,一点没变不说,还没鱼吃掉,这要不是有东西护着,谁也不信啊。
想办法烧了吧,我也默默的说了一句,现在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把尸体烧了,到时候就算烧不死那东西也能赶跑他,只不过第一关要过的就算丧主这边,他们可是死活不同意的。
我和爷爷一直坐到天亮,丧主一家子才再次起来,然后给我们送来早餐。
刚吃完,何庄里就来了不少人,来的都是村里的干部以及族里地位比较高的,像何庄这样比较小的村子基本上都是一个姓,也都是同个族的,现在丧主家的事情这么诡异邪门,他们自然要过问一下,起码得知道会不会危害到村子里别人的安全吧。
趁着他们来,我灵机一动,立马抢了爷爷的话,把这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还故意加大了几分,告诉他们,这尸体肯定得出幺蛾子,要是不处理,就得出事,而处理的办法就是烧了。
我这样一吓唬,村里那些人都吓得半死,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可是丧主却依旧死活不答应。
“没有这个道理,你们看这十里八村的,谁家的人会烧成一撮灰的,我不答应,谁在这样说,我就跟谁急”丧主家的几个人都纷纷表态,反正就是谁敢再提火葬,他就跟谁翻脸的姿态,意志非常的坚定。
爷爷也知道他们是不肯烧了,于是后退一步,说,要是找个好地方埋了应该没事,那尸体在水里沉了几年,水属阴,所以要找个阳气重的,简单点说就是找个能够长时间晒到太阳的地方。
财师傅,这样的地方可能有,但是绝对不可能埋我儿子了,因为这几十万亩山林都被各村承包了,不会让我们埋的。说到选坟地的时候丧主这样说道。
村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解释我们才知道,沿着这水库周边有延绵的大山,但这些大山都是被承包的,村集体有,私人的也有,情况很复杂,他们本村的还好,要是外村的,他们又听说了这邪门事,肯定也不同意的。
解释完,丧主又说了:财师傅,别人的地我不敢保证,但是我自己承包了几个山头,其中有个地方叫平头凹,也是个好地方,你要不要去看看。
“啪”丧主一说完,我手一软,被子掉在了地上,我觉得浑身都在发冷,昨晚那尸体在我耳边说,不就有平头凹这三个字吗。
爷爷看出了我的异常,找了个借口把我叫到一边去,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昨晚听见的那句话说给了爷爷听,我有些后悔昨晚没把全部听完了。
邪葬,爷爷听了之后倒吸一口冷气,我也愣在了那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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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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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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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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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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