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下意识的往客厅里看去,然后就发现雪月姑娘的视线,紧紧地落在他们首领的身上。
“雪月丫头啊……”管家原本是想着安慰她的,可这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毕竟这要争得是个活人的话,还是有机会的,可若咬在一个男人的心里跟一个死人争抢的话,怕是这辈子都是没有机会的。
雪月对着宋管家微微笑了笑,语气轻快的说道:“宋管家放心好了,我没事儿的。”
她只是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青音在他的心里,依然牢牢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吃了没几筷子之后,雪月就以身体不适为缘由,离开了客厅,而正在跟兄弟们喝酒的柳信见状,放下酒碗追了过去。
"哎哎哎,你们猜一猜,这首领会在什么时间与雪月姑娘成亲啊?"
“真不知道首领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雪月姑娘不要,难不成他还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儿吗?”
“这首领的心,海底的针,你们谁能领悟得了?”
柳信在雪月还没有回到房间之前,就直接将人给拦了下来,“雪月,我们之间可以好好的谈上一谈。”
雪月一脸疲惫的摇了摇头,“我觉得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谈的。
所以,还请你让开。”
柳信却挡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雪月直接笑出了声:“柳信,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你心里明明就一直都放不下青音,即便是她死了,可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却是无人能够取代的。”
“更重要的是,每次你看我的眼神,每次你看着我,就像是在透过我怀念着什么似的。”
“现在的我全部都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以为是的单相思罢了,你也从来就没有想要与我在一起的打算……”
柳信摇了摇头,抓着她的一只手腕儿没有撒手,“你相信我,我对于青音已经放下了!”
雪月嗤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我,已经不知道可不可以再相信你了!
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冷静一下,等过些天,在谈论这个问题吧!
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的在战王府看着慕姑娘与战王殿下大婚。”
柳信心中五味杂陈,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放这个女人离开,不然的话,就更加的解释不清楚了。
早就没有心思吃东西的慕弦,扯了扯宋管家的衣袖,好奇的问道:“这雪月与柳信之前,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宋管家差异的看着小慕弦,惊叹于他敏锐的直觉,“对啊,之前的时候,的确发生过一些事情,后来他们两个才走到一起的。”
“那具体的故事,宋管家可以讲给我听吗?”
宋管家叹息了一声,“那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不过小公子若是喜欢听的话,老头子倒是可以讲给你听。”
这话说完之后,院子里狱血的兄弟们还有慕熙雪他们纷纷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筷,安静的听这老管家叙述之前发生的事情。
翌日清晨,狱血的兄弟们都恋恋不舍的与柳信等人道别,突然一直未曾露面的战王殿下出现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风慕冷着一张脸,开口问道。
柳信先是一愣,随即说道:“他们今日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当然是要离开了!”
“把手中的事情移交给下面的人处理,这一个的时间,你们将这战王府给我牢牢地守住。”
柳信直接开口问道:“最近也没有听说过,哪家不要命的刺客敢来这战王府作死啊!”
下面风慕说出来的话,让这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觉得得有些不可思议。
“记住,这一个月的时间,绝对不允许丞相府的慕姑娘进入,更不允许她见到我。不然的话……
本王让你们所有人都去大漠淘金!”
等战王殿下离开之后,柳信慢慢地伸手掐了一下手臂,“咦,怎么不痛啊!
那这一定是在做梦,怪不得战王殿下说出了这么令人不敢相信的命令。”
站在他身旁的慕熙雪直接吼道:“你大爷的,你自己也不瞅瞅你掐得是谁的胳膊。”
柳信闻言低头一看,果然自己掐错了,这才尴尬一笑,“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慕熙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没有精神的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那一帮子狱血的兄弟们,更是一个逼一个的懵逼,面面相觑的不知该如何决定。
“这战王殿下也没有喝酒啊,怎么说出来的话,那么容易让人误会是酒后胡言呢?”
“是啊,听说这战王殿下可是最宠慕姑娘了,要天上星的话,我估计战王殿下能够直接讲这月亮都给摘下来。”
年纪稍微大点儿的狱血成员,突然拍了拍手,“我倒是想起一个事情,那就是我们南黎国的习俗,好像要成亲的两人在大婚前三个月都不允许见面,不然这的话,是不吉利的。”
“那战王殿下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让我们匠这战王府守得像铁桶一般牢固。”
原本在家中陪着老夫人吃完饭之后,慕卿坐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的被请来的绣娘拉着转过来,转过去的,测量尺寸,修改这嫁衣的腰围什么的。
慕卿一点儿也不想这么待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分开不到一天,我就特别想见风慕。
对于她这个行动力超强的人来说,翻墙离开丞相府,那简直就是不在话下。
只是好不容易,想走一次正门的慕卿,还没有正式走到战王府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两个守门的侍卫火速的跑了进去。
然后一个嘴角还沾有瓜子皮儿的小厮,快速的在慕卿赶到之前,将这战王府低的大门给关上了。
慕卿一些纳闷儿,伸手拍了拍朱红色的大门,开口喊道:“赶紧开门,看见我来了,怎么还不开门?”
在里面将门彻底关死的小厮也不敢知声,最后实在是被她敲得有些头疼,这才开口说道“慕姑娘,我的小姑奶奶啊,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这成婚前一个月,反正您是甭想再进战王府。”
慕卿一听这话,瞬间傻眼了,“你刚刚说什么,要一个月见不到你们家殿下,他当真是舍得啊!”m.χIùmЬ.CǒM
慕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撸了撸自己的额袖子,轻轻一跃,就跳上了战王府的墙头。
“不过是把大门堵上了而已,这个可难不倒我这个专业翻墙户啊!”
然慕卿还没有跳下去的时候,她就发现柳信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他,“慕大小姐,请回吧!
您要是真的进了战王府,我和狱血的这帮兄弟们都要被发配大漠去淘金了!”
“告诉我,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个为止翻墙的?”
“这个自然是战王殿下告诉我们的!”
慕卿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柳信挥了挥手,然后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间想起了这战王府好像还有一个狗洞来着。
等她沿着墙角找到这个狗洞,就发现这里已经被人用泥土给堵上了.原本好心好意想来这里给风慕一个惊喜的,可见他像防贼似的防着自己,心中高涨的热情瞬间被浇灭了。
“行啊,不就是一个月不见面吗?
这个,有什么难的!”
说完之后,慕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结果站在墙内狗洞这边的风慕,一拳头砸在这墙上,心中暗道:“卿儿,你再稍微忍一忍,只要这一个月过去了,就没事儿了!”
结果不出两天,风慕就听说她在外面认了一个兄弟,好像是凤家的小子。
然后,这整个战王府之中的狱血兄弟们一个个的那叫个惨啊!
兄弟们相互瞅了瞅,发现都被战王殿下揍得鼻青脸肿的,也没有个能够五十步笑百步的。
“哎呀,我的亲娘啊,在这么下去的话,我估计我们这些人,都会被这醋坛子打翻了的战王殿下给打残了的。”
柳信对着正在给自己涂药的慕熙雪说道,时不时还龇牙咧嘴的。
一旁的兄弟们,则是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的点头由此可见,柳信说的这话,是真的说到了他们的心坎儿里了。
慕熙雪叹了口气,“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毕竟一开始提出要一个不想见的人是他,战王殿下,然执行命令的人,却是你们啊!
所以在听见慕姑娘与凤家的那小子一起玩儿的时候,你们就要遭殃啊!”
"按照慕公子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岂不是里外都不是人啊?"其中一个兄弟开口问道。
慕熙雪点了点头,“对啊,你们现在就是里外不是人啊!
可是这战王殿下的命令,你们要是不执行的话,估计就不是里外不是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我的天啊,这一个月之后为什么过得这么漫长啊——”柳信忍不住大声哀嚎道。
书房里的风慕看着从丞相府飞回来的个子上面,慕卿给他写得小信条,不过只有四个字:一切安好。
雪鹰见战王殿下那恨不得将这鸽子掐死的眼神儿,吓得赶紧将鸽子抱在了怀里。
“殿下千万别冲动啊!目前为止,就这么一直鸽子从战王府回来了,你要是把它给掐死了,那就再也安不见慕姑娘的信了,毕竟……毕竟穆丞相那边儿防得也是很严的。”
风慕没有说话,对着他挥了挥手,雪鹰赶紧抱着鸽子跑除了书房。
坐在椅子上的风慕,正在想着寻个什么法子能够让卿儿不再生气了呢?
突然他想起,在逛夜市的时候,她对于那些小木头人儿什么的特别感兴趣,赶紧让管家找了一套能够雕刻木头用的工具。
之后就将自己过关在了房间里,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
时不时会在战王殿下的房间门口转悠一圈儿的慕弦,苦着一张小脸,“也不知道,姐夫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
风娘安慰道:“小公子要是在是担心的话,可以前去问一问,毕竟这殿下已经一天没有用膳了!”
慕弦摇了摇头,“听说姐夫在雕刻东西,这个需要一气呵成的,我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免得到时候,我也被姐夫拎到教武场,狠揍一顿。”
小慕弦,到现在都对于柳信他们那模样有点儿心理阴影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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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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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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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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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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