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才不是我的男人,你想岔了!”离画白本稍微有些苍白的脸色,瞬间像是被擦了一层胭脂似的。
南门秋恨不得直接用桃木剑敲一下她的脑子,这偶读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这种儿女情长,“还不赶紧的?”
“啊,哦!”离画愣了一下,然后用尽所有的力气喊道:“你们要是想活着出去的话,就跟着我!”
那些吓得都快要傻了的学子,听见这么一个声音,就像是在迷雾丛林中迷路的游人,突然间看见了指引方向的灯光,二话不说,两条腿儿飞快的朝着离画跑了过来。
“该死的,让他们所有都死在这里,都死在这里!”余德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疯狂,现在的他几乎快要丧失了理智。
而原本畏惧桃花剑还有驱魔曲的魔族,竟然再次扑了过来,将离画她们紧紧地包围其中。
离画看了一眼一直守护在她身后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眼神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赶紧带他们离开这里,我断后!
破月摇了摇头,他心底突然浮现出一丝害怕,好像这一次分开,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样的笑颜如花了!
若是这些人会成为你的拖累,那就让他们彻底消失吧!
破月手中握着的长剑恍惚的抬了起来,剑尖儿指向了其中一个学子,只要你们全部都死了,离画就不会再次的撇下我了!
破月,你想你干什么?
离画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长剑落下,一抹血色染红了她的双眼,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艳丽一抹红……
驱魔曲还在继续,离画嘴边的笛子终究是没有拿开过,而破月在手刃了一个学子之后,眼底染上了一抹猩红之色,他举起的长剑还要再次挥向其他人,离画见状不好,脚下微动,直接挡在了那个人的面前。
长剑在快要触及到她的时候,被破月快速的移开了,不过即便是这样,那剑气还是伤了离画,使得她的肩膀瞬间被染成了红色。
破月赶紧收回了长剑,将人揽在怀里,脸上全都是愧疚之色,“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
离画点了点头,嘴角依旧带着那抹浅笑,“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以为保护他们而受伤。”m.χIùmЬ.CǒM
我都懂,你做的我都明白啊!
看着快要围上来的魔族,那些学子相互抱成团儿,眼泪鼻涕什么的一大把,“啊啊~~姑娘啊,你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被这怪物吃掉啊!”
“姑娘,只要你救了我们,我们保证不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的!”
“对啊,对啊,姑娘你就行行好啊!”
“……”
离画听着他们说的这话,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你们的意思是说,我要是不就你们出去的话,那你们就会把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宣扬出去,是吗?
既然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要拼了自己的性命,去救毫无干系的你们呢?”
只见其中的一个学子又被魔族给抓了去,他们已经吓得目光呆滞,快要不能言语了,离画这才拿起自己手足红的笛子,缓缓地吹奏了起来。
不要觉得她是什么良善之人,她也没有什么佛祖之心,之所以要救他们出去,是因为命令罢了!
可即便是战王殿下下的命令,那前提也是先保护好自己的小命!
离画转身就走,破月跟上,那些快要吓掉魂儿的学子们也是紧紧的跟随其后。一行人,及组合么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离开了群魔乱舞的太学,到了大门外的安全之地。
“老东西,你该死,你该死!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至高无上的主人赋予我们了什么……”余德冷笑了一下,他头顶上突然出现一只黑色手臂,紧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它就像是高山一样的存在,它的脚底之下踩着的是暗红色粘稠的血带,而它的手臂却变成了四肢,浑身如钢铁一般坚硬。
南门秋大惊,他根本就没想到余德竟然还有这样的底牌。身后的那东西已经不是余德这样稍微厉害一点儿的魔族了,它是魔物,听起来变化不大,然其本质却是千变万化,最重要的是它占据了一个魔族人的身躯,这会让它比之前更加的强大。
它动如虚无缥缈的影子,整个人当做是凶器,朝着南门秋发动攻击,他走投无路之下,只好举起木剑应敌。
不过是一招,木剑应声而断成碎片。
“老东西,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儿!”余德说完,大手一挥,那魔物兴奋地朝着老头儿而去。
就在南门秋以为自己要命丧在此时,一阵驱魔曲飘然传来,鱼的原本并没有将这小小的曲子放在眼里,只是……他快要靠近南门秋时,才发现这曲子的古怪之处。
若是一个人吹出来的,那这曲音的驱魔笑过自是要大大折扣的,可若这曲子是由多人共同吹奏而出,那它的效果自然是是从量到质的一个飞跃。
原本在学堂里飘荡的魔族,不知道感受到了什么,吓得自己的身体都有些稳不住,四处套算,有的直接钻进了地板的缝隙之中,可即便这样,那强大的驱魔曲也让他们浑身难受,生不如死,只想赶紧找地方藏起来。
太学门外并肩而站,吹奏笛子的离画,转头看着柳树下拈叶吹奏的破月,眼睛弯了弯,像一轮月牙儿,煞是好看。
他更是全心全意的看着离画,感受着她眼中的关心,还有欢喜,心中更好四绝的无比的温暖。这曾经因为她而偷偷激动过的心,更是狂跳不止。
似乎想要的更多,只想让她的笑容被自己看到,只想她的视线之中只有自己身影,只想她嘴里只念着自己的名字……
自己好像、越来越贪心了呢!
等他回过神来,就看见离画眼中闪烁着点点的泪花,在阳光的折射下更加的耀眼,他瞬间愣住了,心中更是肿胀难受,像是被一坨儿湿湿的棉花堵住了一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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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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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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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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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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