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惊天秘闻,却像突如其来的雪崩,席卷着每个人!
新帝,身份不明,父母不详?
当初是皇后娘娘,偷偷用弃婴代替了当时刚出生便夭折的皇子?
到底是是三皇子与战王联手污蔑新帝,还是真相便如他们所言?
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太后脸色苍白,而跟在一旁搀扶着的司南博视线也是不断的在司南桓与司南衣之间游走,两人一步一步的逼近坐在地上宛若疯子一样的司南桓。
原本还处于震惊之中的文物白瓜,又被皇上彻底清醒了的好消息,给冲昏了头脑!
虽然不知皇上到底是何是清醒的,也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些疑问都被压在了心底,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似一种前所谓有的心安。
似乎只要那个人在大殿之上一站,不管是不是穿着明晃晃的龙袍,头上带着冠冕,他们都觉得那道身影就是他们这一生追随的。
太后手中的拐杖朝着地上狠狠的一掷,“桓儿,你说这话,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是有的。当年为皇后接生还有伺候的那批宫女都被处理了,但是其中有一个接生婆,却活了下来,只是因为受了刺激,有些痴傻。现在就在儿臣的府中,皇祖母与父皇现在就可以传召!”
司南博直接朝着时公公挥了挥手,时公公立马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转身离开大殿。
司南衣站在高台之上,看着所有人怀疑的目光,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皇祖母,你这是不相信朕,是吗?”
太后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还不能妄下定论,等那位接生婆来了再说吧!”
“母后,这段时间劳烦您操心了!”静和公主朝着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搬来了几把圈椅。
“其实静和姑姑,当初出生的那个孩子并没有死去……”司南桓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静和公主听见这话,手不禁一哆嗦,宫女递来的茶杯悉数打翻在地。
一直都很淡定的公主殿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南桓,她甚至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蹲在地上握着他的肩膀,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孩子的,当初不是说一出生就是个死胎,直接被处理了吗?当初还是皇嫂……”后面还没有说出口的话直接戛然而止,静和公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难道,真的是封文鸢,她将自己的孩子给……
“呵呵~~之前我在查废皇后的事情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了一件好玩儿的事情,还是关于静和姑姑你的。”
司南桓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带着些挑衅目光的看着司南衣,“刚刚姑姑可是在皇上的手下救了我一命,那我将这个信息透露给你,也算是还了你的救命之恩。”
司南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实现直直的看着风慕。
“桓儿,那你可查到我的孩子,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吗?他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他?”静和公主问着问着,自己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没有死,还被人丢弃,那心脏真的是比插了一把刀子还要疼的厉害啊!
后面的话静和公主还没有问出口,时公公就走了进来,在司南博还有太后面前说了句“把人带回来了!”
“那就直接把人带上来吧!”司南博侧头直接说了句。
很快就有人带着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妇人走了进来,站在大殿上的她看着周围这么多的人,躲躲闪闪的。
“你可还记得当初皇后产子时,是什么情况吗?”太后声音里带着和蔼,轻声问道。
“血,好多血——”妇人直接大声喊叫,声音带着惊惧,“孩子是死的,生下来是死的。
好多人,好多血——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妇人说着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太后磕头,嘴里还在碎碎念念着些什么。
“父皇,皇祖母,就凭这神志不清的妇人,就断定朕的血脉不纯,是不是太滑稽了?”司南衣脚下蓄力,五指化掌,朝着妇人的后背偷袭。wWW.ΧìǔΜЬ.CǒΜ
“住手!”太后厉声呵斥。
同时,风慕身后的雪鹰快速的出手,将司南衣拦了下来。
“衣儿,你不必如此,想要证明你的身份,很简单滴血验亲即可!”太后胸口起伏不定,眼底清明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司南衣。
“皇祖母,你真的宁可相信这么一个疯癫的妇人说出口的话,也不相信陪在你身边二十年的孙儿?
是不是从开始,你们就相信风慕,相信慕卿,相信司南桓,相信在场的所有人,却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最后一句话,司南衣几乎是吼着说出口,像是要将这么多年的悲愤、痛苦全部都发泄出来。
“衣儿,就算我们再怎么宠爱你,但是有一点你需要明白,那就是皇室的血脉绝对是不允许玷污的!
否则,你让司南家族的颜面何存,又如何在百姓面前立威?”静和站在司南桓身边,看向司南衣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仇恨。
这个孩子是封文鸢养在膝下二十年的,可是她的孩子却因为封文鸢的龌龊心思,流浪在外,只要想到这里,她心痛如刀绞。
慕卿冷冷的看着司南衣,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司南衣,现在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啊?
你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不是司南皇室的血脉,你又凭什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里的一切,你凭什么对太后他们露出愤怒的神情?
这么多年,你读的书都读进了狗肚子吗?
连最基本的君子之风,礼义廉耻,你都要保持不住了吗?”
被慕卿字字珠玑的批判着,司南衣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没有任何的反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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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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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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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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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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