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手并没有用力只是贴着刘念的皮肤,然而刘念已经感觉到了窒息。
“我没说什么。”
听到刘念的回答,白瞬间收紧了手指的力度。
“这么晚了在这个和这个废物干呆着吗?”
刘念这次是真的无法呼吸,扯着白的手不断的挣扎。
白靠近刘念的耳朵,“我数三个数,不说实话就让你消失。”
刘念根本无法思考,但是却明确的知道自己一定要说话,吼出来!
白慢慢的数完,刘念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松开手的瞬间,刘念剧烈的咳嗽,边咳嗽边试图说话。
“我……在……难……咳咳。”
白冷冷的看着刘念,等刘念缓过神来,白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刘念。
刘念以为白这是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全盘交代呢,赶紧有的没的全都说出来了。
“我是因为阿特拉斯发生了灾难,然后我好像有点线索就过来报告一下,刚说两句话,你就出来了。”
“哪两句?”
刘念自知自己要是迟疑一秒都有可能再次被锁喉。
刘念头一次这么头脑风暴。
“我说我见到了希予之神,然后他说找格列过来商量,结束。”
说多错多,说两句就是两句。
不知道白有没有相信,反正是并没在上手了。
“格列也知道伯恒回来了?”白回到沙发上坐下,歪着头看刘念。
明明之前转换的时候,伯恒留下纸条求着自己隐瞒的。
“不知道,应该不知道吧。”刘念回想着格列的态度,“不过,我什么都没说。”
“呵,我要怎么相信你?”白就是想要为难刘念,可刘念认真的很。
虽然她不知道,明明之前还非得跟着人家一起睡,干啥都在一起的,突然就变脸是因为点啥,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瞎编。
“咱们睡都睡过了,亲都亲过了,这关系,你有啥不相信的啊!”
刘念疯狂的套近乎,白听到这些,才终于有点反应。
“既然是这样的关系。”
白靠近刘念,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
“亲我。”
嗯!嗯?嗯!?
刘念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还没有怀疑完呢,嘴上就已经先拒绝了。
“不要。”
很好,拒绝我,白已经在脑海里开始想着怎么让她停止呼吸了。
刘念看白的眼神愈发的冰冷,用脚趾头都想到下一秒冰冷的就是自己的尸体了!
于是赶紧补救。
“万一我咬到你,你生气了怎么办,我害怕。”刘念装作颤抖的样子,假惺惺的让白看了好笑。
“我不生气。”
“你会生气。”
“我真不生气。”
“那万一你打我怎么办。”m.χIùmЬ.CǒM
“我数三个数,你再没动作,就只剩下万一了。”
死亡倒计时开始了,刘念也不知道是哪个天使大姐给她的勇气,眼一闭,头一顶就撞了上去。
然而,白却后退了一步躲了过去。
刘念趴在地上,羞愧的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她就知道,这个可恶的白在玩弄她。
想要抬起头来狠狠的骂他一遍,然而自己却没有这个勇气。
“怎么还不起来,摔傻了还是在原地骂我呢?”
“没有。”刘念坐起来,揉揉手臂,“我是感到失望,没有亲到您的玉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拐着弯骂我。”白对于此刻狼狈起身的刘念无动于衷,站在原地像是被钉在了上面。
“不敢。”刘念委屈的站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的命是不是保住了啊。
还没想明白,一片阴影笼罩过来,刘念再一次感受到了冰凉的触感绽放在嘴上的感受。
时间仿佛停止了,异世界的冒险路程一下子变成了少女漫画。
当刘念浑浑然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格列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现在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刘念刚才的硬气瞬间消失不见了。
“我留下来干嘛啊,都这么晚了我该睡觉了。”
刘念嘴里说着要走的话,但是却并没有动,因为白正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那眼神仿佛只要刘念动一步,他就过来割掉不听话的地方。
“不是让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么,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不跟我说说?”
“说,说。”刘念试探性的指了指凳子,“我可以坐吗?”
白笑的温柔,“看来你胆子确实大了,还想坐着跟我说话啊。”
刘念了然的跪了下来,明明刚才自己就坐着跟你们说话的,算了,女儿膝下有黄金,跪一跪就当要发财了。
好了,说吧。
刘念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举着双手一副受罚的模样将事情全盘托出。
“就是这些了。”
刘念说完才有胆子抬头看白,却发现白正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
合着我说了这么多,您还睡着了是吗?当催眠曲呢?
“光王大人?”
“叫我白就行了。”
哦,原来没睡。
“以前没觉得,你的腥气变得越来越弱了啊。”白睁开眼睛,满眼笑意。
刘念抬起手左右问问,“没味啊!”
这一举动让沙发上的白笑出声来,“你能闻得出什么?”
“可能我洗澡了?所以味道弱了。”
这么自毁形象的发言真是太棒了,自己根本不用在白面前有什么形象可言。
白没说话,直接点头示意刘念。
刘念向白示意的方向看去,哦~是张看起来很软的大床啊!
“我伺候您就寝?”刘念麻利的站起来。
“还挺有眼色。”
刘念得到准确地回答,屁颠屁颠的走到白旁边,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白也顺势站了起来,往床边走,刘念一步一步的跟在后面。
到了床边上,刘念一把掀起被子,“请。”
“穿衣服睡觉,我不舒服。”白举起双手,就像刘念曾经做过的第六套广播体操。
“那你,哦不,那您脱啊。”刘念举着床单,只露出一个小头,眨着大眼睛甚是单纯的模样。
“我可以自己来,要你干什么?”白直接扯下刘念拿着的被子,贴在刘念面前。
刘念涨红了脸,眼前的胸膛将自己的吐息弹回来扑在自己的脸上。
我现在可不可以遁地逃走啊?
白将手在刘念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装雕塑?还要我数数吗?”
刘念自知躲不过,想要狡辩的话刚到嘴边上,就在对上白眼神的一瞬间缴械投降。
“我来吧,您先脱上边还是先脱下边?”刘念后退一步,等待着白的回答。
哎呦,这勇气一上来怎么不经脑子呢,脱下边这是能说的话吗?
刘念的手就像芭蕾舞者一样悬在空中不知所措的挥动着。
“下边。”
有空就钻,厚脸皮者胜。
既然刘念问了,那白就按照自己的喜好回答。
刘念瞅着这个裤子想着应该怎么才能脱下来,然而瞅着瞅着发现了不对劲。
身为一个女孩子这样不太好吧。
刘念立马向上移开视线,对上了白的眼睛。
“你到底都能干些什么,裤子都不会脱?”
“我也没有脱过别人的裤子啊,我就脱过自己的裤子。”
“那好,脱吧我看着。”
什么情况,刘念觉得伊塞缪尔在释放灾难之前,可能是先搞坏了白的脑子,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穿的是裙子。”刘念怕白不相信,还特意将裙子抻开来。
“那你脱没脱过裙子?”白抱着胸,一副我一定要戏弄成功的架势。
“没脱过,都是劳拉帮忙脱得。”
此话一出,白危险的眯着眼睛,只一个疑问的嗯发出来,刘念就又怂了。
危险的拐音让刘念提高了警惕,瞬间陪笑。
“哎呦,开玩笑了,我帮您脱衣服吧,睡个美美的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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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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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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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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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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