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干什么?”
“只是一问而已,音輘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你有。”刘念说的坚定。
音輘从宴会中转移视线到刘念身上,看着刘念炽热的眼神,音輘仿佛被烫伤一般慌张的眨了下眼睛。
原来人得眼睛可以这样具有攻击性。
“你一定有,就算你没有其他目的你也一定知道怡新去了哪里!”
音輘从刘念的火热眼神中回过神来,“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你只要回答我怡新去哪里了。”刘念站了起来,已经对下面的视线不管不顾了。
格列见状,皱着眉往刘念的方向来。
音輘笑了,这一笑让刘念十分的错愕。
刘念在印象里似乎是见过音輘的笑,但是又十分模糊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
这一笑不似伯恒的冷艳,不似白的邪魅,不似格列的傲气,不似莱温德的温柔。
刘念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理解自己看到的笑容。
像是从来没有学习过的说话的人第一次说话,没有学习过跳舞的人第一次跳舞,没有学习过笑容的人第一次微笑一样。
僵硬又悚然。
“我真的不知道怡新前辈在哪里。”
就在刘念不依不饶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格列来了。
“你们怎么了?”格列说完还僵硬的给刘念行了礼。
刘念的神情严肃,下面的闲言碎语都因为刘念垮下来的脸而消散了。
即使刘念没有曙光女神的力量,但是这个名头还是让人敬畏的。
刘念知道她要打听怡新的事情肯定不能让格列知道,于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刘念走出门的时候,刚好看见白从外面进来。
刘念心想,这是给他开的宴会他自然也就是压轴出场。
白面不改色的往前走,看见刘念就跟没看见一样。
直到白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坐上了那个高贵的位置,白才盯着门口想着刚才的相遇。
刘念,为什么见到她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有人见到白来了,立马上前举起酒杯,“光王大人,我代表兽族祝贺光王您的生辰。”
白只是淡淡的一瞥,随后玻璃杯应声而碎。
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上碎掉的杯子。
白的手放在椅子的把手上慢条斯理的敲击,“他不亲自来,就不必让你在我面前碍眼。”
那人正想在说些什么,白一个眼刀瞪过去,那人想说的话也被扼杀在喉咙里。
白站起来,俯视宴会下面的人。
格列知道白要说什么,微微背过身去,喝了一口手上的酒,勾起唇角。
白,你越是嚣张,越好。
白扫视了一下众人,在音輘的身上停留片刻,似是有注意到音輘漆黑的装扮并不符合贺寿的主题,但是他并不打算追究。
“从现在开始艾里克斯的王是我,阿特拉斯的王也会是我。”
听到白如此狂妄的大放厥词,众人议论纷纷。
这无疑是要跟各个种族宣战。
但是现在巫族的夫人是格列的人,兽族也和格列有着秘密交易,目前谁也不会因为白这一句话而对血族发起攻势。
白不屑的看着在场人的表情变化,从震惊到愤怒到无奈他都看得明白。
而且这也是格列想要的结果吧。
白走下台阶,宣布这个事情之后他就已经不想再这个地方多呆了,剩下的交给格列就是了。
白踏出的第一步,众人就停止了喧嚣,全都注视着这位变了的光王走下台阶。
白一步一步的向门外走,本来不算响亮的脚步声,此刻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明。
知道白走出房间众人才送了一口气。
刚才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出现了只差一毫足以致命的光圈。
白不用言语,只用行动告诉大家,在他的面前都要顺从安静。
刘念从宴会厅出来之后就一阵忧愁一阵欢笑的,劳拉很是不理解干脆开口问。
“女神,您怎么了?”
刘念摇摇头,“我没怎么,就是心情有点奇怪。”
刘念知道了莱温达的消息这让她很开心,但是今天看见音輘的样子,她又想起怡新,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还有白,刘念想起那擦肩而过的一瞥。
总觉得白的眼神虽然不似之前的戏谑,但是看她的眼神还是有一些奇怪。
回到房间里,抱起大白鸡,刘念一遍一遍的摸着大白鸡坚硬但是柔顺的羽毛。
“对了,劳拉。”刘念想起最近不知怎么的每天晚上总能听见一个女人的歌声。
“怎么了女神?”劳拉给刘念倒了茶,抬手送到刘念手边。
刘念摇摇头,表示不想喝,“我是想说,你最近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见歌声?”
劳拉乖顺的站在一边,重复着刘念的问题,“歌声?劳拉从来没有听见什么歌声啊!”
刘念纳闷,“这就奇怪了,我还以为是你们晚上准备宴会伴奏的声音呢。”
劳拉想要给刘念捏肩也让刘念拒绝了,劳拉老实的站在刘念身边,“这个劳拉真的没有听见。”
劳拉见刘念这么坚持,内心不免觉得疑惑,半夜哪里有歌啊?
女神这难道是幻听了吗?这怎么向格列亲王汇报,说女神大人疯了是吗?wWW.ΧìǔΜЬ.CǒΜ
“怎么没有歌?”刘念正经起来,“大半夜的放歌,搞得我都睡不着觉了,你看我的黑眼圈,都要垂到地上去了!”
劳拉仔细想了想,难道这几天没听见刘念打呼噜是因为她根本没睡着吗?可是自己真没听见歌啊?
“我们这真的不会半夜放歌的,劳拉真的没有听见半夜放歌了。”
刘念看劳拉的样子也不像在骗她,可她这几天晚上分明听见了歌声!
还是那种阴森森的歌,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刘念还以为再次穿越到鬼片现场了呢,本来还以为这是血族宴会的特殊爱好呢。
她还在心里吐槽,放这么一个阴森森的歌是想给谁超度吗?
刘念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要找到那个歌声的源泉,要不自己晚上岂不是睡不着觉了!
刘念将大白鸡放到地上,决定跟劳拉好好的谈一谈,“那有没有那种,只能人类听见的歌,你们血族听不见的那种呢?”
“没有。”听见刘念这么问,劳拉冷汗都出来了,劳拉再怎么想,还是觉得刘念的精神出了问题,一定要好好报告给格列亲王才行,早治疗早康复!
讨论在三,刘念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本来想要人陪着睡,但是贴身侍候的劳拉是男孩子,而且这都是吸血鬼,一不小心给自己咔嚓了怎么办?
于是到了晚上,刘念只能抱着极其不情愿的大白鸡壮胆。
到了深夜,刘念果不其然又听见了那个阴森诡异的声音。
刘念鼓起勇气下了床,离开了床上结界大白鸡被刘念搂的更紧了。
快速的跑到门口,还好今天月亮够亮,而且还没让劳拉关灯。
劳拉就住在之前怡新住的地方,两步就能到了,刘念跑过去开始疯狂敲门。
“你开门啊,开门啊!”
刘念喊得大声,将怀里的大白鸡都吓得直扑腾,将雪姨的功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劳拉听见声响,起床开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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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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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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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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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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