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里很黑,让我感到恐惧。”小小的音輘声音并不大,在这空旷的地下室犹如银针落地,微不可闻。
“叫我斯兰特夫人,还有身为圣女你不应该感受到恐惧。”斯兰特夫人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下室,“如果你学会了召唤火种的咒语,你就不会因为黑暗感到恐惧,更不会在族会上给我丢脸。”
斯兰特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狂躁,因为她很满意,音輘杀掉了和她一起放进来的那几只异兽。
“和它们待在一起感觉怎么样?”斯兰特夫人问道。
“它们很狂躁,企图要伤害我。”音輘乖乖的回答。
“所以你就杀了它们?”斯兰特夫人的声音带着疑惑,让音輘以为自己并不应该这么做。
“斯兰特夫人,我做错了吗?”音輘此时才7岁,身形纤瘦,但是倔强的把腰板挺得很直。
她抬着头看着离她所在地面十米高的斯兰特夫人,黝黑的瞳孔融入黑暗,只星星点点光芒存在,那是斯兰特夫人身后的光。
“没有。”
斯兰特夫人伸手按下了墙壁中的机关,一条条阶梯出现。
音輘并没有动,她知道目前她还出不去。
当音輘像斯兰特夫人一样按下墙壁的机关下来,楼梯一节节出现的时候音輘跨步走了下去。
无意识的学着斯兰特夫人的举动,仿佛这个楼梯,一定要用这个步伐,这个姿态才可以走下去。
“你把我囚禁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斯兰特夫人嘴上的禁锢被解除,但她还是无法念出咒语为自己脱困。
音輘没有说话,直到已经完全走下楼梯。
直到斯兰特夫人走到音輘面前,她才发现,地上的血迹不只是那些肮脏的异兽的。
斯兰特夫人念了个咒语,指尖瞬间燃烧出火苗,照亮了这个黑暗血腥的地方。
“你受伤了。”斯兰特夫人伸手抚摸着音輘胳膊上的伤口。
音輘看着自己被咬的血淋淋的手臂,没有一丝表情。
“我受伤了,让斯兰特夫人很为难吗?是我做错了吗?”音輘又问。
斯兰特夫人笑笑,“没有。”
手掌划过血痕,斯兰特夫人看着伤口渐渐痊愈,“应该教你怎么治愈自己了。”斯兰特夫人蹲下身,“要是学不会就会一直在这里不能出去,母亲会心痛的。”
“心痛?”
“对啊,所以强大起来,为了母亲。”
“我强大起来了,母亲。”
音輘从阶梯上下来走到母亲的身边,母亲的身上也布满血痕。
“你不配叫我母亲,从你出生开始就不配!”斯兰特夫人嘶吼着,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姿态。
音錂并不理会斯兰特夫人的愤怒,依旧自顾自的陷入回忆。
看着斯兰特夫人空洞的双眼,音輘抬起想要抚摸斯兰特夫人的手,又放了下来。
用巫术治愈着斯兰特夫人身上,因为想要逃离这里而造成的伤痕。
“你受伤了。”音輘说。
“不用你管。”斯兰特夫人咬着牙将这一句话说出来。
“这样我会心疼。”音輘像是念台词一般将这句话说出来。
斯兰特夫人哽住了后,不知道是否觉得场面如此熟悉。
“母亲,我在这里呆了1751天。”音輘指尖燃出火苗,甩向墙壁,“看得到吗,我每一次进来都会做记号,每一次醒来都会划上一道痕迹。”
斯兰特夫人没有说话,音輘看向她,“忘了母亲现在看不到了。”
音輘凑近母亲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你漂亮的眼眸,我替你心疼她的离去。”
斯兰特夫人怒吼着,音輘却已经踏上了阶梯准备离开。
“母亲,你还记得你每次离开都会跟我说的话吗?”
音輘耳畔回响的是每一次母亲离开时说的话——音輘,我期待看到活着的你。
“母亲,我期待看到活着的你。”
缺失了眼睛对声音异常灵敏的斯兰特夫人,听到了石门关闭的声音以及不属于人类的喘息声。
音輘刚走出来就看到了克亚笔直的站在门口。
“你不应该在这里,这是我和母亲两个人的秘密。”音輘的眼睛略微带着杀意。
“我奉光王之命前来照顾您,定然无微不至。”克亚并没有害怕,保持着轻柔的语调,管家特有的绅士。
“是监视,何必说的好听。”音輘越过克亚离开了这里。
克亚注视着音輘的背景,安静的站了许久。
刘念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的怡新已经不见了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格列疲惫的脸
格列闭着眼睛坐在刘念的床边,平稳的呼吸预示着格列可能已经熟睡。
刘念动也不敢动,眨着眼睛思考着该怎么脱身。
“别想着跑了,你是跑不了的了。”是格列的声音。
刘念狠狠的盯着格列,可格列并没有睁开眼睛。
刘念想了想,还是决定问格列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伯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格列睁开眼睛,“他已经不再是伯恒了。”
刘念只能坐在床上嘶吼,其他的她什么都做不了,“是你的干的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报复,报复这个无情的哥哥。”
刘念和格列对视着,一个充满不可置信,一个充满戏谑无情。
窗外已是黄昏,格列已经走了好久了,可是刘念依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房间了,不知道现在是光王殿的那里。
从早上醒来到现在,只见过格列一个人,其他人去哪里了?
刘念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走在走廊往外看,这应该是血奴在的别院,血腥气她都闻到了。
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大门,刘念定在原地。
那个陌生的伯恒正站在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曙光女神?”白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念。
刘念没有回应,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别这么拘束。”白向刘念走过来,越靠越近。
“你说你有什么魅力啊,我亲爱的弟弟都在来让我不要伤害你。”
刘念抬头对上白的眼睛。
这是跟伯恒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脸,只不过那冰蓝色的眼睛泛着灰白,浑身清冷的气场充斥着血腥味。
“他们都去哪里了?”刘念哑着嗓子问道。
“谁们?”白明知故问。
“莱温德他们。”
白越过刘念继续往前走,并不想理会刘念的样子。
“等一下。”刘念叫住白,白站住转了身,“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们去哪里了?”
“哦,我忘了。”白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下,“总之还活着就对了。”琇書蛧
白消失在刘念的视线之后,刘念靠着墙壁,蹲在地上,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
刘念开始回忆自己以前的生活,她做错什么了呢?
一直以来都善良的活着了,可为什么到这里来的非要是她,为什么遭受着一切的非得是她?
天已经全黑了,刘念蹲在地上,等到想站起来却摔在了地上才知道腿已经蹲麻了。
脑海中已经没有什么要思考的了。
缓缓的站起身,腿上的酥麻感让她根本挪动不了脚步。
回到房间,刘念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她想不通为什么格列这么痛恨他的哥哥,她想不通伯恒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想不通为什么现在她孤身一人。
“我做错了吗?当初帮格列夺回心脏,我做错了吗?”刘念一个晚上喃喃自语,只说着这一句话。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刘念才在一天没有吃饭的饥饿之中回过神来。
刘念想,于是刘念缓缓的挪动身子,准备出去找吃的。
“啊~”
一声半疼痛半娇柔的喘息让刘念定在原地,走廊左边的门半开着,刘念一动不动甚至屏住呼吸不敢喘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储备粮的自我养成更新,第四十八章 对峙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