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乐已经快要被沈宴卿气得吐血了,看到沈宴卿还在这里装无辜,真的是恨不得直接将沈宴卿给扔出去。
心中这么想着,手上已经付出了行动,纵使是沈宴卿比宋与乐高一个脑袋,可是这会却被宋与乐提着后颈,快速的扔了出去。
“啊,来人啊!谋杀亲夫啦!”沈宴卿见事不妙,立马高声喊道,那叫一个凄惨,可是,侯府的下人早就已经躲得远远的,哪里还有人来理会?
随后,吱吖一声,房门被打开,沈宴卿被砰的一声扔在了地上,随后,房门又紧紧的关闭,无论沈宴卿在如何喊,都没有半点反应。
“娘子,那你把我衣服给我啊,为夫现在这个样子,不是给娘子你丢脸嘛。”
叫喊了半天,见里面的人没有反应,沈宴卿也打算放弃了,毕竟,来日方长,一时间将小女人惹急了,恐怕适得其反。
不过,心中却有些挫败,随后,却也就认命了,谁让自己看上的小女人这班特别呢?想到这里,沈宴卿居然乐呵呵地笑了出来。
宋与乐扔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沈宴卿在那里傻笑,于是,毫不客气的给了沈宴卿一个白眼。
沈宴卿正准备再说几句时,就听到砰的一声,宋与乐丝毫不给面子的将房门关了起来,让沈宴卿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
见此,沈宴卿也不生气,对着房门大喊了一句,“那娘子晚安,为夫就先回去休息了,下次再来给娘子暖床。”
随后,便乐呵呵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还一直回荡着宋与乐刚刚的一举一动,只觉得十分甜蜜。
等到两边房间之中的灯都熄灭了之后,黑暗之中,四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这才从假山后面钻了出来,走近一看,赫然就是柴叔,镜儿,钦儿,还有十一。
“啧啧,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咱们姑爷还有这么厚脸皮的时候。”镜儿摸着下巴,一脸正色的说道,就像是房间说书的老先生,装的有模有样的。
“要说,还是咱们侯爷厉害,姑爷都这么步步紧逼了,最后连脸都不要,咱们侯爷还能不动如山。”
这一次,钦儿难得的没有呵斥镜儿,顺着镜儿话往下说到。
不过,对于一项木讷的十一,明显就不在状态,此次,过来蹲墙角还是被镜儿她们强拉过来的。
在这个时候,十一非常煞风景的说道,“没戏!”
“十一你个木头懂什么?”
“说完了吗?”就在几人吵壤之间,宋与乐房门突然打开,升娱乐从房门之间踱出,静静的看着他们,周身的冷气,看得出来此时正是不爽。
刚刚还讨论的十分热闹的几人,立马从头到脚都冷了下来,眼神怯怯的看着宋与乐,“嘿嘿,侯爷您还没有休息呢……”
“是啊!这么晚了,你们也还没休息啊?在这里干什么呢?”宋与乐是笑非笑的盯着几人,眼神中酝酿着风暴。
这个时候,几人想死的心情都有了,镜儿左看右看,想要求救,突然发现,柴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除了自己,现在就只剩下钦儿和十一了。
“老狐狸!”镜儿轻声嘟囔着,已经恨透了柴叔,心中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柴叔,让他给自己多弄两顿好吃的。
“镜儿你嘟囔什么呢?”纵然是镜儿说的很小声,但是,宋与乐是谁,虽然没有听得真切,但是可以肯定镜儿刚刚的确是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奴婢刚刚想到厨房还有些事没有做完,正打算过去呢。”镜儿胡乱找了个理由,只想要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再过一会儿,镜儿肯定自己身上都快要掉冰渣子了。
宋与乐本来也没真要打算处罚几人,只是想要给他们个警告,眼看着效果已经达到了,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为难他们,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在场的三人,才觉得又重新活了过来,当即二话不说,赶紧离开了这里,已经走出了院子,都还觉得浑身发冷。
而就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正在往回走的柴叔,三人对视一眼人,即使看到了眼中的默契,一个闪身,挡在柴叔面前。
“柴叔!您可真是厉害呀,有先见之明,自己偷偷跑了!说,你要怎么补偿我们?不然我们就去侯爷身边告你的状。”
镜儿双手叉腰,恶狠狠的说道,就仿佛是一个拦路抢劫的土匪。
柴叔老眼中闪着精光,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我老头子只是困了,就先走咯,谁知道你们会被侯爷发现?”
“柴叔,你是把我们当傻子吗?我不管,我现在就去告诉侯爷,听墙角的主意是您出的。”
钦儿这一次倒也是耍起了无赖,看着柴叔那抑制不住的笑容,心中就觉得憋的慌,这个柴叔实在是太狡猾了。
“补偿!”
就连十一这一次也站在了钦儿她们这边,一张冰块脸,冷冷的看着柴叔。
柴叔被他们缠着没办法,脸上露出一抹无奈,想到补偿,有些心疼,“行了行了,不就是惦记着老头手里的那几壶酒嘛,真是的,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样不尊重老人家的。”
听到这话,三人眼中都闪过了一抹窃喜,柴叔别的不会,就是量的一手好酒,可是小气的很,每次想要向他讨一壶,简直比登天还难,他们这也是没有办法。
“嘿嘿,柴叔,您最好了。”镜儿立马像个孩子一样抓住柴叔的手臂,撒起娇来。
“哼!”柴叔傲娇的将手臂抽了回去,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个顽固的小老头,可爱的紧。xǐυmь.℃òm
“柴叔~别生气啦!您最好了,你一定不会跟我们一般计较的,是不是?”
“柴叔柴叔……”
“……”
经过众人的一番撒娇卖萌,柴叔终于是抵挡不住,不过,那气呼呼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行了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找个什么得空的时间过来吧!”
“耶,柴叔您真好。”
很快,第二天来临,由于昨天晚上的小插曲,宋与乐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总会出现沈宴卿贱贱的欠揍的表情。
到了后半夜,宋与乐这才昏昏沉沉都睡着了,所以,这会儿无论钦儿和镜儿两个小丫鬟如何叫,宋与乐都没有半点要起床的意思。
“侯爷,快起来啦!吃点东西,待会儿还要上早朝呢。”
宋与乐从来没有像这般赖过床,钦儿有些头疼,不过,心中却也有些开心,自从认识了姑爷,自家的侯爷这才有了一些小女孩的姿态,变得平易近人多了。
“再让,让我,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宋与乐此时迷迷糊糊的,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就是不想起床。
“侯爷……”
就在两个小丫鬟想要在劝的时候,沈宴卿进来了,阻止了两个小丫鬟的行礼,将两个小丫鬟遣了出去。
随后,轻手轻脚的走到宋与乐床边,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小女人,心中一片柔软,此时的宋与乐眉宇之间多了些温柔,少了一些防备,更加惹人疼爱。
迷迷糊糊之间,宋与乐感觉到房间中突然安静的下来,心中感到有些奇怪,努力的扯开了眼皮子,入眼的,便是沈宴卿的那一张放大了的俊脸。
宋与乐脑袋一蒙,瞌睡立马就没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弹跳起来,将被子裹在身上,惊恐的看着沈宴卿,“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你想干什么?”
看着满眼戒备的宋与乐,沈宴卿低低的笑着,声音充满了磁性,甚是诱惑,“当然是来给娘子更衣呀。”
说着,沈宴卿还真的去将宋与乐的衣服拿在了手中,学着丫鬟的动作将衣服摊开,还挺像模像样的。
然而,宋与乐只觉得满头黑线,从昨天晚上开始,这个喇叭花就有些不正常,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说是生病了?
想到这里,宋与乐靠近了沈宴卿,用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然而,发现一切正常,并没有生病。
宋与乐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的沈宴卿呼吸突然变得厚重。
原来,宋与乐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本来就薄,而且领口很低,随着她刚刚的动作,胸前的雪白若隐若现,形成了极致的诱惑。
“你,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生病了?”良久,宋与乐见沈宴卿一直没有说话,抬头看着沈宴卿,发现他满脸通红,正想要给沈宴卿把脉,沈宴卿却突然冲出了房间。
“娘子赶紧起来吧,为夫去看看早饭好了没?”
“哎,喇叭花,你别走啊,怎么了?”宋与乐看着沈宴卿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自己眼前,不明白沈宴卿怎么最近老是奇奇怪怪的,想要将沈宴卿叫回来问清楚,但是,沈宴卿却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就在这个时候,钦儿和镜儿两个小丫鬟进来了,伺候着宋与乐起床,镜儿最是闲不住,一边给宋与乐梳头,一边问道。
“侯爷,刚刚奴婢看到姑爷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感觉喇叭花最近怪怪的,待会你和钦儿去打探一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
等到宋与乐梳洗完毕之后,来到正厅,发现早已经没有了沈宴卿的身影,问过柴叔之后才知道,沈宴卿匆匆的吃了早饭,已经去上朝了。
见此,宋与乐就更加的疑惑了,“喇叭花有没有说为什么?”
然而,柴叔却摇了摇头,“姑爷走的很匆忙,什么话都没说。”
“行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宋与乐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什么,随便吃了点,就离开了侯府,上朝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早朝完毕,宋与乐再想要和沈宴卿说几句,然而,还没有开口,沈宴卿就突然跑到了太子身边,两人立马相谈甚欢。
宋与乐一个人回到候府,满心疑虑,叫人去查,也没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连昨天下午沈宴卿和太子谈的什么,都被人查出来了,并没有任何异常。
这下子,宋与乐是真的没辙了,只能等到沈宴卿回来,亲自问他了,然而,沈宴卿就像是特意躲着宋与乐似的,一直没有回府。
到了晚上,沈宴卿终于回来了,但是,却直接将自己关到了房间,无论宋与乐怎么敲门,都丝毫没有反应。
一连着好几天,宋与乐都没有见着沈宴卿的面,宋与乐还真的是不信这个邪了,这一天,天气正好,沈宴卿自上早朝之后,也没有回府。
宋与乐带上钦儿和镜儿两人特意上街去找人,然而,将街上都找了个遍,茶楼酒馆也都问过了,都没有找到沈宴卿。
而沈宴卿呢?此时正在京城郊外一处湖泊边,周围还有几个钓鱼的老叟。
沈宴卿的确是故意要躲着宋与乐的,自从那天早上之后,沈宴卿满脑子都是那喷血的一幕,每一次看到宋与乐,心中都觉得窘迫得很,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种事情,又不能让宋与乐知道了,所以,沈宴卿害怕一见面,被宋与乐看出了端倪,没有办法,这才躲了起来。
但是,他也知道,老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奈何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与乐,一时间,苦恼不已。
“喇叭花,你可真是让本侯好找呀!”宋与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沈宴卿身后,沈宴卿一时间没有察觉,心下一惊,脚下不稳,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救,救命啊!”
河中水深,沈宴卿又不会水,双手本能的在河里扑通挣扎着,大呼救命。
见此,宋与乐心下一急,也顾不得许多,立马跳入了河中,快速的有道沈宴卿身边,揽住了沈宴卿的腋下,用尽全身力气,向着河岸游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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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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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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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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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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