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南诏皇脸都没有露,一直都是南诏二皇子上官侨一个人在主持,而那些大臣们,也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
与此同时,除了上官侨这个二皇子以外,其他的几个皇子都没有到,不过,却看到了上官邪。
只是,当所有的人,看到上官邪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不过,隐藏在眼神中的,确实满满的嫌弃与鄙视。
就连上官侨,脸上也不由的出现了破裂,不过,转眼一想,看了一眼宋与乐,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宋与乐,一直都表情淡淡的,专注的桌子上,特殊于南诏国的美食,心里盘算着,到时候回晋国,要不要带一个南诏的厨子回去,仿佛感受不到上官侨那探究的目光。
“五弟,今日怎么有闲心出来走走?不用陪你王府中的美人么?”上官侨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和上官邪打招呼,语气亲昵的样子,。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莫名的心中一堵,但是,他说的又还是事实,挑不出什么错处……
在场的其他大臣在听了上官侨的话以后,脸上纷纷露出了一丝唾弃,更有甚者,当着上官邪的面,奚落他。
“燕王爷不会是又看上宫中的哪个小宫女了吧?啊?哈哈哈!”此话一出,那些官员们也都是毫不客气的哄堂大笑。
对于这种情况,倒是宋与乐没有预料到的,虽然她一直都知道上官邪在南诏国不受重视,但是,没想到却已经到了人人可以践踏的地步。
同时,也对上官邪这个人更加的好奇了,他明明就不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为什么没有解释,或者说,他在掩饰着什么?
想到这里,宋与乐终于从食物堆里抬起了头,朝着上官邪的方向看了过去,然而这个时候,上官邪也正好看了过来,四目相投,上官邪无耻的对着宋与乐抛了一个媚眼。
宋与乐自然而然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心中嘀咕道,明明知道这种人十分危险,不是一个可以交往的对象,干嘛还要关心他的死活?
“小侯爷,听说,晋国的太子殿下中了绝殇之毒,不知道可是真的?”上官侨突然爆出一个猛料,在场的所有人心思各异的看着宋与乐。
宋与乐内心十分震惊,上官侨不仅能够得知自己的行踪,而且居然还知道慕容枫中毒这件事。
要知道,慕容枫中毒,老皇帝早就下了封口令,就连京城中的百姓都不知道,这个南诏国二皇子又是怎么得知的?m.χIùmЬ.CǒM
然而,这个时候,却容不得宋与乐在细细想下去,南诏国所有重要的大臣都等着自己给一个回答。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传开,要知道,一国储君受重伤,性命垂危的消息一旦传开,那么,那些有异心的人,绝对会蠢蠢欲动。
到那个时候,晋国可就是腹背受敌了……
“二皇子,此话慎言,这等谣言,市井小民说说也就罢了,二皇子说出来,不仅有失身份不说,而且,还会有人认为,二皇子您是别有居心。”
宋与乐这一番话,不可谓不精妙,一是暗中讽刺了上官侨如同市井小民一般,喜欢乱嚼舌根,同时,又暗指了,上官侨是有吞并他国的野心。
现在,五国并存,虽然表面上很和谐,但是,又在暗地里搞些手脚,却也不伤大雅,但是,如果有哪一个国打破了这样的一个平衡,那么,天下必将大乱!
宋与乐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他上官侨背不起这样的责任,所以,也只能讪笑着,“该罚该罚,此事的确是本皇子有失考量。”
“小侯爷不愧是晋国栋梁,如此惊艳,真是让本王耳目一新,不知道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小侯爷干一杯?”上官邪一直都十分慵懒的坐在一旁,眼睛一直盯着宋与乐。
然而,宋与乐却一点都不想理他,十分果断的拒绝了。
之后的宴会,也都是宋与乐和上官侨之间无声的硝烟战火,无论上官侨怎么发难,总是会被宋与乐三言两语就挡了回去。
这让上官侨就像是吃了一口苍蝇一样,心中觉得十分恶心,但是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坐在高位,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
眼看着宴会就要结束了,南诏皇还是没有出现,甚至,都没有派人过来探望,宋与乐直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故事。
“二皇子,本侯这一次过来,可是代表着晋国,可是,南诏国的皇帝陛下,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是不给晋国面子咯?”
宋与乐拿出了气势,眼神凌厉盯着上官侨,说出的话,更是咄咄逼人,又一顶大帽子扣了过去。
这个时候,上官侨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眼神有些慌,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但是,还是被眼尖的宋与乐抓了个正着。
与此同时,在场所有大臣们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微妙,有些僵硬,脸色也有些发白,眼神有些胆怯,对,就是胆怯!
“哦,是这样的,父皇这几日不慎染了风寒,身体不适,觉得拖着病体来见小侯爷,觉得是对晋国最大的不敬,所以,才让我待会接见。”
上官侨一番话说下来,有理有据,到时寻不到什么错处,但是,宋与乐却完全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这样啊,那本侯就更该去拜访拜访南诏皇了,不然,要是让皇上知道本侯连南诏皇生病,都不去探望,肯定怪罪于我。”
宋与乐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像是立马就要过去拜访南诏皇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侨在听到宋与乐要去探望南诏皇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连忙阻止道。
“依我看,小侯爷还是不去的为好,太医说父皇这病传染,为了小侯爷的安全着想,还是等到父皇恢复了以后,再说吧。”
看到上官侨这般推三阻四的,宋与乐就更加确定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想了想,她还需要在南诏国呆上一段时间。
这件事,倒是可以慢慢查,否则,很容易打草惊蛇,“那好吧,就依二皇子所言,我看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宴会就到此为止吧。”
上官侨见宋与乐不在追问,心中狠狠地舒了一口气,巴不得宋与乐早点离开,所以,在听到宋与乐的提议以后,连连点头答应。
……
宋与乐再回去的路上,并没有坐马车,伴着夕阳,缓缓的行走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领略着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脑海中,一直回忆着刚刚宴会上的事,上官侨和那些大臣一定在隐瞒着什么,本来,她一向就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
但是,仔细想想,南诏国特有的毒药绝殇出现在了晋国,而这个时候,南诏皇一直都没有露面,而且,其他的人还遮遮掩掩,串联在一起,就很说明问题。
绝殇的流出,一定是因为南诏国这边出了什么事?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呢?这一路上走来,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南诏皇,看来,今晚得去南诏皇宫一探究竟了。
“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宋与乐脑袋上突然传来了上官邪的声音。
宋与乐在心中暗叹一句,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就不明白了,眼前这个家伙一直缠着自己干什么?
“本侯在想什么,和你有关系吗?让开,好狗不挡道!”宋与乐看都不看上官邪一眼,直接将上官邪推到一边。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上官邪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宋与乐不信邪,在手中注满内力,再一次推了过去,然而,结果还是一样。
“你!”宋与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藏得如此之深,内力居然在她之上,为什么从一开始,她没有丝毫感觉?
面对着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宋与乐仿佛看到了同类,但是,也就代表着,眼前这个人更加的危险。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你以后就不要再缠着我了。”每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背后,都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是阴谋。
她现在有任务在身,并不适合卷在任何的纷争当中,而且,她从来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所以,在得知上官邪更多的秘密以后,宋与乐就更加的想和上官邪撇清关系。
然而,上官邪却对宋与乐的话置若罔闻,大庭广众之下,不容拒绝的拉着宋与乐的手,快速的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放手,你干什么?爷可是有夫之妇!”宋与乐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想要反抗,奈何实力不如眼前这个人,几次三番想挣脱,但是事实告诉她,只不过是异想天开。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邪在听到宋与乐那句有夫之妇时,突然停了下来,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手掌狠狠地握紧,宋与乐吃痛,到吸一口冷气。
上官邪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立马松开了手,只不过,很快有就调整了过来,重新拉着宋与乐继续走着。
“那又如何?你丈夫是在晋国吧?我不介意当你南诏国的丈夫,或者,直接将你留在南诏国。”
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这般的戏言,在上官邪说来,是那么的认真,而又理直气壮。
宋与乐已经彻底被上官邪给气的糊涂了,反正又挣脱不了,还不如就直接跟着他去,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宋与乐一个人觉得十分尴尬,还好,路程不长,只走了一刻钟左右,上官邪就停了下来。
宋与乐抬头一看,牌子上写着明月楼三个大字,但是,门户紧闭,并不像是一般的商铺,一时间,宋与乐弄不明白上官邪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这里是哪?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宋与乐一向都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因素,眉头紧皱,目光灼灼的盯着上官邪,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上官邪依旧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直接推开们,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宋与乐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里面的人络绎不绝,闹闹轰轰的,围着一张张桌子,神情激动,不用再说,宋与乐也就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赌坊!
然而,这一家赌坊,和她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首先要说这装饰,可谓是金碧辉煌,最先看到的是两根金色的大柱子,上面雕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龙。
在往远处看,有一些栏杆,也是金光灿灿的,上面雕刻着一些动物的形象,顶上,铺就的琉璃瓦,一颗颗硕大的夜明珠嵌在屋顶。
如果不是看到那些乱哄哄的赌徒们,宋与乐完全就不能将这里和赌坊联系在一起,这里倒像是皇家的行宫……
这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宋与乐的脑海里,就连宋与乐自己都不敢相信!
“走了,发什么呆?”上官邪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在宋与乐额头上敲打了一下,言行举止,都显得十分轻妮。
这让宋与乐十分反感,“以后不许碰我!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爷的时间很宝贵,没有闲心在这里浪费!”
“别急嘛,待会儿你就知道。”本以为,上官邪这一次,还是会忽略掉自己话,没想到,上官邪竟然回答了自己。
一时间,宋与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下文,于是,就乖乖的跟在上官邪身后,只见,上官邪绕过那些赌徒,穿过里堂,到了后院。
比起前面的金碧辉煌,后院倒是显得十分的宁静,所有的布景也显得非常的闲适,一排翠竹,几点梅花。
上官邪的脚步还没有停,穿过几条回廊,走进了一个房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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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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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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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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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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