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边,两人刚刚进太子府,那边宋与乐就已经得到的消息,对此,宋与乐也是淡淡的笑了笑,看来皇上对太子还是很上心的。
两人乃是一对双胞胎,从小父母双亡,机缘巧合之下,捡到了一本医书,上面详细的讲解了药理以及用毒方法以及解法。
两人相依为命,一个学医,一个学毒,到时成了一绝。学医的叫玉,学毒的叫妄,学医的一身白衣,学毒的一身黑衣,看起来倒是融洽。
太医院的一群老太医们看到两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来给太子治病,难免会有些傲慢瞧不起,要不是老皇帝钦点的人,恐怕早就被这群老太太们给赶出了太子府。
两人对于周围的目光,无动于衷,二话不说,直接开始检查慕容枫的身体情况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慕容枫明显是中毒了,而且还是中的一种奇毒。
“两位医师,怎么样?太子殿下到底怎么了?”欧阳雪这些天寸步不离的守着慕容枫,原本就单薄的脸,看起来更加的消瘦了。
“这方面你比较在行,还是你来说吧。”玉果然是人如其名,翩翩如玉,说话就像是一阵清风,让人心中很是舒坦。
妄点了点头,一直绷着个脸,冷冰冰的说道,“太子殿下中了一种叫做绝殇的毒,此毒非常特别,中毒人往往一开始发现不了,他会一直潜伏在人的体内,蚕食着人的身体,知道一点一点的将人体掏空,到那个时候,就算发现了,也已经晚了。”
“啊?那怎么办?太子殿下,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快救救他呀!”欧阳雪听到这话,感觉都要崩溃了,拉着妄的手,焦急的说道。
然而,妄一直都不喜欢除了玉以外的任何人触碰,面对欧阳雪,就像洪水猛兽一般,直接将欧阳雪给推开了,力气之大,欧阳雪一不注意,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大胆,我可是太子妃!”欧阳雪被几个小丫鬟手忙脚乱的扶了起来,发型被摔乱了,显得有些邋遢,气急败坏。
而一旁的太医早就被妄刚刚说的绝殇给吸引了目光,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儿听到欧阳雪的呵斥声,纷纷吓了一跳。
然而,相对于欧阳雪的气急败坏,妄倒是显得非常平静,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他做了什么,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欧阳雪。
对于这种情况,玉已经见识过好多次,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赶紧安抚着欧阳雪,“太子妃,真的很抱歉,我弟弟从小就有个怪癖,不喜欢别人碰他,就连我,他都不让碰……”
玉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在说妄这毛病是怎么来的,反正是越说越惨,这倒让欧阳雪想要发作也不好意思了。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此事我就不追究了。”欧阳雪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自己身上弄脏的衣裙,有些忍受不了,便带着一众丫鬟下去换衣服了。
等欧阳雪离开以后,一个太医就忍不住了,拖着佝偻的身体走到两人面前,浑浊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光亮,“刚刚这位少年说的绝殇可是南诏国的奇毒绝殇?”
“哦?这位老先生您认识绝殇?”妄像冰块一般,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但是玉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认识绝殇这种东西。
“不敢不敢。谈不上认识,我祖上世代从医,我在祖传的医谱上看到过这种毒,但是他的药效和用量都十分考究,一念成药,一念成毒,老朽还以为这种东西不存在呢。”
老太医说话的时候都有气无力的,但是却完全挡不住他的热情,看得出来,他是对医学有着很大的热情。
“是啊,这绝殇可是南诏国的国宝,亦医亦毒,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杀人与无形。”
“那两位有没有什么解决之法?”太医们现在已经收起了开始的轻视,对待两人的态度变得十分恭敬。
然而,玉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下缓缓地摇了摇头,“此毒从来没有在南诏国以外的地方出现过,自然,除了南诏国的人以外,也没有人知道他该怎么解。”
……
话分两头,连夜离开的沈宴卿此时正在离京城不远的郊区的一个小茶馆里歇脚,那天,沈宴卿并没有选择骑马,而是打算徒步行至京城。
这一路上,沈宴卿都是挑一些偏僻小路,寻找内心的宁静,所以和回工的大部队错开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宋与乐他们已经回到了京城。
“你说,皇家猎场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凶兽呢?这还好没伤到人,要知道参加冬猎可都是些重要人物,一个受了伤,我们老百姓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茶馆里形形色色的人,冬猎作为最近的大事,自然成了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说不是呢?不过呀,这也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皇上不都已经下令了让御林军去猎凶兽了嘛。”同桌的另一个人,抓起一把花生,一颗一颗的丢进自己的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
“……”
这边的谈话还在继续,那边的沈宴卿就有些坐不住了,“这位兄台,你刚刚说皇家猎场出现了凶兽了?那现在冬猎怎么样?”
“嗨,你是外地来的吧?还好咱们皇上_英明神武,已经将冬猎暂停了,他们昨天就已经回到京城。”那人一下子打开了话茬,毫无隐瞒的将她所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好的,谢谢。”沈宴卿道了声谢,而后匆匆的结了茶钱,便又开始赶路了,打算在天黑之前赶到京城。
……
另一边,宋与乐一直没有沈宴卿的消息,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已经派下人去寻找了,而她自己,也去询问了沈莹,以前沈宴卿都有哪些经常去的地方。
自从上次以后,沈莹倒是学乖了不少,见到宋与乐,就像是老鼠见了猫,问她啥她就说啥。
“我,我也不知道,表哥以前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沈莹这一次说的很恳切,宋与乐可以断定,她没有说谎。
见此,宋与乐也不打算为难她,直接离开了她的住处,从沈莹那里出来,宋与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沈宴卿的房间门口。
最后叹了口气,直接转身向侯府外走去。
……
三皇子府,三皇子慕容沛悠闲的坐在院子里,享受着身边的小妾的伺候,这个时候,林郁仁却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慕容沛眯着眼睛,看都不看林郁仁一眼,一手将小妾拉进自己怀里,毫不忌讳的当着林郁仁的面,亲热着。
“回殿下,太子那边好像已经有了突破。今天皇上派了两个奇人过去,已经诊断出了太子的病症。”
林郁仁现在拿不定慕容沛的心思,有的时候他觉得慕容沛处处防着自己,但是有的时候又觉得慕容沛对自己很看重。
说道这里,慕容沛才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阴翳的眼睛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他们可以说能不能够治好太子的病?”
“据太医院那群人说好像还没有。”
“那就不用担心了,你先下去吧,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本皇子了。”慕容沛下一秒,又在小妾的脸上亲了亲,惹的小妾羞红了脸,娇嗔打闹着。
林郁仁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慕容沛,给呵斥了,“怎么?你是想要留下来观看一下本皇子接下来要做的事么?”
“殿下~”小妾似乎被慕容沛这么露骨的话给说得害羞了,一头扎进慕容沛的怀里,声音更是魅惑无比。
“你这该死的小妖精,居然在外人面前露出这副样子,看本皇子怎么惩罚你?”
慕容沛只觉的小腹一阵暖流划过,身体的某个地方,多了是不同寻常的感觉,直接将小妾打横抱起,朝着房间走去,仿佛已经忘了林郁仁这个人了。
没过多久,房间里便传来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大白天的,听得林郁仁都有些把持不住了,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离开了三皇子府。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变天黑,沈宴卿也终于在这个时候赶到了京城,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侯府,这个时候,宋与乐却还没有回来。
于是,沈宴卿回到房间,洗去了一身的疲惫,然而洗着洗着,就不由自主的睡着了。
当宋与乐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儿了,从下人那里得知沈宴卿已经回来了,心中悬挂的那一颗石头终于落下了。
而后得知沈宴卿还没有吃晚饭,于是便打算亲自去叫他,顺便和他聊一聊,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门敲了好几遍,里面都没有人应答,这让宋与乐还以为沈宴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直接将门推开。
一进门,就看到沈宴卿不着寸缕的躺在浴桶里睡着了,更要命的是,沈宴卿似乎感受到房间中多了一个人,悠悠转醒。
一瞬间,四目相对,两人的耳朵纷纷染上了一抹红霞。
“额,那个,晚饭好了,赶紧出来吧。”宋与乐强装镇定扫了一眼沈宴卿,随后步态从容的离开了沈宴卿的房间。Χiυmъ.cοΜ
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沈宴卿立马从浴桶里跳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好,但是一想到刚刚的画面,沈宴卿的一颗心就狂跳不止。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与乐,在房间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另一边,晚饭已经摆好了,宋与乐一个人坐在桌前,从她微红的脸颊可以看出,霸道的小侯爷,心中也不平静。
“姑爷怎么还没有来?老奴去请一下。”等了半天,还没有看到沈宴卿的身影,眼看着饭菜就要凉了,柴叔打算去叫沈宴卿。
“不用了!”宋与乐听到这话,反射性地开口说道,说完以后,发现所有的人都盯着自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口解释道,“爷是说,喇叭花今天累了,可能已经睡下了,就不用去打扰他了。”
说完,宋与乐也不管其他人信不信,直接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沈宴卿一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先前那一幕,一直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而宋与乐也是如此,最后,简单的穿了一件披风,打算出去透透气,今天正是冬月十五,再过一个半月,就是春节了。
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天空,冷冷的夜风,吹得有些刺骨,宋与乐不由自主的拉了拉披风,静静地站在花园中,仿佛是要让着冷风,谁娶她心中的那一抹燥热。
“小,小侯爷?”这个时候,一到声音传来,里面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还有别的什么情绪,不过此时的宋与乐已经没有心思去探寻了。
因为,声音的主人正是沈宴卿。
“你怎么在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吓人?”宋与乐第一次面对别人走了词穷的感觉。
“那你呢?你怎么也不睡觉,有兴致来欣赏月下风光?”还好现在是晚上,黑夜掩盖了沈宴卿红得发烫的脸。
“额,就是有点睡不着,出来走走,对了,听柴叔说你前些天心情不好,这几天又去了哪里?”
宋与乐不愧是宋与乐,立马就便被动为主动。
“本来以为冬猎离结束还早,我就打算徒步欣赏一些沿途的风光,没想到皇上会突然下旨回京。”沈宴卿自动的忽略了第一个问题,避而不谈。
“嘶~”一股冷风袭来,宋与乐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林郁仁见此,立即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宋与乐身上。
宋与乐本来就比沈宴卿矮上一个脑袋,随着沈宴卿的动作,宋与乐仿佛直接钻进了沈宴卿的怀里,心不由得跳漏了一拍,时间仿佛就静止在这一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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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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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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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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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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