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问你们两个,上次让你们去凌阁找人帮忙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转眼间,宋与乐突然想到了正事。
“啊!”就在宋与乐话音刚落的时候,镜儿突然叫了起来,“侯爷您不说,我们都快忘了这事儿了。”
宋与乐被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弄得有些小迷糊,眉头微蹙,静静的看着两人,等待着两人的解释。
“小侯爷,您不知道,凌阁不见了!”镜儿忙忙燥燥的,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不见了?凌阁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钦儿你来说。”宋与乐看着咋呼呼的镜儿,有些头疼,便让一向沉稳的钦儿来说。
镜儿见自己被嫌弃了,嘟囔着嘴,看起来委屈极了。钦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镜儿被宋与乐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钦儿嘲笑自己,也没太在意。
看着两人的互动,宋与乐的嘴角也难得的挂着一抹笑意,“行了,快说正事儿吧。”
“上次我和镜儿去凌阁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现场很干净,到不像是被灭门了。”一提到正事儿,钦儿也收起了笑意,一五一十的说道。
“是啊是啊,而且我和钦儿两个人还在附近找了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才回来迟了两天。”这个时候,旁边的镜儿也不甘示弱,立马补充道。
宋与乐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直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仿佛是有人在这背后操纵着一般。
“侯爷,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难道说,上次的刺客就是凌阁的人吗?”细心的钦儿立马就发现宋与乐的情绪不对,大胆的猜测着。
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宋与乐也没有必要瞒着两人,两人对她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钦儿,你吩咐下去,全力寻找凌阁的下落,一有任何蛛丝马迹,立刻向我汇报,我就不相信,一个偌大的凌阁就这样消失了。”
……
京城的一家客栈,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巫溪!
自从上次和宋与乐比是不了了之以后,巫溪并没有回巫基国,整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而如今,突然出现在京城里,也不知她想要干什么。
一连好几日,巫溪都一直待在客栈,都没去,直到今天,巫溪早早的收拾了一番,便朝着太子府出发了。
因为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是太子慕容枫和欧阳雪成亲的日子,老皇帝特意下了旨意,全国同庆,京城所有的客栈更是免费三天。
今日,家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
太子成婚,宋与乐和沈宴卿两人身为朝中大臣,自然也是不能缺席的,而这一次,沈莹却并没有吵着要一同前去。
准确的说,是自从那日大闹以后,沈宴卿便不再时时刻刻的关心沈莹了,开始的时候,沈莹还会期期艾艾的缠着沈宴卿。
但是时间一久,发现沈宴卿对她实在冷淡了不少,也没有再自讨没趣,但是也没有说离开侯府的话。
成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期间,宋与乐还吩咐下人,一日三餐的送去,一顿也不许落下。
下人们虽然有些替宋与乐不值,但是宋与乐的吩咐他们也不得不听,总的来说,沈莹这些日子在侯府过得也还算如意。
当宋与乐和沈宴卿两人到达太子府的时候,很多的大臣们都已经到了,巫溪也早他们一步,在看到沈宴卿的时候,立马眉开眼笑,挤了过来。
“沈大人,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二公主?”沈宴卿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诧异,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来找自己,是出于礼貌,沈宴卿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巫溪还想继续和沈宴卿说话的时候,沈宴卿先开口了,“二公主不好意思,我和夫人找太子殿下还有点事儿,就先过去了。”
“……”宋与乐一脸蒙逼,我什么时候和慕容枫有事儿要谈了?
“……”巫溪更是无语至极,尴尬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看着沈宴卿和宋与乐两人渐渐地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哟,喇叭花,可以啊,以前没看出来,你还会说谎啊?你们读书人不是最讲究什么诚信吗?”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宋与乐首先调侃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盯着沈宴卿,让他无处可逃。
听到久违的称呼,沈宴卿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恍惚,回想到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已经很久都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恰巧,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些板栗,沈宴卿还记得宋与乐最喜欢吃这个,十分顺手的拿了过来,一边剥一边说道,“古语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说话间,沈宴卿已经剥好了一颗板栗,直接递到了宋与乐的唇边,而宋与乐也毫不客气的直接张嘴。
“那你这黑,是跟本侯爷学的呢?还是跟你那表妹学的啊?”宋与乐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宴卿,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沈宴卿又将一颗板栗递了过去,干笑了两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乎,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你那边的事儿,怎么样了?”
“马马虎虎吧。”宋与乐自然是知道沈宴卿说的是什么事儿,自从上次,让钦儿去查凌阁的线索以后,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
不过也不是说完全没有进展,在后续的调查中发现,黑煞和其他的杀手不一样,杀手大多都是孤儿,从小被捡了回去,训练出来的。
而黑煞不一样,黑煞家中还有一位老父亲,是个平头老百姓,一生老实巴交的,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儿。
然而,有一年天下大旱,民不聊生,老父亲一家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看着还只是七八岁的黑煞,内心的苦涩说不出。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一家人决定将黑煞送给一家善人,给孩子某个出路,然而不幸的是,就在黑煞住过去的第两年。
善人家被山贼洗劫了,一家老小全部都被杀了,只有黑煞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而老父亲一家,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从此,黑煞便成了一个流浪儿,小乞丐,后来便被凌阁的人训练成了杀手。
一次出任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出于自己现在的身份考量,并没有和他相认,而是暗中定期给老父亲一些银两。
所以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一转眼的时间,桌子上一盘板栗就已经被宋与乐解决干净了,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去了正厅。
一阵敲锣打鼓以后,发现是新娘子到了,慕容枫没有亲自去接,而是派自己的贴身侍卫暗战去接的。
这会儿,新娘子欧阳雪穿着一身血红的嫁衣,剪裁合理,身材更是窈窕可人,旁边是她的贴身丫鬟小巧,扶着她,站在太子府外,等待着慕容枫。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左等右等,眼看吉时快要到了,却依旧不见慕容枫的身影,一些三皇子阵营的人,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了。
欧阳雪的身子也是摇了摇,因为头上盖着盖头,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可想而知,一定不是很好看。
而宋与乐挑了挑眉,低着头,掩却了眼中的神色,旁边的沈沈宴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太子府的下人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到处寻找他们的太子殿下,然而,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太子慕容枫还是没有找到。
同时,尚书府也得知了这边的情况,杨氏怒急攻心,当场晕了过去,而欧阳大人则是马不停蹄的赶向太子府。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太子慕容枫带着一身酒气,从外面回来了,身上穿着喜服,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
“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回来了。”太子府的下人们看到慕容枫的那一刻,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随着这一声,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只见,慕容枫直接走到欧阳雪面前,隔着盖头,摸了摸欧阳雪的脸,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了欧阳雪,柔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太,太子殿下?”欧阳雪紧攥着的双手早已松开了,然而,在面对慕容枫突如其来的柔情时,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Χiυmъ.cοΜ
欧阳大人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想到家中的夫人,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于是又乐呵呵的回去了。
婚礼照常进行,之后,一切顺利,除了三皇子阵营的,宾客尽欢。
……
婚礼过后,太子府又变得冷冷清清的,太子慕容枫一个人坐在屋顶上,一个劲儿的灌着闷酒。
心中一直回想着以前和宋与乐美好时光,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想当这里,心中便又是一片苦涩,一大口酒,灌了进去。
“太子殿下,回吧,太子妃还等着您呢。”暗战知道自家主子心里苦,可是没办法,身为太子,往往就是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太子妃?哈哈,哈哈,太子妃又不是乐儿,不是她!”慕容枫苦笑着,将一个酒坛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太子殿下……”暗战在心里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唉!回去吧。”最后,慕容枫颓废的叹了一口气,彻底妥协了。
或者说,他早就已经妥协了。今日,他本可以直接逃婚,但是他身为一国太子,他的所作所为,就代表了一个国家的颜面,这让他不能怎么做。
与此同时,三皇子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如果在这个时候,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就相当于自寻死路。
而且,如今朝中还没有立丞相,其他的文官也不足挂齿,将一个有实权的兵部尚书拉到自己的阵营中,也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结合多方面的原因,他慕容枫,不得不妥协,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慕容枫带着一身酒气,进了自己和欧阳雪的婚房,房间里,欧阳雪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一双手紧张的绞着罗帕。
在听到,房间门开的那一瞬间,心中更是小鹿乱撞,想象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欧阳雪就已经羞红了脸。
然而,今夜欧阳雪的期望注定是要落空了,因为,慕容枫刚刚喝了很多酒,此刻,一倒在床上,就已经睡了过去,不省人事。
面对着这样的慕容枫,欧阳雪有些气恼,但是,面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所有的怨言,又都烟消云散了。
一夜无梦……
“乐儿,能耽误你一会儿吗?我有话对你说。”第二天早上,宋与乐正打算出门,沈宴卿却将宋与乐叫住了。
本来宋与乐打算将他们已经掌握了黑煞老父亲的消息告诉黑煞,想了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直接交给十一去办就可以了,所以,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太子殿下又来找我,我已经答应加入太子殿下的阵营了。”
谁知,沈宴卿这才刚一开口,宋与乐就直接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你早就该这样做了。”
“……”沈宴卿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结果却被宋与乐猝不及防地打乱了,“你,你都知道啦?”
看着沈宴卿诧异的小模样,宋与乐笑得乐不可支。其实,在沈宴卿答应慕容枫的第二天,宋与乐就已经知道了,不过觉得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也就没有太在意。
“那……皇上让我为我父亲翻案的事,你也知道了?”沈宴卿见宋与乐没说话,便知道此事多半是真的了,随后又不死心的继续说道。
“你说什么?”宋与乐听到这里,猛的盯着沈宴卿,似乎在确认沈宴卿此话的真实性,毕竟,老皇帝的心思,实在是拿不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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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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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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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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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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