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父冷母在h国出差,只有荆诚一个人来机场接冷暖。
冷暖在y国待了两年,每逢寒暑假都会回国,虽然和荆诚见面的次数不多,不过两人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黏腻。
荆诚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原本平稳有力的心跳突然紊乱。两年后的冷暖完全褪去了青涩与稚嫩,高挑的身材与清冷的气质相结合,使得她更加光彩夺目。
不只是荆诚一眼就看到了冷暖,冷暖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荆诚。从刚见面的高冷寡言,到恋爱中的幽默绅士,再到现在的成熟优雅,每个阶段的荆诚都让冷暖深深的着迷。
“我回来了。”冷暖站在离荆诚三步之外的白瓷地砖上,朝荆诚张开双臂,“诚哥都没有什么表示吗?这样搞的我好像自作多情一样,很伤心哎。”
“你终于回来了。”荆诚大步上前抱住冷暖,他不是没有反应,他只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从前几天接到冷暖要回来的消息,荆诚接连好好几天晚上都没有睡好觉。昨天很早就躺在床上,想以一个更好的面貌去见冷暖,没想到他一闭上眼睛脑子就全部都是暖暖,完全无法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到冷暖对他说她决定要留y国,她不回来了。然后冷暖就转过身,背对着他一步一步向不知名的远方走去,无论荆诚怎么哀求和挽留都没有得到冷暖任何回复。
荆诚没有被自己闹钟吵醒,完全被这个梦给吓醒了。一看时间,早上六点,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十分亢奋。什么都不想做,吃完早饭,干脆早早地来到机场等待冷暖。
冷暖是下午三点才下的飞机,荆诚一下子被巨大的惊喜所淹没,身体来不及反应,只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暖暖今天和我回家好吗?”荆诚专注地开着车,因紧握方向盘而青筋凸起的双手早已出卖了他,也只有冷暖会带给他那种心跳加速,紧张惶恐的感觉。
“好啊,我今天正好还没有去处呢。”冷暖坦然自若的笑了笑,看着荆诚把着方向盘的双手,心中不禁感叹道,诚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他们到荆诚公寓的时候,细雪早就停了,绚烂的夕阳把整条街道渲染的格外烂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欢迎他们的归来。
荆诚把冷暖的行李箱拎回自己的房间,帮她把行李收拾好,而冷暖则葛优瘫在懒人椅上,就这么看着荆诚帮她收拾东西,毫无愧疚甚至有点得意。
直到荆诚从她的行李箱里拿出她粉蓝色的蕾丝小内内,正在喝果汁的冷暖差点把果汁喷在荆诚身上,她看着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把她的小内内一件件整理好的荆诚,白皙无瑕的脸上难得泛起了一丝潮红。
冷暖干咳几声:“我去洗杯子。”
荆诚小声回道:“好。”
等到荆诚替冷暖收拾好的行李,发现冷暖正在阳台上俯身看他养的珍珠橙,冷暖柔美的侧脸与小巧可爱的珍珠橙相互照应,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诚哥你刚才是在偷拍我吗?”冷暖突然转身看向荆诚。
右手还握着手机悬在空中的荆诚:“我只是在记录美好的一瞬间。”
“噗。”冷暖捂嘴轻笑,“你美好的女朋友大方地接受你的解释了,不过作为欢迎她回国的礼物,你今天要准备一顿大餐给她。”
“当然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荆诚收回手机,向厨房走去。
荆诚为冷暖准备的晚餐自然是她最爱的糖醋系列,糖醋鱼,糖醋排骨,糖醋里脊……这顿饭吃得冷暖相当满足,与荆诚的手艺,她在y国吃得都是什么鬼东西,最经典的仰望星空,鳄梨之夜,国王蛋糕等等,这些来自y国的黑暗料理对她来说真是减肥的良药。
俗话说得好,饭饱思淫欲。
荆诚虽然是一个绅士,但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还是会有欲望的,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
“餐前甜点吃完了,该上正餐了。”荆诚公主抱起冷暖,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冷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她也是一个邪♂恶♂的成年人。
不过她没有挣扎,只是乖顺地靠在荆诚的怀里,她和荆诚之间相隔的时间与距离太久太远了,虽然没对他们的感情造成太大的影响,不过她也想和荆诚跟进一步,想荆诚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想让荆诚染上自己的气息。
“要先洗澡吗?”荆诚把冷暖轻柔地放到自己的床上。
冷暖狡黠地笑道:“好啊,诚哥要要一起洗吗?”xiumb.com
纤细白皙的手指穿过柔顺乌黑的长发,害羞又略带妩媚的眼神,饱满含笑的红唇,一切的一切,勾得荆诚瞬间失去了理智。
事前的鸳鸯浴自然没有洗成,冷暖和荆诚倒是洗了个事后的鸳鸯浴。
夜未深,情缱绻。
第二天早上,冷暖是被厨房里传来的香味给馋醒的。
荆诚公寓里暖气开的很足,冷暖套上荆诚宽大的衬衫光着脚就往厨房走去。荆诚挽起袖子,穿着白围裙,一手拿着食谱,一手搅拌着锅里的粥。
“嘿,诚哥。”冷暖蹑手蹑脚地来到荆诚身后,又猛地抱住荆诚的腰,手感相当不错。
全神投入在烹饪中的荆诚被冷暖吓了一跳,差点把勺子掉进锅里,无奈又宠溺地搁下勺子与食谱,转身把冷暖抱了起来。
“你又忘了穿鞋子,去沙发上坐着玩会儿手机,红枣薏米粥马上就煮好了。”荆诚把冷暖抱到沙发上,给她盖上厚厚的绒毯。
荆诚又从门关处拿出一双粉色毛绒拖鞋,放在沙发边,叮嘱道:“等会记得穿鞋,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是是是,我记住了,荆诚大人。”冷暖嬉皮笑脸地躺在沙发上,把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他们都说男人和女人上过床之后,会变得不珍惜女人,诚哥你怎么看?”
“难道我在心里是这样的人吗?”听到冷暖说的话,荆诚立即转身回来,弯腰轻轻刮了刮冷暖的琼鼻,“小没良心的,那我大清早起床煮粥都是为了谁啊?”
冷暖皱了皱小鼻子:“哈哈哈,开玩笑嘛。我知道诚哥对我最好了,诚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好了,不闹了。暖暖你现在身体还不舒服,躺在沙发上再休息一会儿。”荆诚把冷暖乱翘的长发理顺,又给冷暖泡了一杯红糖水。
冷暖:?我不是来姨妈,只是出了一点点血而已,诚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然而在直男荆诚眼里,暖暖无论是出了多少血,都相当于非常非常大的出血量,尤其是这血还是为他出的。
最后冷暖甜蜜又无奈地享用了荆诚为她特制的红枣薏米补血粥。
隔天上午,荆诚带冷暖去了h市的公墓。
小雪纷纷扬扬地从空中洒落,荆诚撑着一把黑伞和冷暖并肩站在一对墓碑前。
今天也是荆母的一周年忌日,荆母去世那天,没有任何征兆,如同往日一般平淡无奇。荆诚上午去看她时候,她还笑着和他打招呼,下午荆诚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面对荆母冷冰冰的尸体,荆诚心中忽然泛起了一丝哀伤,虽然他和荆母的感情并不算好,但是他明白荆母已经尽力了。
冷母右边就是冷父的墓碑,冷父的照片经过风雨的侵蚀已经变得相当斑驳,但是依旧可以看出照片上的男人很英俊。
“你们放心吧,我现在很幸福。”荆诚牵住冷暖的手。
雪越下越小,茫茫云海渐渐消散,万丈光芒破茧而出,仿若新生。
荆诚收起伞,与冷暖相视一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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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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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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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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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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