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享受了片刻的甜蜜与安静,沐宛言回到现实,从宫墨寒怀里仰起脸问。
“现在蒙将军身体已经有所好转,我大可以放心把军队交给他,由他坐镇指挥,我已经找手下放话说我剑伤复发,高烧未退,找个替身替我待在营帐养伤,然后我们两个先行一步偷回北耀。”
“趁着宫暮晨还未下手,将他一网打尽。”宫墨寒说道。
“可是你不是说要带着所有兵力回去,才有十分的把握将宫暮晨他们一网打尽么?”沐宛言问。
“带着你的炸药可比带着军队省事多了,不是么?”宫墨寒的小算盘打得贼精。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沐宛言继续问道。
“找好替身就走,因为燕国距离北耀路途遥远,虽说我的轻功会缩短脚程,时间会在一周之内,但是因为我们暂且还不知道宫暮晨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所以,越早赶回北耀,我们的胜算就越大。”
“好。”
沐宛言应了一声,又重新将脸埋进了宫墨寒的胸膛。
处理好此事之后,沐宛言和宫墨寒便动身出发了。
因为赶时间,他们二人几乎是不分日夜地前往北耀,加上宫墨寒施展的轻功,不过五日,他们就来到了燕国和北耀的交界处。
二人都长舒了口气,心里稍稍放松了些,但行程依旧没有减慢,想着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回北耀,然后向皇城进发。
只是还不待他们进入北耀境内,就被一波波难民给挤了出来。
“敢问兄弟,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全都往边境外走?”
太平盛世之下,北耀怎么多了这么多难民?宫墨寒突觉不妙,拉住其中一位难民问道。
“皇上病危,墨王和六皇子争夺皇位,在皇宫打了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到这里来了,你们听我一句劝,还是回去吧。”
难民说完就准备离开。
“皇上只是病危,还未立太子,他们为什么要打?”
宫墨寒拉住难民,给了他一锭银子接着问道。
“还不是因为墨王,据说他明明已经去了燕国,却偷偷留下一支护卫队一直在暗中看守着皇上,皇上病危后,原本准备立六皇子为太子的,没想到这时候墨王的兵马蹦了出来,趁着皇上立诏之前和六皇子打了起来。”
难民说的条条是道。
“原来如此……”
宫墨寒应了一声,然后放那难民走了,只是那难民还没走两步,就又被宫墨寒给叫住了。
“又怎么了?”难民稍稍有些不耐烦,他是出来逃命的,不是闲聊的。
“你告诉逃难的同胞,让他们不必再往前走了,战争一定打不到这里。”宫墨寒说。
“你怎么知道?”难民不解地看着宫墨寒。
“因为本王现在就正是要去解决此事。”宫墨寒背手而立,语气坚定地说。
“神经病吧?”难民听宫墨寒这样说,骂了一句便离开了。
只剩下宫墨寒一头黑线地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骂了他神经病的难民渐渐远去。
直到沐宛言低笑一声,宫墨寒才回过了神,然后黑着脸一言不发地拉着沐宛言继续往前走。
宫暮晨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要开战,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难道是他已经知道自己回了北耀?还是说他连等父皇下诏书的耐心都没有了,迫切想要上位?
总之不管真相如何,他造反篡位已成事实,自己必须要尽快赶回去才是,否则一旦他奸计得逞,恐怕自己是要替他背上弑父篡位的罪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宫墨寒皱着眉头,快马加鞭一路往前走着,好在附近居民躲的躲藏的藏,街上空无一人,让他们的速度至少快了一倍。
到了日落时分,他们终于赶到了北耀皇城,然后一刻也不敢歇息,直奔皇宫而去。
待他们二人来到皇宫时,北耀皇宫已被宫暮晨和上官大人的兵马给团团围住了,而宫内,兵刃相接,士兵嘶吼,声声不绝人耳,宫墨寒便有些后悔答应让沐宛言跟着一起来了。
“怕什么呢,我可是有炸药护体的!”
看出了宫墨寒的迟疑,沐宛言挺了挺系在腰间的炸药,故作轻松道。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们还是快点想办法进宫吧,皇上还在等着你呢?”
沐宛言打断宫墨寒说。
看沐宛言态度坚定,又想着有炸药护体,宫墨寒终于不再迟疑,一只手揽着沐宛言,趁巡逻士兵不备,一掌将其打飞,然后直接就闯进了皇宫。
沐宛言惊叹宫墨寒粗暴直接的同时,又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生怕自己会从他身上给掉下来。
相比起宫外的一片安静,宫内却是火光狼藉,丝毫没有了当初的富丽堂皇。
士兵们个个都杀红了眼,是人就砍,见人就杀,连太监宫女都不能幸免。
宫墨寒留在北耀的护卫队正极力阻挡着宫暮晨手下的疯狂虐杀,却稍显力不从心。
“王爷,娘娘,属下有罪,没能第一时间将六皇子开战之事告诉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风无缰在战乱之中发现了宫墨寒和沐宛言的影子,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直到他连砍带杀地来到他们身边才敢确认,忙跪下请罪。
“开战原因呢?”宫墨寒问。
“安和国提前退兵,皇上久不立诏。”风无缰回答。
原来如此,看来宫暮晨是等不及了。
“皇上呢?”宫墨寒又问。
“六皇子现在正在皇上寝宫,这里我先顶着,您快去救皇上吧。”
风无缰正说着,一名小兵向他砍来,他躲开后,忙又加入了战斗。
得了风无缰的消息,宫墨寒赶忙带着沐宛言就要去皇上寝宫,只是还未走两步就停了下来,要沐宛言先交出一枚炸药包。
“你要这时候用炸药?”
沐宛言一惊,现在宫暮晨和宫墨寒的护卫队已经混作一团,如果他这时候要用炸药包,那必定就要牺牲一半护卫队成员。
“先给我,我稍后和你解释。”宫墨寒坚持。
情况紧急,沐宛言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便将其中一个炸药包给了他。
宫墨寒接过来,毫不迟疑就将其点燃,扔到了人流最少的地方。
炸药包落地那一刻,几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整个皇宫,更有甚者,甚至来不及惊呼,便被炸裂成碎片向四周飞散而去,血液夹杂着肉末四溅,不一会儿便染红了皇宫的大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战乱中的双方都停了下来,一脸惊恐且狐疑地看着爆炸的地方,不敢再轻举妄动。
“在本王安全带出皇上之前,谁若再敢轻举妄动一下,那就休怪本王将你们一个个给炸成碎片。”
待士兵完全安静下来后,宫墨寒站在人群中央,带着皇家特有的威严说道。
听宫墨寒这样说,士兵们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刚刚炸药包的威力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实在不想自己也会被炸得粉身碎骨却毫无抵御能力。
语毕,宫墨寒便拉着沐宛言去了皇上寝宫。
“你刚刚怎么连带自己人也给炸了?”
在去皇上寝宫的路上,沐宛言还带着一丝心惊肉跳,疑惑地问宫墨寒。
“我只想震慑住他们而已,让他们知道炸药的威力然后心生畏惧,士气低迷之下,就算我们没有了炸药包也定能将叛军给拿下。”宫墨寒回答。
“原来如此。”沐宛言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顾着和宫墨寒埋头赶路。
皇上寝宫内,宫暮晨早已注意到了外面一声异常的巨响后,又反常的安静,他知道,是安和国派信鸽带来的最新消息中,那个在燕国和安和国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神秘爆炸体出现了。
看来果真如自己所猜想的,宫墨寒提前回了北耀。
“皇上写诏书了没?”
宫暮晨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慌张,问他的手下。
“回六皇子,还没有。”手下低着头回话。
“带皇上过来。”
“是。”
片刻,皇上便被宫暮晨的手下五花大绑地给押到了大厅,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不知儿臣的提议,父皇考虑得怎么样了?”
“还不快去给皇上搬个凳子,怎么能让九五之尊的皇上和我一样站在这里呢?”
没有得到皇上的回应,宫暮晨并不恼怒,只是呵斥手下让他给皇上搬来个凳子。
到底是当了几十年皇帝的人,即便此刻皇上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但眉宇间的英气依旧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皇上丝毫没有窘迫的意思,坦然地坐了下来。
“朕是真的没有想到,晨儿你竟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自小,你就是和朕最为亲近的一个皇子,朕自认为对你、对你的母妃没有任何亏欠,所以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何要这样做。”
想起以前的种种,皇上颇为惋惜。
“儿臣知道父皇自小就对儿臣不错,可在父皇心里,太子的人选永远都不可能是儿臣,不是么?”宫暮晨反问。
“难道晨儿真的就这么想做皇帝?和朕做一对普通父子,共享天伦之乐难道不好么?”皇上似乎很是疑惑。
“天伦之乐?呵呵,皇宫里面会有纯粹的天伦之乐么?难道父皇之前对我那么好,不是因为自我一出生就被排除出了太子候选人的名单,父皇心中有所愧疚么?”宫暮晨说出的是疑问句,口气却是十足的肯定。
“想要得到父皇的爱,永远都是有代价的,父皇现在对二哥的态度转变,难道不也是因为太子被废后,二哥成了唯一的太子人选的原因么?”宫暮晨接着道。
“唉……”皇上叹了口气,不再多言,既然他们父子之间能走到今天这一地步,自己就不应该再抱有他们回心转意的想法。
“事到如今,父皇还是不愿改立诏书么?”
见皇上不再说话,宫暮晨接着说。
“一步错,步步错,朕今日要真立了这诏书,才是害了你,害了整个北耀。”Χiυmъ.cοΜ
“看来父皇还是不愿改变想法了,本来儿臣念及我们的父子之情,不愿将事闹得太僵硬,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既然父皇执意如此,那么立诏书之事,只能儿臣自己动手了。”
“不过等到这诏书昭告天下之时,恐怕就会变成遗诏了。”
宫暮晨慢慢悠悠地走到皇上面前,将手放在皇上的脖子上,慢慢用力,皇上依旧坐着未动,只是他眼里的失望之情却溢于言表,他真的没想到,宫暮晨为了皇位,竟然真的会对自己下狠手。
就在千钧一发时刻,站在皇上身后的宫暮晨的手下悄悄转到了宫暮晨的后方,正当他准备出手之时,寝宫的门突然被宫墨寒一脚踹飞,拉着沐宛言闯了进来。
“住手!”宫墨寒朝宫暮晨大喊一声,他伸手隔开宫暮晨和皇帝,一掌向宫暮晨袭来。
宫暮晨为躲避宫墨寒的袭击,情急之下,只好撒了手,心中暗骂一句,宫墨寒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王兄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就回来了,快坐。”
只是一瞬之间,宫暮晨的脸色便已恢复如常。
“提前打招呼的话,恐怕这会儿本王就不能再与皇弟平起平坐了吧?”
宫墨寒话里带话。
“王兄恐怕是多虑了,最近父皇身体有恙,正好有一波乱臣贼子想要趁机造反,臣弟只是在替父皇分忧罢了。”
宫暮晨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造反的人并不是他,刚刚想杀了皇上伪造诏书的也不是他,他只是来与皇上说说心里话那样简单。
“六皇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起瞎话跟真的一样,脸不红心不跳,宛言佩服至极。”不待宫墨寒回话,沐宛言便说道。
听了沐宛言的话,再看着沐宛言和宫墨寒自从进门就紧紧拉着的手,宫暮晨一直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异样。
“我只能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宫暮晨并未狡辩。
“不管你害没害我,你领兵造反,企图弑父篡位,已是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不要再一错再错了,回头吧。”
沐宛言说。
“回头?宛言莫不是在与我说笑吧,事已至此,你觉得我还有回头的余地吗?”
宫暮晨苦笑一声说道。
“别再和他废话了,现在叛军已被本王的护卫队给击退,任他也搅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
宫墨寒拦住想要继续说话的沐宛言,接着又对宫暮晨说道:“皇弟还是快快投降吧。”
“王兄未免也太过于天真了吧,难道你以为我只有这么多的兵力,就敢做谋逆造反之事么,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估计这会儿,上官大人已经带兵把整个皇宫都给包围了吧。”
“还有我皇舅,也已经派兵赶往北耀了,而北耀现在除了王兄的护卫队,估计就再无他人了吧。”
宫暮晨第一次表露出得意洋洋、自高自大的神色,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格外陌生。
“我想晨儿应该是忘记朕从小教你的了,做人,不要把话说得太满。”
被绑着的皇上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来宫暮晨那个得力手下,在宫暮晨说话的时候,已悄悄替皇上松了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宫暮晨大惊。
此时,皇上寝宫外再次响起了厮杀声。
“你以为朕这几十年的皇帝是白做的么?朕怎么可能为了支援他国,而动用所有的兵力,还有上官大人,恐怕他这会儿正在跟朕提前布下的禁卫军苦苦周旋着吧!”
皇上缓缓说道。
“那飕风呢,难道他也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宫暮晨不可思议地看着皇上,还有此刻对皇上毕恭毕敬的手下飕风。
飕风是从小就跟着他的,他实在是不愿相信一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下人竟然一直都是别人的眼线。
“飕风的主子从来就只有一个。”
飕风直视着宫暮晨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宫暮晨向后踉跄退了两步,恍然失神。
“其实我和父皇早就怀疑你有谋逆之心了,只是一直苦于抓不到你的把柄,正好这时,你自己首先按捺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我和父皇便决定将计就计,父皇支开我和大半兵力前去支援燕国,又趁机做出自己病危要立我为太子的假象,果不其然,你很快就上钩了……”
宫墨寒看着失魂落魄的宫暮晨说。
“报,以上官大人为首的叛军已经全军覆没。”
这时,突然有一个士兵来报,将宫暮晨拉回了现实。
“不可能的,我还有母妃,还有皇舅在,我们怎么可能输?”宫暮晨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他没想到,原本自己千辛万苦准备了那么久的造反,竟然这么轻易就夭折了。
“事到如今你仍不死心,来人,将罪臣上官瑞和贤妃给带过来。”
皇上一声令下,上官瑞和贤妃娘娘就被人一把推了进来,跪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臣妾受上官瑞蛊惑,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臣妾甘愿受罚,但晨儿是无辜的,还请皇上看在我们夫妻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晨儿一命吧。”
贤妃娘娘一见到皇上就扑在皇上脚下,为宫暮晨求情。
“与晨儿无关?难道刚刚准备弑君杀父的不是他么?你又有何脸面,敢向我求情,我没立即杀了你们母子二人,已是格外开恩了。”
说到这里,皇上似乎有些不忍,毕竟是自己亲生儿子,他又怎会一点感情也没有。
听皇上这样说,贤妃瘫倒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宫暮晨也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沐宛言,面上的表情却多了几分温柔。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但有些话,我必须要对宛言说出来,否则就是死了也不会甘心。”
“等我说完,是杀是剐,任凭你们处置。”
听了宫暮晨的话,沐宛言心里一惊,他要对自己说什么?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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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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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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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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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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