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声音甜软,尾音拖长上翘,听得傅星与耳尖一热。他微微低头,声音低缓蛊惑:“做得好。”他轻轻摸了摸陶念的发顶,“念念现在想不想喝水?”她用力咽了口唾沫,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热水,使劲点点头。
“那念念怕不怕烫?”
陶念歪着头想了会儿,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傅星与宠溺一笑,喝了口水,俯身亲在柔软的唇瓣上。她的眼睛倏地睁大,无意识地张开嘴,水流顺着舌尖流进喉咙。傅星与抬手擦掉从她嘴角淌下来的水珠,声音喑哑:“还想喝水吗?”
酒醉的陶念不知死活地点了点头。
酒店经理拿着手中的银行卡,目视前方,守在有凤来仪厅外。
他刚来时见着傅先生正在和那位小姐接吻,只得匆忙守在门外,等傅先生出来再交还银行卡。帝京酒店经常有大牌明星宴请宾客,而他们在每次承办大型宴会时都会签署保密协议,他也习惯于守口如瓶,不该看的东西不看,不该说的话不说。
他看了眼手表,二十分钟过去了。这两个人可真够慢的。
门在后面被推开,酒店经理迅速转身,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丝毫不见一丝不耐烦:“傅先生,这是您的银行卡,需要我们为您叫车吗?”
傅星与牵着身后的女生,接过银行卡,摇了摇头。酒店经理微笑着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陶念还是没醒酒,“喝”了很多次水之后的嘴唇微微红肿,乖巧地牵着他的小指,跟在他身后。傅星与戴好帽子和口罩,漂亮的眼睛露出促狭的笑意:“念念,我们说好了,我如果背你回家,你就会做我的小媳妇?”
陶念抬起头,梗着脖子,眼里泛着撩人的醉意:“我怎么会说话不算数!你没听过猪八戒背媳妇吗?背过了才是媳妇!”
出了帝京酒店门外,傅星与查好了离天御海最近的行走路线,还好不过三十分钟的路程。他在陶念面前蹲下,感觉到女生柔软温热的身体贴在他后背上,瞬间站起来,惹得陶念一声惊呼。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傅星与的后颈,异样的触感随着走路颠簸也分外清晰,傅星与内心苦笑,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b市五月份的天气很宜人,春末夏初,日光和畅,过路的风也温温柔柔。
街边的花坛都长出了新的花骨朵,茵茵的绿树下偶尔有几只追逐的小狗跑过。路上有牵手走过的情侣,看着傅星与背着陶念的样子,女生就和男朋友撒着娇也要抱抱;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老奶奶,相互搀扶着,老爷爷手里拎着从市场刚买来的菜,老奶奶挽着老伴的胳膊,看着他们捂着嘴笑。ωωω.χΙυΜЬ.Cǒm
这是人间。
傅星与从出道以来,再也没仔细看过街上来往的人是什么样子。除了娱乐圈里必要的社交之外,他像是和这个世界割裂开,就连手机里的微信好友,也不过二十个左右。
因为念念,他得以重回人间。
三十分钟的路程,傅星与背着陶念,为了让她舒服点,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天御海。陶念在他背上睡得很熟,直到进了小区才悠悠醒来。她本想翻个身继续睡,却发现自己好像在缓慢的移动中。
身下没有柔软舒适的床铺,而是宽厚温热的后背。失控的记忆慢慢回笼,她恍惚记起自己喝了很多酒,又喝了很多水。
傅星与背着她回来……
她居然还在他后背上睡着了?!
陶念猛地抬起头,看着雪白衬衫上一小滩口水痕迹,欲哭无泪。她该怎么解释,在人家背上睡着了还流口水?傅星与觉得后背上的人似有动静,停下来小声喊道:“念念,你醒了?”
陶念内心崩溃:不,我死了。
但她还是面带微笑,从他背上滑了下来,拉过一直托着她的两只大手,讨好地揉捏着:“你背了我多久?手都麻了吧。”
傅星与牵起她的手,慢悠悠走向电梯:“还好,一个小时而已。”陶念本来还有些酒意,瞬间清醒,看着两人在电梯门前的影子,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道:“我是不是很重?”
“一点都不重。”傅星与挽起袖子,露出结实漂亮的肌肉,“你老公的肌肉是结结实实练出来的,不是靠吃蛋白粉堆出来的。”
陶念心虚地瞄着他的衬衣,脸颊泛起红晕:“你别乱说,哪有什么老公。”
电梯来到一层,陶念抢先一步走进去,傅星与跟在后面,慢条斯理地掏出电梯卡,按下楼层。电梯门缓缓和上,站在密闭的空间中,陶念盯着不断上涨的数字不说话。
“老婆?”
陶念回头,傅星与的脸已经靠到她的鼻尖。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就老婆?”骨节分明的大手抚着她的后腰,把她带向电梯一角。漂亮的桃花眼潋滟着得意的光:“有些人说,我只要背着她回来,她就愿意给我当媳妇。”
“我……我没说过!”陶念心虚地看向一边,以自己老爸陶若华醉酒的状态,她喝醉之后乱说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个时候只要死不承认就好了!
醉酒的话可不能当真!
傅星与一脸‘我就知道你会反悔’的表情,从兜里掏出手机,得意扬扬地晃了晃:“还是念念教我的,我录音了。”
晴天霹雳!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陶念红着脸,磕磕巴巴:“刚才,我,我在你身上流口水了。”傅星与微微一笑,那么明显的一大团湿意他怎么会不知道?念念这转移话题的伎俩,太小儿科。
“没关系。”傅星与摘下口罩,闭眼就要吻下来。陶念瞪大圆圆的眼睛,捂住他的嘴:“不能在这里!电梯里面有监控,会被人看到的!”
“那你叫声老公来听听?”她红着脸盯着他,嗫嚅了半天没说话。傅星与作势把她的小手拉开,陶念马上小声喊了句‘老公’。恰好电梯停下,她连忙甩开他走了出去。
傅星与微微一笑,到了嘴边的小兔子,怎么可能让她跑了?
他长腿一迈,反手把人扣在门上,不由分说地吻上陶念的唇。小姑娘的唇瓣柔软弹滑,像是甜甜的果冻,总让他尝不够。激烈的间歇,傅星与开门,扶着腿脚发软的陶念,关上门后又把她抵在墙上。
陶念眼尾泛红,揪着他的衣领小声抗议:“你说我叫了那两个字,你就放过我!”
傅星与眸色幽深,声音暗哑地笑道:“念念只说电梯里不可以,没说房门外不可以。”陶念刚想说话,嘴唇被堵上,两条腿被大手固定在他腰间,呼吸渐重,越吻越深。
月光倾城,春色撩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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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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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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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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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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