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睿飞将奶奶的高跟鞋脱下。
“洗吧！”
“洗个鬼啊？我根本就不会开车，神经病。”
“那我能让你做跑车里兜风，上百万的跑车，错过这一次，你这一生都没机会了。”
客人想了想，似乎买卖划算。
刚想坐下，便被店里的两个女孩拦住。
“大哥，使不得，她是我们同事，就算年长点，你也不需这样，按脚铺不是敬老院。”
“外面那车，是我的，他让洗就让他来，等下我可以带着你们一起坐坐豪车。”
两个女孩走到外面，围着骚粉色跑车转一圈。
当即拍板决定，一起监督客人给牛睿飞奶奶洗脚。
客人先坐在小板凳上，奶奶的双脚放在他腿上。
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轻轻捏了捏。
腿部干涩起皮，正在掉落。
客人赶紧将牛睿飞奶奶脚泡进盆里。
“水太凉！”
店里女员工的下巴指向热水瓶。
客人索性将一瓶子全都倒入。
“烫！”
牛睿飞奶奶的事情不少，客人有点缺乏耐心。
却也用嘴巴先吹了吹。
“我先帮你泡吧，等我弄凉了，再给你。”
客人将另一张沙发，向侧面挪了挪。
舒服的坐在上面，闭上眼睛。
“吱！”
跑车开走的声音，当客人抬头，发现店里空无一人。
“奶奶，你真是命好，有个出息外孙。”
“你在家闲得慌，才会出来打工吗？奶奶。”
两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奶奶乐开了花。
“我孙子最棒了。”
奶奶用手抚摸着孙子的脑瓜子。
“吹头吗？奶奶！”
牛睿飞想要将天棚下降，却找不着按钮。
奶奶看出端倪，试探性询问。
“孙子，这车是你勤工俭学买的？你们校长来家访，说你答卷成绩行。”
两个女孩静静听着，沉默不语。
互相对视的样子，好像内心呐喊。
“知识果然改变命运，奖学金都能买车。”
牛睿飞找到了天棚合上的按键。
关起的刹那，天空中，仿佛出现一个小飞机，上面坐着一男一女。
正看着地球上的牛睿飞与奶奶，交头接耳，动作亲密。
……
医院病房里，赖珠大学前任校长坐在床上，还没打开保险箱。
“密码究竟多少？”
前任校长，已经测试多种组合，全都错误。
把家人密码全都输入个遍。
但社会人士捐款，又没留下姓名。
茫茫人海，如何去寻找。
天空上的小飞机，吸引了前任校长注意。
“校长您好，多多照顾我们家小牛。”
小飞机上两个人，正伸着脖子，扯着嗓子。
前任校长朝着窗户外喊去，“我不是赖珠大学校长，密码箱是你们捐给我的？”
前任校长声嘶力竭的叫唤，只能叫来医生。
“哪里难受？”
前任校长微微摇头，医生走出房门，又听见大音量嚷嚷。
“外星人？虫洞？”
他坐在电脑前，眼前不停出现小飞机上的画面，那并不是普通客机。
而是异形敞篷飞机，而且狭窄无比，就像飞机玩具。
那么，人是怎样蜷缩坐在里面。
他赶紧搜罗着网页。
“人类在宇宙中，已经发现近2000亿个星系。每一个星系中，又有约2000亿颗星球。但所有这些加起来，仅占整个宇宙的4%。如此巨大的宇宙，跟如此漫长的时间。只有人类文明存在，是不符合逻辑的……”
“哒！”
电脑被医生关机，“患者，您现在处于休养期，少用电脑，有辐射。”
……
屠宰场，食堂离职的小李哥，正在给猪脱毛。
“死猪不怕开水烫。”
小李哥父亲拿出一盆滚烫的开水，刚被一棒子打晕的天蓬元帅，感到后背阵阵发烫。
突然醒来，“哼哼~”
它想要站立，却由于刚出生，没力气。
“母猪生个崽。”
小李哥开心的拽着天蓬元帅两条后腿，给父亲展示。
“小子儿，还好你看了一下，我就说你回来继承我的家族产业吧，你天生就是干这个。”
小李哥的父亲是屠夫，祖父，外祖父全是……
说起来，算是屠夫世家。
“我想读书！”
小李哥将刚出生的天蓬元帅扔到猪圈，来给它生母褪毛。
一抓一大把，其他的小猪早已躲到墙角。
唯有天蓬元帅，正等待着逃跑。
下一次开门，就是最好时机。
“哼哼~”
它透过玻璃反光，见到自己粗短的身体。
撅起的鼻子，卷卷的尾巴。
粉白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一丝不挂。
天蓬元帅害羞的往里蹭了蹭，遭到其他小猪的排斥。
“李煦，读书有用吗？多少人毕业找不到工作，尤其是你从前在的那个学校，就是山寨！”
“赖珠，不是野鸡大学！我要去读书，不想做个屠夫。”
“小子儿，你敢瞧不起我？要是我不杀猪，你能活到现在？”
“我是独立的个体，你要尊重我的想法，不能强迫我做事情。”
“呦！就说不让你去那破学校，交钱就进！能培养出好孩子？务点实，咱家没有大学生，学历不顶饿，还得技术过硬，你要真想学习，去隔壁村子学学配料，让咱家猪也长得又白又胖。过断时间，猪有选美比赛，去猪圈里挑一头。”
小李哥父亲似乎完全听不进去，一门心思想着赚钱门路。
打着心里小九九，“猪选美比赛，咱家要是真获奖，那在全镇都能出名，还愁没市场？”
小李哥父亲是杀猪第19代传人，但到他这一辈，已经从全镇首富，沦落为自己自主。
幸亏祖祖辈辈留下的几十处房子，没遇到过赌博吸毒投资的人，才得意保存下来。
随随便便买几套，就能对付几年。
杀猪完全成为了一种爱好，休闲养生才是正路。
小李哥父亲认为他理应享受先祖留下的财富，坐吃山空又何妨。
若出去闯荡，那不死则伤。
但小李哥跟他父亲想法，南辕北辙。
“不出去见世面，永远只能像小猪一样，生在一个地方，死都不动地方。”
小李哥嘟嘟囔囔的打开猪圈门。琇書蛧
“哼哼~”
一头小猪，使出浑身解数，往外跑。
“就你了！丑就丑点，能打扮。”
小李哥将天蓬元帅递给父亲，他拿出专业的化妆工具。
先是给天蓬元帅额头中间几根毛，做了一个卷卷玉米烫。
随后，帮天蓬元帅梳毛发。
吹风机顺着毛，逆着毛，整理几遍，除去浮渣与泥土。
全身上下又拍了点粉。
天蓬元帅被放在地上，毛泽光赢。
宛如天子下凡。
“不行，再换一头！这头打扮不出来，身上有胎记遮不住。”
天蓬元帅由于不想下凡，是被硬生生打下来的，还挨了四下。
所以，四条腿各有一块青色。
天蓬元帅被重新甩回了猪圈，摔倒了头。
又一头浑身粉嫩的小猪被选走，它没来得及冲出门去逃走。
与它相同的打扮，弄好之后，确实比他好看许多。
颜值爆表很重要，不管是人类还是猪界。
天蓬元帅被摔的头晕脑胀，幻觉中，门再一次被开启。
它猛的向前撞，却消失在猪圈中。
其他小猪见此情形，惊悚过渡，不时发出惨叫声。
……
赖珠大学，牛睿飞开着跑车回来，脸上布满了口红印。
是修脚铺两个女孩趁奶奶下车不注意，给牛睿飞留下的痕迹。
他将车停好，四处找着塑料袋。
草地上有个盒子，每个人走过，都只是稍稍停留，然后捂嘴走开。
牛睿飞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外观写着dna鉴定。
他感觉惊讶，打开之后，竟然全是塑料袋，令他喜悦不已。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本无意看看热闹，却无心插柳柳成荫。
跑车已被盖上一块塑料袋，均为牛睿飞亲手拼接制成。
中间夹缝处，粘着自己口水。
如果学习能如此认真，成绩一定突飞猛进。
牛睿飞检查每个角落，全部覆盖完毕。
心满意足的用袖子擦擦口红印，走到宿舍门前。
8888888！
“哒！”
门开了。
房内出现的画面，令他终身难忘。
江和昶坐在地上，伊妙菡坐在床上，黑娃娃坐在江和昶肩膀。
一家三口的模样。
伊妙菡正在给江和昶往头顶梳马尾辫子。
在此之前，伊妙菡帮着江和昶拖着头发，使之不会落地。
好比结婚典礼上，牵着裙摆的小花童。
而宝宝手指的地方，便是需要修剪的毛发。
伊妙菡拿出剃毛器，江和昶已经见头皮。
牛睿飞迅速关起门，三人仍旧聚精会神。
“这是男生寝室，伊妙菡才应轰出去。”
“全校同学请注意，凡姓牛，或者曾用名与牛有关，请全部到会堂集合。”
牛睿飞正按密码的手，停下。
跟着稀稀拉拉的人群一起，莫名其妙来到会堂。
“龙哥！”
会堂窗口，看见拽鸡翅膀，被吓得半死的明龙。
“你到底会不会干活？勤工俭学就对付是吗？”
食堂大叔跑出来，一手拎着一只鸡，“新来的，学着点。”
食堂大叔的专利，便是欺负新人。
似乎能满足他内心某种变态心理。
“大家好，今天之所以叫各位小牛同学前来，是前任校长特别嘱咐，你们将进入重点培养对象，我将对你们进行为期30天的考核观察，通过者，会被送往国际虫洞论坛，进行脑部研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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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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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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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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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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