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吻的深吻的久,她只能软绵绵的直接把所有的重量全部压在他的怀里,这种完全的信任感让卢凛垣更加心动,两人从客厅一路亲到卧房的大床上,她的衣服被他卷起来,然后扔在地上,
宁序急忙喊停,然后拿了个枕头垫在腰下,她伸手去搂他的脖颈,往他身上贴。
看见她这样主动,他笑意快要溢出来,但是却被她腰下的枕头弄得有些疑惑,
“这什么意思?垫这个干吗?”
她的一张脸颊红扑扑的,咬咬唇才大方说出来,“这样的姿势比较容易受孕,”
卢凛垣的表情慢慢沉淀,紧接着嘴角的弧度迅速往上,眼神勾着,从她的鼻眼往下瞧,还是笑,就这么看着她,说不出的迷人。
宁序越看越觉得心里小鹿乱撞,直接一把搂着他的脖颈往下压了些,在耳边轻声,“老公……我想当妈妈了,你想不想当爸爸呀?”
这句话一出口,卢凛垣一下子就沸腾了,“老婆,我想,特别想,”
她看他难得这样激动,忍着笑,淡淡的一声:“嗯。”
他被宁序这个尾音挠得酥酥麻麻,动情就是这么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觉醒来的时候,宁序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已经空空无人,从一旁的沙发里捞起他准备好的睡衣套上,往楼下走,wWW.ΧìǔΜЬ.CǒΜ
他正在厨房里盛粥,似乎心电感应一般,她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时候他抬眼,两人相视一笑,感叹默契原来早已暗中形成,
“起来了,睡得好吗?过来准备一会吃午饭。”
她脖颈上还有昨晚欢爱留下来的痕迹,走到厨房贴着他的背,手环住腰,趴在他的后背上,笑,“真香,你怎么厨艺这样好,我真的还去过厨艺补习班,”
“以前念书在外面一个人住,外面的饭菜实在不和胃口,时间久了就练出来了,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
结婚之后,他从没有提出要她下厨的要求,她一直以为卢凛垣是嫌弃她厨艺实在差,准备的食物那你入口,其实现在细细想来,他不过是不愿意让她的手染上烟尘的味道,因为婚前婚后程韵总是会说宁序那双手注定是要一尘不染的,是充满消毒水的干净的味道,他不仅仅包揽准备三餐这样的重要家务,甚至连刷碗拖地这样的家务活都几乎全都被他独自承包。
对此宁序多次表示自己的不好意思,他只是淡淡的解释道:“我娶的是老婆,又不是家政。”
她像个黏皮糖一直贴在他的背上,他挪一步宁序跟着挪动一步,
卢凛垣对她这样亲近的举动很欢喜,笑着捏她的手指,“怎的还撒起娇了,”
“你不喜欢?”
“当然喜欢,你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全盘接收!”
宁序笑,那就好,看着丈夫在厨房忙碌,为她准备三餐,在别的家庭或许只是家常便饭的小事,但是在她小时候,在看惯父母的争吵在看惯夫妻间那样刻薄的相处之后,曾一度对婚姻,幸福这样类似的词汇产生怀疑,她不明白这样的词汇背后的情感与意义究竟代表什么,
刚嫁给卢凛垣的时候,他对自己百分包容千分耐心,但是却无关爱情,无关夫妻,所以她依旧不明白婚姻,幸福的含义,时间久了,好奇憧憬羡慕就会加倍的发酵变成渴望变成期待,没有人知道她多渴望被爱,因为她从未被爱,卢凛垣说爱她的时候,宁序哭了,因为太委屈了,压抑了多年的情感顷刻崩掉,仿佛是内心最后一堵墙别人轻易的打破,和卢凛垣一路走来很不容易,她经历过太多的磨难,所以才会更加珍惜此刻来之不易的婚姻,当“幸福”这个词汇闪现脑海时,她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曾经以为远离的东西,忽然间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有些陌生但是却求之不得。
再仔细回想过往的婚姻,三年多的时间,虽然他与她之前尚不算真正的夫妻感情,虽然有过波澜,有过诸多不快,有过误解怀疑,但是他包容她的地方有很多,在一定的程度上给了她很多的温暖。而这些温暖在过往的人生中是宁序没有得到的,所以宁沉炀问她,“为什么这样喜欢卢凛垣,”她回答,“喜欢是没有理由的,当你认定那个人的时候,没有理由,感情就是不讲道理的本身,”
宁沉炀又问,“姐夫就这样好?”
“是的,很好,”哪里好呢,她说不出理由,因为他早已在无形中给了她太多过往从不敢奢求的温暖,她渴望温暖,渴望被爱,而这些她却从不敢表现出来,她不说可是卢凛垣已经提前给与,
吃完午饭,天气放晴,虽然冬日依旧寒冷,但是宁序的心情颇好,拿了专业书盘腿坐在书房的地毯上,周围散布着一张张画满标记的资料,自从右手没办法掌握精密的仪器之后,她没有自暴自弃,没有彻底的放弃自己热爱多年的职业,而是依旧在自己挚爱的领域内拼命的努力着,换种方式,从医院转到学校,既然不能当一名医生,那就当一名可以培养医生的老师也很好,
宁序一向乐观并且自信,这样的她才是吸引着卢凛垣视线的最初的引力。
她在专业问题上,向来专注,拿着笔俯身翻阅地上的文件,即便是他处理好工作走到她的身边,她也仅是抬眸看他一眼,笑笑,便又低头忙碌起来。
依卢凛垣对妻子的了解,若想她搭理他,必须要等她忙完手头工作。她工作的时候自带屏蔽一切的能力,一心不能二用,宁序总爱这样说,
他只能放轻脚步走出去,为她榨好一杯橙汁才重新上楼,弯腰放在妻子身边,就又转身出去了,他不愿意打扰工作中的她,他很喜欢这样独立又有自己理想的宁序,转身没两步,又耐不住心里的喜欢,悄悄躲在门边看着,冬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的落在宁序的身上,脸颊边,随着她的手,跳动的斑驳的光影,如此温软,拨动了他心头的温柔,他忍不住笑了笑,
然后猝不及防的被人的视线对上,宁序也看着他笑,这时候若是旁人看宁序,一定会觉得她变化不大,但其实她自己很清楚,她的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总有人会说她很勇敢,知道自己的右手不能恢复的时候还那样的乐观积极冷静的面对,其实别人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而那个人的存在才是影响她情绪变迁的全部动力,因为有他在身边,所以不再惧怕,不再惶恐,所以心底的不安散去,变得轻快,变得日子明朗。
未来很好,未来很暖,未来有你,这是她想对他说的话,既然还有余生,那就慢慢说,不着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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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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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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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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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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