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看到骰子后,黑子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这怎么可能,怎么又是三个一!”
说着,还不停的用手揉着自己的眼睛。
明明已经动了机关,怎么可能会是小?而且是三个一?
苏牧没有等黑子缓过来,便伸出手。
“十万块,拿来吧!”
黑子回神,咬了咬牙,开口道:“谁说只玩一把?继续,等会儿一起算!”
不等苏牧回应,便立马看向一旁的绿毛。
“你去拿一副全新的骰盅来。”
黑子暗暗试着新拿来的骰盅的机关,边解释道。
“手气有点背,换一副全新的骰盅,换个运气。”
确定新的骰盅没有任何问题后,黑子便把骰盅移到苏牧面前。
“这一把,你来摇!”
苏牧连忙摇着头,“我不会摇这个,你来吧!”
“这一次我还是才三个一,小。”
闻言,黑子几人想看傻子一样看着苏牧。
这家伙,是盲猜啊!
黑子没有犹豫,立马认真的摇起骰盅,最后,骰盅停止晃动,黑子迅速的拨动了机关,然后缓缓的揭开骰盅。
当三个红色的点映入眼帘后,黑子几人全都傻眼了,整个人都石化在原地。
“这,这不可能,不科学!”
猛然间,黑子抬头,怒瞪和苏牧,厉声喝道:“你出千,你肯定是个老千。”
苏牧皱眉,冷眼看着一脸癫狂的黑子。
“你是输不起,想赖账?”
黑子叫喊着:“你分明就是出千了,刚才的赌局不能作数。”
苏牧轻嗤,随即一掌拍到桌面的骰盅上,骰盅随即碎成渣渣。
随即,苏牧从碎渣中检出一个很小的感应装置,扔到黑子的脸上。
“究竟是谁在作弊?”
“这副骰盅是全新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给你面子,没有拆穿你,你倒好意思给我赖账了?”
见自己做的事情败露,黑子连忙对着同伴使了个颜色,拔腿就跑。
苏牧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随即快速的伸手,对着逃跑的三人背后就是一抓。
随即,三人便像垃圾一样,被苏牧逐个抛起,摔落在卡座的桌子上,嘴里更是喷出了一口鲜血。
“想跑?哪那么容易!”
黑子自知这次是碰上铁钉子了,不敢再硬抗,张嘴便大喊着。
“打人了!有人在暴龙哥的场子动手打人啊!”
暴龙哥的名号一出,霎时间,四周鼎沸的人声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很快,十几名健壮的黑衣保安哗啦啦的围了过来。
而带头的保安队长,从眼角处一直到下巴,横着一条狰狞的疤痕,脸上露着凶狠。
见保安蜂拥而至,黑子立马踉跄的坐起,哭丧着脸就指着苏牧向那保安队长告状。
“文哥,这家伙在暴龙哥的场子闹事。”
那保安队长闻言,顺着黑子的手看向苏牧,上下打量着。
“你动手了?”
苏牧皱起眉头,道:“他输了想赖账,还想逃走,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文哥打断。
“我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你,刚才是不是动手了?”
苏牧冷眼看着黑子跟文哥的互动,哪里还猜不出,这两家伙是认识的。
且黑子能在这里搞这种骗人的手段,文哥也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没法沟通,苏牧也不打算浪费时间,看着文哥便冷声质问。
“你这是袒护他?还是,暴龙哥的地盘,默认了着这种作风?”
文哥表情一沉,怒吼着:“你算哪根葱?竟敢污蔑暴龙哥。”
说着,文哥便抬手轻轻一挥,身后那十多名黑衣保安便跟随着他发疯似的朝苏牧冲了过去,抡起拳头就轰轰的直接砸在苏牧的身上。m.xiumb.com
苏牧侧过身体,借着沙发的一角,将吓得脸色惨白的丁香护在身后,随即双手握拳,用力的向前砸去,丝毫没有躲避保安们的意思。
“咔嚓!”
一阵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随即四周遍布着凄惨的哀嚎声。
那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保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竟一个个都捂着自己的手,痛苦的在一边嚎叫着。
而伤的最为惨烈的,当属保安队长文哥了。
其他保安顶多就是指骨碎裂,但文哥,是一整条右臂,都被苏牧的拳头砸断裂了,此刻,他捂着自己那软趴趴的手臂,痛苦的整张脸都狰狞无比。
苏牧没有继续留恋,带着丁香便往酒吧门口走去。
围观的人一脸震惊,愣是没有人敢上前阻挠。
就在他们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身后一道雄厚且严肃的声音响起。
“在我的场子里,打了我的人,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苏牧闻言,转身看向声源。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嘴里刁着雪茄,从二楼的台阶缓缓走下来。
而在他身边,站着四名同样穿着黑衣的保安,只是这四名保安,身上都散发着压迫的气势,现在跟刚刚那群保安完全不一样。
苏牧淡淡的开口:“你就是暴龙哥?”
回应苏牧的不是那刁着雪茄的男人,而是他身边的一个黑衣保安。
“臭小子,眼睛给我放亮一点,这是金天厚厚哥,暴龙哥可是厚哥的表哥。”
今天后?什么奇怪的名字。
苏牧神色淡然,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意思。
“随便,你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就走了。”
金天厚看到苏牧淡然自若的模样,丝毫没有别人看到自己后那副惊恐的表情。
不由的心生好奇,打量着他。
“你打了我的人,就想这么走了,合适吗?”
苏牧耸耸肩,道:“我来你这里消费,是客人。但是在你的场子里,我被人耍手段讹钱不说,还要被这些壮汉威胁,你觉得,这样子,合适吗?”
苏牧的态度激怒了那四个黑衣保安,叫嚷着就想冲向苏牧动手。
“找死!你这是什么态度。”
只是走出两步,金天厚便开口制止了保安的行动,随即看向文哥。
“阿文,你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文哥踉跄着站起身,神色痛苦的看着金天厚,支支吾吾了半天。
“厚哥,我……”
金天厚目光一凛,冷声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实话。”
文哥随即全身颤抖着,啪嗒一下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哭喊着。
“厚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随即,文哥便把跟黑子几人勾结骗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金天厚听着文哥的交代,脸色越发阴沉,随即挥挥手,招来身边的一名黑衣保安。
“按规矩处理了吧!”
几名黑衣保安随即走向文哥,像拎小鸡一样,把文哥跟黑子几人都带走。
整个酒吧内,响彻着他们的求饶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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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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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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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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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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