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场的观众中,谁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猛的被韩家长老这么一声吼,差点没要了他们的老命,这不得火冒三丈?

  尽管韩炙刀已经十分“诚心诚意”的赔礼道歉,可这些人兀自怒火冲天,盯着韩炙刀一语不发,好似随时都会动手一般。

  而就在这时,陈归林忽的起身摆手道,“诸位,今晚之事由我陈归林起,那还容许诸位让我陈归林来做个了结。”

  韩炙刀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哀震骇不已的看向陈归林。

  “他不会想动手吧?”

  “我这 这特么谁打得过他?”

  今天陈归林大战赵天龙的战役,韩炙刀仍旧历历在目,一听到陈归林这话,顿时吓到了。

  可谁知陈归林却并未动手,在示意所有观众稍安勿躁之后,这才转过头看向韩家长老,此时的他已经被韩家人控制起来,当不会再暴走。

  只听陈归林道,“韩长老,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杀他灭口?他不过是一个普通观众而已,对韩家而言,无关紧要,你为何要杀他?”

  韩家长老立时满脸涨红的吼道,“我没有!”

  “我根本没有动手!是他自己倒下的!”

  这种狡辩显然没有任何意义,在场观众闻言,皆是朝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而陈归林闻声,面露思索之色道,“既然不是你动的手,那还请韩长老证明一下。”

  他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皆是一怔,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怎么回事?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这时,陈归林的声音再度响起,“刚才所有人都看见了,他就在你身边倒下的,这台上一共就我们两个武修,我动没动手,在场的诸多武修都应该能感应得到。”

  “可你与他如此之近的距离,你说你没动手,如何证明?”

  是啊,刚才发生的事只在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人就在韩家长老的身边倒下的,不是他动的手,还会是谁?

  可当众人听到这话,终于反应了过来。

  此时韩家长老的处境不就和刚才陈归林的处境一模一样吗?

  陈归林事刚才台上唯一的武修,所以只有他有可能出手弄碎那颗骰子。

  可此时,那中年男子身边只有韩家长老,他突然死去,不就是韩家长老动的手?

  这样无缘无故杀人,韩家就算是皇亲国戚,那也要遭到法律的制裁。

  天下之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韩家也不例外。

  你说不是你杀的,那你怎么证明?

  于是乎,观众们此刻都已明白过来,有人做了一个局让陈归林陷入被解除参加资格的危险之中。

  而陈归林也做了一个局来回应。

  韩家长老一时语塞,就算心里再是委屈,此时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这根本无法证明嘛,真气这种东西没办法计算用没用,用了多少的啊!

  韩炙刀当然也看穿了陈归林的用意,此刻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一旁的韩寿春忙道,“陈归林,一码归一码,这件事的原因我韩家必然会查清楚,可你刚才作弊之事却是板上钉钉!”

  陈归林闻声不由冷笑,“这就是们韩家的双标态度?”

  “你们韩家杀了人,可以不用自证清白,我陈归林不过是被污蔑出千作弊却变成了板上钉钉,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临江市的土皇帝了吧?这里的法律由你们来定还是怎么着?”

  最后这句话显然是说过帝都来人听的。

  韩炙刀当然知道这种话不能当真,也坚决不能让帝都来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于是他盯着陈归林看了一阵,笑着道,“你想如何?”

  只听陈归林道,“我想如何?我想怎么样,你们心里没点数?”

  “你们非要说我作弊出千,我无话可说。”

  “可我和你们家的长老一般,没有出手就是没有出手,杀人灭口这种蠢事你以为谁都会做?”

  “刚才台上的确只有我一个武修,既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有可能弄碎那骰子,那么请问韩家主,你觉得有必要为了一局的胜利来断送我大好的局面?我现在可还赢着一千八百多万呢。”

  话到这里,已然明了。

  陈归林并不是要解释什么,也不是要去证明什么。

  他只想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没理由作弊出千,也不需要作弊出千。

  听到这话,观众们顿时纷纷点头。

  “是啊,陈归林赌术超然,根本不屑于作弊!”

  “为一局一千万而断送自己赌王的资格,谁会这么蠢?”

  “看来陈归林当真是被冤枉的。”

  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看到这里,当然也知道如何分辨是非了,毕竟正常的思维逻辑,他们还是有的。琇書蛧

  韩家人听到这话,一时间脸色铁青,韩炙刀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哪里想得到陈归林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种釜底抽薪的办法?

  这特么也忒绝了!

  那位跳出来指控陈归林作弊的长老此时脸色更是比吃了狗屎还要难看,在韩家众人的围护下敢怒不敢言,只能死死的盯着陈归林。

  而就在这时,陈归林看着那中年男子道,“起来吧。”

  下一刻,原本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中年男子竟然又奇迹般的爬了起来。

  只见他一把抹去嘴边的白沫,兴奋至极的看着陈归林问到,“陈兄弟怎么样?我演得可以吧?

  原来,中年男子倒地不起,口吐白沫都是装出来的。

  韩家人见到这情景,顿时暴跳如雷,敢怒不敢言,别提多憋屈了。

  韩家那位长老更是震惊不已的看着中年男子,“你 你不是已经没气了?”

  刚才他一直在中年男子身边,他堂堂一个武修,岂能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这中年男子刚才分明已经死了,已经没气了啊!

  怎么会又活了过来?

  陈归林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药丸,笑着道,“此丹名为萼涅丹,人吃以后与身死无异,脉搏气息尽皆全无,乃是避祸装死的上好佳品,诸位若是需要,大赛结束之后可以找我购买,假一赔十!”

  这本就是陈归林的一个局,既然是他布置的局,他又岂能让一个无辜普通人为他而死呢?

  话音落下,全场观众顿时纷纷大笑。

  韩家人居然被陈归林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们原本还想让陈归林出局,可是陈归林这么随随便便便一反击,就是这么大一个耳刮子扇在他们脸上。

  韩家在临江市立足数百年,只怕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吧?

  打了一辈子鹰,临老临老居然被鹰给啄了眼睛,老马失前蹄啊。

  花意浓也是忍俊不已,只得掩嘴偷笑。

  韩炙刀目光阴沉无比的看着陈归林道,“好手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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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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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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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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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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