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把。

  陈归林手中乃是一张红心j,他的下家乃是黑桃k,对家老者乃是梅花j。m.χIùmЬ.CǒM

  “咦喂?总算是遇到一把能够说话的牌了。”

  “不错不错。”

  陈归林看了看自己的第二张牌,笑着道。

  荷官与老者皆是冷笑的看着他。

  他的下家还剩七十万,此时他是黑桃k,没道理不叫牌。

  “梭哈!”

  筹码被扔进桌子中间,这个下家显然是吃准了陈归林这一把也是小牌。

  只要他这一把梭哈赢了,陈归林就完蛋了。

  老者见状,当即也毫不犹豫的跟着梭哈,并朝着陈归林道,“有种你也梭哈。”

  之前陈归林一直不叫牌,好不容易等到陈归林有想叫牌的想法,他岂能错过?

  再说了,他知道陈归林的牌比他的小,他可谓一点都不慌。

  陈归林看了看桌子上的筹码,又看了看自己手中仅剩的六十万筹码,略带思索的道,“我记得这副牌到目前为止一共洗了七次,也就是说整幅牌的规律被打乱了七次。”

  “在这种场合下,发牌器肯定是没问题的,韩家丟不起这个脸。”

  “所以唯一有问题的,只能是荷官你了。”

  话毕,陈归林的目光径直落在荷官的脸上。

  谁知被拆穿之后的荷官不但没有感到任何惶恐,反而十分嚣张的看着陈归林道,“就算你知道我有问题你又能怎么样?”

  “你觉得在这里揭穿我,有人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这里乃是韩家的地盘,而他是韩家亲信,谁会相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去揭穿一个韩家亲信呢?

  事实上,还真如他所言,就算陈归林知道荷官有问题,他也做不了什么。

  但听得这话,陈归林脸上只是轻轻一笑,而后朝着荷官微微摆手,“诶,我只是单纯的这么一说,又没想拿你怎么样。”

  “毕竟就算要让他们输,那也要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不是?”

  “发牌吧,我也梭哈了。”

  陈归林将自己面前的六十万筹码全部推至桌子中央,一双眸子里尽是云淡风轻。

  这让老者和陈归林的下家皆是一愣。

  明明你都已经知道荷官有问题了,居然还敢梭哈?

  这不是明摆着来送死吗?

  你不会当真以为这副牌的顺序被打乱了七次,你就能赢了吧?

  做梦呢?

  两人对陈归林这种梭哈的行为感到可笑。

  不过他们也十分窃喜,因为只要陈归林愿意梭哈,那他们就稳赢!

  “发牌!”

  老者冷笑一声,荷官当即将剩下的三张牌全发了。

  三人各自看牌,陈归林下家的脸上当即浮现出笑容,老者更是深不可测的朝着陈归林诡异一笑。

  至于陈归林,此时则是面无表情。

  “开牌吧。”

  老者示意陈归林的下家开牌。

  只见那人毫不犹豫的掀开了桌面上的四张牌,三张k带两个a,葫芦!

  他以为自己稳臝了,因为无论是老者,还是陈归林,此时明面上两人的牌都不可能比他更大了。

  “不好意思两位,我赢了。”

  能赢葫芦的,必然是同花顺,或者是三条a的葫芦。

  而此时他手中有三张k,两张a,三条a的葫芦被排除了,只剩下同花顺。

  而在他的三张k中,红心k和梅花k他都有,也就是说,陈归林和老者都不可能拥有kqj109的同花顺。

  这样一来,他们只有可能是qj1098的同花顺。

  可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毕竟自己是看的两张k梭哈的,他不相信陈归林和老者敢看两张一样花色的牌就敢跟着梭哈。

  此时他可谓稳操胜券,绝对没有输的道理啊!

  可就在这时,老者却一把摁住了他想要去拿筹码的手,冷冷笑道,“就凭你也想赢?”

  话音落下,老者掀开自己面前的四张牌。

  连起来正是梅花j10987的同花顺!

  那人直接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真的有同花顺?!

  而这时,老者却将目光转向了陈归林,只见他脸上满是志得意满的之色的看着陈归林道,“怎么样年轻人?还敢在老夫面前装逼吗?”

  “年轻人就应该多学学,少在这儿逞一时之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有什么本事呢,装逼?这下把自己装进去了,满意了吧?”

  “哈哈哈哈……”

  说着,老者仰头大笑,说不出的得意。

  荷官站在一旁也跟着笑了起来,甚至直接对陈归林道,“想跟我们玩儿牌,你算老几?”

  花意浓坐在陈归林身后的观众席上,看到这一幕,顿时心跳加速,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她以为陈归林能够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可此时陈归林直接被逼到悬崖上了啊!

  他还怎么力挽狂澜?

  越想,花意浓越是感到绝望。

  可就在这时,一直面无表情的陈归林忽的淡淡笑道,“作弊出千,你们当然算高手,毕竟干着脸皮都不要的活儿,高不高手的对你们来说也没什么所谓。”

  “可你们想赢我陈归林,对不起,那你们还是太嫩了。”

  “想赢我,再练个五百年吧。”

  下一刻,陈归林有掀开了自己面前的四张牌。

  当陈归林面前的扑克牌被掀开,正是红心qj1098的同花顺!

  老者见到这一幕,霎时间目瞪口呆,愣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归林面前的牌。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拿得到这手牌?

  荷官不是 老者急忙抬头看向荷官,然而此刻荷官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归林面前的牌,怔怔出神,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不可能啊!

  这绝对不可能!

  我给他发的明明是红心j大的牌,怎么会变成同花顺?!

  荷官清楚的知道自己给陈归林发的什么,可是当眼前陈归林面前的牌与他预料的不一样时,他也愣住了。

  出千,作弊,他是在行的。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陈归林手中的牌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像极了被一巴掌拍晕在地,头晕目眩的同时,脸上还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

  陈归林的下家深吸一口气,再度确认了一下陈归林面前的牌,一时间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刚才荷官发牌的时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并没有发现荷官有任何作弊出千的行为。

  而且就算他知道荷官和老者在作弊,此时他也毫无办法,毕竟这里可是韩家的地盘。

  但见得老者与荷官这副震惊不已的表情,他多少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能够让韩家人吃瘪,乃人生一大爽事。

  只是陈归林的这副牌,实在太诡异了,荷官与老者联手,难道都没能改变陈归林的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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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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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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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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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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