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在场众人尽皆震撼不已的看向陈归林。
刚才三爷的嚣张他们是有目共睹的,差点就要把他们全都收拾了。
可谁知陈归林一个电话,情势居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
这特么谁能想得到?
此时此刻的三爷,居然在陈归林面前装孙子?
这特么还是刚才那个要断王成双腿的三爷吗?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陈归林的声音再度缓缓传来,“我要是有你这种孙子,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即便三爷装孙子,那也不得陈归林心满意足。
三爷闻声急忙附和,“是是是,我不配成为林爷的孙子,我……”
“我就是林爷的狗,我狗眼看人低,狗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林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您就当我是条发疯的狗,饶了我成吗?”
三爷的眼泪已经到了脸颊上,只不过他的脸颊上满是坑坑洼洼,眼泪流下,给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说完,三爷直接将脑袋重重磕到了地上,那声音,格外的清脆。
“林爷对不起,狗儿给您磕头了……”
“求林爷原谅狗儿……”
“咚咚咚!”
接连十多下,三爷额头都磕出血来了,但他兀自不停,仍旧一个劲儿的磕着。
见到这一幕,心心与陈雪儿皆是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这对她们来说,未免太残忍了些。
尽管刚才这个人还想强bao她们。
女孩子心性天生柔软,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陈归林看着,脸上没有丝毫同情怜悯。
直到三爷将脑袋磕得快炸裂之时,他这才扑倒在陈归林脚下,拉着陈归林的裤腿。
“林爷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真的不敢了……”
三爷哭也哭完了,头也磕完了,此时再无任何挣扎的办法,只能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求原谅。
陈归林转过头看向陈雪儿,“雪儿,你说呢?”
毕竟三爷刚才得罪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陈雪儿本就不忍看到这么残忍的画面,可一想到刚才三爷差点就对她们动手,心中一时不由十分犹豫。
可最终她还是抿着嘴唇点了点下巴,“饶了他吧。”
陈归林听罢,轻叹一声,转头看着地上的三爷道,“今天雪儿大发慈悲,还不赶快谢谢她?”
陈雪儿毕竟年纪还小,陈归林倒是无所谓,反正他该见的场面基本上都见过了,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可陈雪儿不一样,她才刚刚出身社会,眼睛里不该装下那些残酷的画面。
三爷一则这话,顿时如获恩释,朝着陈雪儿一阵磕头,“多谢小姐,多谢小姐,我以后绝对改过自新,再也不伤天害理了!”
“爬吧。”
陈归林不耐烦的一挥手,便见得三爷当真在地上爬着离开了包厢。
众人见得这一幕,再度对陈归林感到无比震惊,脸上除了难以置信还是难以置信。
陈归林到底什么身份啊?居然能够有这么大的分量?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m.χIùmЬ.CǒM
难不成他真的是某世家的贵公子?
还是某顶级势力的继承人?
亦或者是 一时间众人纷纷在心中猜测,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归林,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但陈归林并未对此感到意外,只是简单的叮嘱她们以后出门要小心,便带着陈雪儿与心心离去了。
心心有自家的司机接送,倒是不用陈归林操心,看着心心上车以后,陈归林与陈雪儿也叫了一辆出租车,返回饭馆。
车上陈雪儿问到陈归林,“哥,你刚才给谁打的电话,为什么那个三爷害怕成这样?”
毕竟情势转变太快,当时在场的,没有人不觉得惊讶,但当时碍于那种情势,自然也就没人问出来。
陈归林摇了摇头,只道一个朋友。
他并非不愿意告诉陈雪儿实情,只是担心陈雪儿年纪尚小,类似于南宫世家这种超级势力,类似于这种豪门之间的事,陈雪儿有点无法理解,甚至会更加自卑。
陈雪儿闻声,当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虽没什么社会经验,但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是明白的,陈归林既然没有细说,那就一定有他没有细说的道理,这种事自然不能刨根问底。
两人回到饭馆,这一天虽然啥也没干,但不知为何陈雪儿觉得格外的疲惫,稍微洗漱一番便上床睡觉取了。
陈归林晚课后不见睡意,便习惯性的在饭馆前的街道上散步。
时值深夜,平民区内的大部分人都早已入睡,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每一天都很珍贵,每一天都需要充足的精神。
长长的街道上只有昏暗的灯光,以及围绕在灯光下的飞蛾。
往前走了一段,陈归林又来到了那天早晨遇到陈家姑娘以及软师傅的院子,只不过此时往里看去,黑漆漆一片,不见灯火,似无人居住的样子。
陈归林心道这种地方居然住着这样的人物,看样子这里也不是普通的平民区。
正想着,前方忽的穿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陈归林皱眉转头,尽管街道上灯光十分昏暗,但他还是看到了一个女人正被一个流氓压在路边的墙壁上,似有不轨之举。
“嘿嘿,美女,今晚可没人能帮得你了了。”
“你叫吧,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的 我等今天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跟踪你,为的就是今天……”
流氓说着,嘴里还发出十分淫荡的笑声,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看样子乃是一个偏执的跟踪狂,对那女人图谋不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此时女人被他用手牢牢摁在墙壁上,动弹不得,只能不断的扭动身体来避开男子强吻,但这一举动也惹怒了流氓,抬手就要给女人一巴掌。
陈归林看到此处,心中生出不忍,当即上前,将流氓的手抓住了。
那流氓显然没料到居然还当真有人敢多管闲事,猛的回头,看到了陈归林。
只见这流氓看上去至少已经三十出头,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小眼睛大嘴巴,一看就不是老实人。
而那姑娘但却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典型的瓜子脸,水汪汪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恐惧,容貌极好。
难怪这流氓意欲对她图谋不轨。
陈归林的目光一扫而过,对那流氓说,“大晚上的干这种事,不合适吧?”
但他既然知道对方是个流氓,此番问题显然是多余。
果然,流氓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少给老子多管闲事!”
“知道大爷是谁吗?老子的闲事你都敢管?信不信你老子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着,流氓使劲儿挣扎想要挣脱被陈归林抓着的手臂,但无论他如何挣扎,陈归林的手宛如一把铁钳一般牢牢的扣着他的手腕,让他无法挣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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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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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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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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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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