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的那一干衷心无二的将士们听到,那是头都得羞的低到裤腰上去吧?
见他等的不耐烦了,景清嘟唇轻轻亲上了他的侧脸。
下一瞬,墨长霆蓦然转过脸,薄唇凑巧对上了她的唇,深邃的凤眸对上了她充满盈盈笑意的杏眸。
“有那么好笑吗?”
景清嗯了嗯,而后又摇了摇头。
很好笑,但是她不敢笑啊。
墨长霆见她憋的脸颊彤红的模样,凤眸沉了沉,抬起她的下颌,薄唇压了上去。
渐渐,她笑不出来了。
渐渐,她的笑音变了味。
他才满意的看着她意乱心迷的娇俏模样,弯了弯嘴角说着,“明日等我议完事,就启程如何?”
景清杏眸半睁的瞥了他眼,呼了口气说着,“好,那下午我回景家一趟,见见父亲,顺便把景晧带回来。”
这话一落。
墨长霆笑不出来,忐忑问着,“那晚上还回来吗?”
景清摇头,促狭一笑说着,“明早再回来,跟你一道启程。”
这话一落,墨长霆的俊脸彻底黑了下来,搂着她腰的手一紧,本来还打算放过她的,这下来看,连本带利都得先捞回来。
……
待到午后。
景清瞪了眼将她送上马车的男人,别开了头,连告别的话也懒得同他说。
墨长霆失笑着执起她的手轻啄了下,柔声说着,“夫人,晚上好好休息,今日我便安排好,明日一早就去接你。”
景清随手拿起一个他掂上车的礼盒,冲他砸了过去。
明知道她要回娘家,却把她折腾成这个样子?
让她回去怎么见父亲?
墨长霆伸手接过来,宠溺的笑望了她眼,将礼盒放回了原位,转身跳下了马车,“路上慢点,切记别颠着了夫人!”
待回了景府。
父亲还在督查院未回来,景清先让瑾心扶着回房午睡了会儿,待身子缓过来些,才去见了景晧。
景晧每日上午会去夫子那儿学习,下午则在家中温习功课。
景清一进来,便看到了四周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只除了窗口出养了几盆玉兰,墙上挂了张落了灰的弯弓外,再无他物了。
“皓儿?”
景清唤了声,看了看周围。
下人不是说他在这里的吗,怎么没见人影呢?
这时,在一处书架后的小侧门处,一身青袍的景晧正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杆新墨笔。见到她来了,清俊稚气的脸上顿时欣喜若狂。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景晧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原地站着。
自打上次姐姐回来,他冲动过去抱过姐姐后,父亲训了他两句,说是他长大了,要注意男女有别。
故而这次,他虽然心里高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
“怎么,姐姐回来不高兴吗?”景清见笑看了眼他傻愣愣的样子,在他的书桌前落座下来,翻看了下他练字的帖子。
“自然高兴!姐姐,这次回来,可不可以多住几日?”景晧看向她的眼神中,还浮着点点泪光,只是他发觉后迅速隐了去。
景清本想夸他几句字写的大有几步,可当看到他这孩子气的举动时,心中一时晦涩难言。
她和皓儿自幼丧母,父亲又整日忙于公务,这其实最需要陪伴和爱护的,就属他了。
“皓儿,姐姐明日想出去游玩一趟,你想不想陪姐姐一起?”景清站了起身,微笑着朝他走了过去。
景晧楞了楞,随即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我想去!可是……可是我想问问父亲的意见。”
“好啊,那待父亲回来,我同父亲说。”景清微笑回着他。
很快,到了傍晚时分。
景翰林方从御史院回来了,因为景清这是临时通知回来的,他这一时抽不开身,这才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景清还未提及和皓儿出游的事,景翰林便先开口了。
“清儿,你来的正好,这几日因为赵家的事,父亲忙的焦头烂额,一直未来的及跟你好好聊聊。”
景翰林长叹了声,说着。
赵德衡这桩事,牵涉除了许多错综复杂的案子。
圣上得知此事后,甚为看重,暗地里交待他一定要将此事查明白了。
景清为父亲斟了杯茶,若有所思的问着,“父亲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告赵德衡是吗?”
景翰林点了点头,接过了茶盏说着,“这件事是你扯的头,虽然你临时撤销了对赵德衡的控告,但是此事的影响却远远未停止。”
更可怕的是,这赵德衡是太子殿下的小舅子,那么赵家的许多事都和太子有脱不开的干系。
如今,圣上要严查此事,从一角度而来,相当于是想严查太子啊!
要知这事在以前是万不会发生的,就算圣上明知太子有过错,却也不会做的如此决绝。
看来如今这天,确实要变了。
“父亲,我先前的确知道赵德衡的身份,告他虽然是一时之气,却也并不完全是。”景清轻缓口吻的说着,“我知道他和太子的关系,也知道他经常仗势欺人,所以,才想借此打压下他的气焰……”
但后来,能发展到如今这种程度,却是她没想到的。
景翰林听闻她的话,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站了起身来,双手背后的望向夜色渐深的窗前说着,“清儿啊,父亲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父亲请问。”景清也站起了身。
待缓了缓,景翰林才问道。
“我听说世子殿下曾安排贤士助五皇子一臂之力,但如今五皇子亦是烂泥扶不上墙。不知,世子殿下,可另有打算?”
先前得知这一消息时,他还是有些惊讶的,以睿阳世子的眼界,不该看不出来这五皇子难成大器。
既如此,又为何还要孤注一掷,难不成是有更深的寓意在其中?
景清听着父亲的话,垂眸一笑说着,“父亲,我虽然不曾问过世子这类政事,但是我心里清楚,他无心上位。”
有些事,不需要言明。
她与他心意想通。
景翰林赫然转过身来,看向她,皱眉问着:“不曾有此心思?但如今太子视他为眼中钉,如若他没有此番心思,又何必插手此事?”
“……”
“清儿啊,你回去不妨好好和世子爷谈谈。有些事,成则立,不成则败。”
景翰林长叹了声说着。
以太子的心性,如若一旦上位,必将会先拿睿阳世子开刀,甚至等不到那个时候。
如若睿阳世子不想对策的话,迟早……
“父亲,我正想与你说呢。明日,我与世子出游一趟,想带景晧出去见见世面,您可同意?”m.xiumb.com
景清的话,让景翰林微微一顿,许久方回过神来说着,“清儿,你是说明日会同世子殿下出游?”
景清点头,微笑问着,“父亲可否同意,让景晧陪我一同前去?”
却不想,景翰林正了正坐姿,轻咳了声。
“清儿啊,既然如此,父亲正有几日假没休,不如与你们一道同去如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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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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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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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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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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