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田大夫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为了学医术把病人都给扔到了一边。
他笑着说:“顾娘子说得对,咱们先办正事要紧。”
刘子安让追风把刘老爷给扶到了马车上,田大夫随着马车和刘大人一起先行回府。
孙小小在客栈里等了很久都没见到孙老爷回来了,她知道孙老爷今天是去见吴姨娘讨个说法。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孙小小从窗户往外张望。见还没有孙老爷的身影,孙小小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她不知道吴大人被捕的消息,还以为孙老爷又去和吴姨娘谈合作的事。见孙老爷这么久没回来,怕孙老爷和吴姨娘谈崩了,自己的婚事泡了汤。
孙小小想着左右在客栈里呆着无事,她索性戴上帷帽去了茶室。
还没等走到茶室,她就听到过往的行人在那里议论。
“哎哟,现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们连官老爷都敢谋害。”一个胖大婶提着菜篮对同伴说。
“可不是,听说一对奸夫淫妇在茶室私会,被人抓了个正着呢。”她的同伴撇了撇嘴。
孙小小越听心里越慌。她赶紧拉着胖大婶说:“大姐,您跟我说说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她拽住的胖大婶约莫有三十余岁,一见被个小姑娘喊大姐,心里十分乐呵。
见孙小小嘴甜,便把刚才自己听到的八卦热情地告诉给了孙小小。
说完她还嘱咐到:“姑娘,你要不绕路走吧,万一一会儿再遇到那等事,姑娘家看了不好。”xǐυmь.℃òm
孙小小一听胖大婶的描述,那对奸夫淫妇不正是孙老爷和吴姨娘吗。
这一下可糟了,听完了胖大婶的话,孙小小愣在了那里。
等她回过神,看到胖大婶探究的目光。
孙小小强笑一声:“小女子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咋一听吓到了。多谢大姐提醒,我这就绕路回家。”
说完,她转身就往回走。
她走了一半又停住了脚步,心想:孙老爷做下这种事刘大人肯定不会轻饶他,若是被抓进去严刑拷打,那么自己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
想到这儿,孙小小对孙老爷恨得牙根儿痒痒,马上就要成功了,怎么就不能忍着点儿。
现在出了事,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孙小小不敢回原来的客栈,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吧。
好在出门的时候,她手上还带了些散碎的银子,于是孙小小便在茶室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刘大人被抬着回了刘府,全府都被惊动了起来,刘夫人听到消息赶紧跑了出来。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刘修文一脸虚弱的样子,顾氏担心了起来。
虽然平日里有打有闹,但是刘修文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见到他如此模样,刘夫人也有些心疼。
刘老爷抬起眼,看到妻子脸上每一根纹路都透着焦急,再想到自己刚才在茶馆见到那不堪的一幕,对比之下,刘大人竟然落了泪。
他咳嗽两声,用手捂住了脸。
“我没事,你别担心。”
田大夫说:“刘夫人,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刘大人过去休息吧,他这身子不能情绪过于激动。”
“栀子,赶紧去把我的卧室收拾好,让大人在那休息。”刘夫人对丫鬟吩咐道。
接着她又对田大夫说:“大夫,都需要开些什么药,我让人把笔墨拿过来。”
田大夫提起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下了药方,他对着刘夫人抱拳说:“夫人,我知道您的府上有专用的大夫,这个方子您可以等他们看过之后再做决断。“
“多谢大夫了。”刘夫人让丫鬟给了田大夫诊金,然后让管家把他送出门,才急匆匆地回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府里的大夫听到当家老爷生病的消息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给刘老爷把了把脉,然后对刘夫人说:“先前那位大夫处置得十分得当。这一次老爷可真是凶险,幸好那位医生医术高明,将他救了回来。”
听了这话,刘夫人想起来田大夫刚才开的药方还在栀子的手上。
她让栀子把药方拿出来,对府里大夫说:“这是田大夫开的药方,您看这药方当用不当用?”
大夫瞧了瞧对刘夫人说:“这位田大夫开的药十分高明,夫人可以先用他的方子,两天之后老朽再来过来为老爷把脉。”
等到人都走后,刘夫人为刘老爷盖上了被子,等到他睡着了,刘夫人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
来到客堂,她问刘子安:“你爹为什么生了这么重的病,快把事情经过说给我听。”
刘子安把孙老爷和吴姨娘做下的丑事告诉给了刘夫人,听完儿子的话,刘夫人冷笑了起来。
“怪不得当初我就觉得不对劲,那孩子说是不足月,但是生下来白白胖胖的比你出生的时候还要重一斤。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没想到。”
刘子安又把凤仙的卖身契和下毒的药瓶给了刘夫人看,他说:“娘,这都是在吴姨娘那里找到的。如此一来,便可以洗脱了您和妹妹的冤屈。”
“竟然都是她干的,这个贱人!”刘夫人握紧的拳头,眼睛里都是火星,虽然她怀疑过吴姨娘,但是那个贱人事后装得那么无辜,让自己都把她给忽略了。
指关节被攥得啪啪响,顾诗慧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那个贱人现在被关在哪里?带我去见见她,好歹也是姐妹一场。”
刘子安心想:母亲这些年来受了吴姨娘不少暗气,也吃了不少暗亏,现在正好是个给她出气的机会。
于是他对刘夫人说:“娘,吴姨娘现在被关在了柴房里,等到爹醒了再决定如何处置。”
“我知道。”刘夫人点点头。
她潇洒地说:“不会出人命的,你放心吧。”
看到刘夫人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刘子安揉了揉脑袋:不愧是他娘,上去就干的虎女作风。吴姨娘这回恐怕是要遭殃了。
刘夫人来到了柴房旁边,听到屋里传来挣扎的声音。
门外有几个婆子在那里守着,她们见到刘夫人赶紧低下头不敢抬头去看。
过去,这些婆子在吴姨娘的指使下,没少给刘夫人的人下绊子,现在见到吴姨娘落得这么个下场,她们很害怕刘夫人找她们秋后算账。
“钥匙呢?”刘夫人一心要找吴姨娘报复,哪有工夫和这些人啰嗦。
听她开口,一个婆子赶紧回道:“回夫人,钥匙在管事那里。”
另一个婆子也跟着献起殷勤:“夫人,我这就喊把管事过来。”
说着,她撒腿往前跑去。
没过一会儿,管事喘着气跑了过来,见到刘夫人在此赶紧行礼,然后把钥匙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把门打开。”刘夫人对管事说。
管事打开屋子,就见柴房地面都是尘土,一堆柴禾堆在屋子的角落里,而吴姨娘披着刘老爷的披风靠着柴禾呆坐在那里。
刘夫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把钥匙给我。”
然后她又对栀子说:“栀子,你在这守着门莫要让其他人靠近。”
等到人都下去之后,刘夫人走到吴姨娘眼前,她冷笑着把吴姨娘从头看到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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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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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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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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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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