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的明少德开了口,
“娘,昨夜四叔来南苑用晚膳,兰香准备了一桌的酒菜,她累是可以理解的。”
明少德也是担心自己的母亲会责罚兰香,帮着说话。xǐυmь.℃òm
大太太陈美兰不缓不急起身,来到儿子的轮椅前,蹲了下来,微笑着开口,
“少德,娘知道你心疼媳妇,生怕娘教训她责罚她,你放心,娘不会打她,最多就是说她几句,生为婆婆,说教自己儿媳是天经地义的事!”
明少德听了,皱了眉头,难受说道,
“你说不打她,可上次娘就打了她,我看见兰香手臂上的淤青,她骗我说摔倒弄伤,可我知道是娘打了她。”
大太太听了,神情凝滞了一下,拉住了儿子的手,温柔地哄道,
“阿德,娘跟你保证,这次不会打她了。”
话落,大太太看向了傅兰香,
“兰香,你亲娘去世的早,嫁过来也没人教你如何伺候丈夫,房中的事情,一会我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话落,大太太又是看向了喜儿,“喜儿,少爷身子骨弱,你先带少爷回南苑。”
“是~~大太太~~”喜儿福了个身,转身去推明少德的轮椅。
明少德坐在轮椅上,离开的时候,一双眼睛一直看着傅兰香,不舍道,
“娘~~别打她,我在南苑等她回来。”
“快去吧,娘不打她,你放心!”大太太笑眯眯说道。
一直到轮椅的车轱辘声音远去了,大太太收回了视线,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一双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傅兰香。
“果然是嫌弃少德,竟然拒绝和他圆房,守着这清白之身,是打算再嫁吗?”
大太太冰冷的声音溢出唇。
傅兰香连忙跪在了地上,连连摇头,
“不是!婆婆,我没有嫌弃少德,昨夜是我刚好身子不适。。。”
“贱人!!还敢撒谎!!找各种借口欺骗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大太太直接走上前,一个巴掌直接朝着傅兰香的脸上扇了过去。
傅兰香捂住了被扇疼的脸蛋,不敢吭声,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少德怎么就这样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傅兰香抬起脸蛋,眸子颤抖看着眼前的恶婆婆,声音打颤,
“婆婆~~求您原谅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别打我~~”
“哼!”陈美兰冷哼一声,“不打你能够长记性吗?”
傅兰香听了,背脊骨冒出一层冷汗,小心翼翼开口,
“婆婆,您刚才答应少德了,答应不打我的,你若是打了我,今夜我和少德圆房,他会看见的。”
“死丫头!胆敢拿少德压我!”
陈美兰又是扬起手,一个巴掌朝着傅兰香脸上扇了过去。
“就你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野丫头,能够嫁给我儿子做媳妇,是你八辈子的荣幸!你还不知道感恩!还敢顶嘴!陈婆,把我屋里的绣花针取来!”
傅兰香两边脸蛋都火辣辣的感受,然而她顾不上那么多,她不知道这恶婆婆让陈婆取绣花针做什么。
不一会儿,陈婆子果然从屋子里取来了绣花针。
陈美兰那一双爬满细细皱纹的眼睛,淬着毒辣的笑,盯着傅兰香,
“死丫头!少德不让我打你,不代表我不能教训你,这绣花针扎人,只管疼不留疤~~”
傅兰香听了,瞪大了眼睛,盯着陈美兰从盒子里取出绣花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来人!把她给我按住!”
陈美兰一声厉喝。
立刻,两旁的粗使婆子立刻上前,左边右边押着傅兰香纤细的手臂。
“把她身上的衣裳扒光了!”陈美兰平静开口。
促使婆子立刻上前,开始扒傅兰香的衣裳。
“不要!不要!”傅兰香激动了,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样对她,即使是刻薄的舅妈,也未曾这样对她。
“动作快点!”陈美兰生气喝道。
傅兰香挣扎不过两位婆子的力气,应是被扯开了衣裳。
不一会儿,她蜷缩着蹲在地上,只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肚兜,身下一条薄薄的褥裤,她的双手环抱双臂,这寒冬腊月,可以感受到一丝丝冷意钻入皮肉里。
她盯着眼前的陈美兰,凶恶的婆婆,双眸盈满了泪水,
“求您放了我~~~求您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拒绝少德了~~呜呜呜~~”
一贯坚强的她,终是忍不住哭出声,落泪哀求。
陈美兰最见不得女人哭,一看见漂亮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就会让她想起芸娘那个贱人,那个抢了自己丈夫的女人。
若非那个贱女人会落泪会撒娇讨好老爷,老爷也不会五年了也不进她屋子。
“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
陈美兰一边凶狠地骂着,一边抓起手中的绣花针,朝着傅兰香上手肘扎了下去。
“啊!!”傅兰香痛得大叫。
绣花针细细的,一根扎入肉里又很快拔了出来,似乎没有一点痕迹,看见不血,看不见伤。
两位婆子用力地抓着傅兰香的手臂。
“小贱人!贱人就是爱哭!哭着落泪勾引男人!老贱人爱哭!小贱人也爱哭!都欺着我!”陈美兰发了疯骂道,手中的绣花针不停地扎着傅兰香。
她在这明府大房过了大半辈子,受了太多委屈,这一刻仿佛都随着这一针一针绣花针,宣泄在傅兰香身上。
“啊!啊!啊!”傅兰香喊声不断,不停地摇头,泪水迷蒙了脸蛋,头发凌乱,额头上都是汗珠,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疼。
绝望中推开了那两个老婆子,这一刻,傅兰香也没想到自己力气可以那么大,她奋力地想要逃出这间屋子。
可走到门口,她不敢迈出门,身上近乎一丝不挂,她不可能什么都不穿跑出去。
她转过身,浑身颤抖着,双眸含泪盯着这一屋子的恶人。
傅兰香在这一刻感到了深深的折辱和痛苦,被人扒光衣服羞辱就算了,言语更是不饶人。
她的双眸落在不远处的红柱子,这一刻,她莫名想要寻死。
“小贱人!敢反抗!还敢瞪我!跑啊!继续跑啊!不要脸的贱人,不穿衣服还要跑去哪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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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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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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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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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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