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陈大虎和龚哲俊,两个都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叶知年也无奈。
叶知年不明所以地挠挠头,随后转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搞不懂的许孟辞,特别无奈地摊摊手,开口说着,“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今天是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搞得我也感觉挺莫名其妙的。”m.χIùmЬ.CǒM
“算了,不管他们了,眼下你最重要。”
搞不懂陈大虎和龚哲俊,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叶知年索性也不管他们,只觉得可能是这消息太突然,一时之间觉得有点太意外,所以需要消化一下吧。
眼下对于叶知年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许孟辞。
许孟辞看着门口的方向,随即又转过身来看着叶知年,问着,“那个龚哲俊和那个陈大虎,应该是山贼吧,你怎么会跟他们有所合作。”
叶知年坐在许孟辞身边,开口解释着,“他们虽然是山贼,但是人并不坏,他们干活也挺不错的。”
“我打算让他们种一些地,和药材,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总还是需要跟人合作的,他们刚好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这些人虽然是山贼,但是人并不坏,因此总不能因为他们是山贼,就跟坏人一样对他们一概而论,一棍子打死了。
许孟辞微微点了点头,“确实,你说的没错,我们看人不能够只看表面,和假象。”
“不过,我总感觉那个叫龚哲俊的人,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太一样,而且还叫你年年,你们关系这么好了吗。”
提到这件事情,许孟辞就想到刚才那个龚哲俊看叶知年的眼神,明显就是不一样的。
因此,许孟辞心中怀疑这个龚哲俊该不会是喜欢叶知年吧?
“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不一样吗,我倒是没注意过。”叶知年一脸不解,“至于名字,怎么叫都一样的,一个称谓而已。”
“等等,许孟辞,我怎么听着你这番话,话里话外语气都有一些怪怪的,听起来有些酸溜溜的,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这好端端的。许孟辞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陈大虎,反而一直在说这个龚哲俊。
很难让人不怀疑,许孟辞就是吃醋了。
被人看破心思,许孟辞面色一囧,倒是有些难为情起来,他摆摆手,嘴硬开口,“我怎么可能会吃醋呢,你想太多了。”
“是吗?”叶知年眯着眼睛,直勾勾打量着许孟辞,“你真的确定你自己没有在吃醋吗?”
许孟辞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没有,我一个大老爷们,哪能这点肚量都没有。”
叶知年淡淡瞥了许孟辞一眼,似笑非笑调侃着他,“是是是,你没吃醋,你肚量大的很。”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叶知年心里清楚的很,许孟辞绝对是吃醋了。
走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叶知年开始把许孟辞腰上那些金针拔下来。
金针全部拔下来之后,许孟辞腿上和腰上,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粉红色。
叶知年把金针收好,看着许孟辞,戳了戳他的腿,问道,“许孟辞,你感觉你的腿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许孟辞微微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倒是觉得腿和腰上有一股暖流,暖洋洋的很舒服。”
“那就好。”叶知年帮许孟辞穿好衣服,盖上被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出去办点事情,回来给你带吃的。”
“叶知年,你该不会是要去给那个龚哲俊解释什么吧?”看着叶知年的背影,许孟辞忽然酸溜溜地来了这么一句。
闻声,叶知年心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吃醋了,嘴上缺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打死不肯承认。
叶知年转过身来,双手叉腰,挑眉盯着许孟辞,“怎么,你就那么害怕我去跟龚哲俊解释什么啊,某个男人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刚才还说不在意,转身就是吃醋。”
“我确实是要去找龚哲俊,不过你放心,我找他是为了郑氏的事情,郑氏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呢,用完善后。”
有关于郑海芝的事情,叶知年之前也有跟许孟辞说过。
因此,在檀圩村发生的那些事情,许孟辞也都是知道的。
听叶知年解释,许孟辞心里虽然开心,但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什么事情。
许孟辞忍着笑意,开口道,“你想去就去吧,我又没说不让你去,我才没有那么小气。”
“是是是,你不小气,是我的错,我的错。”叶知年哭笑不得。
叶知年离开房间,就朝着郑海芝和陈大虎他们住着的方向走过去。
另一边,龚哲俊一路跑到院子里,二话不说,直接钻进了的陈大虎的房间,关上房门谁也不搭理。
瞧着龚哲俊这架势,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郑海芝走到陈大虎身边,开口问着,“大虎,你们老大他这是怎么了,刚才出去的时候,不还是心情特别好,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子?”
“是不是你们出去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和别人起争执了?”
陈大虎摇摇头,看着房间那边,叹了一口气,“能让我们老大变成这样的,还能有谁,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叶姑娘。”
“叶氏?”郑海芝觉得莫名其妙,她抬头看着陈大虎又问着,“他和叶氏,他们之间怎么了?”
陈大虎坐在院子中,解释着,“本来我们去酒肆找叶姑娘,然后无意间发现酒肆里还有其他人,没想到叶姑娘说那个人是她相公,两个人看起来还挺亲密。”
“我们以前都没见过他,这叶姑娘突然多出一个相公来,我们老大一时有点难以接受,这不就成了这样子。”
别说是龚哲俊没有见过叶姑娘的相公,就是陈大虎他们这些在酒肆里进进出出忙活的人也没有见过许孟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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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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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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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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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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