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老祖王妃不好哄>第495章 大师,我狗眼不识泰山啊。
  第495章

  官府们同苏氏夫妇交涉着。

  苏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官府正是她匿名寻来的,自然希望江隐被带走。

  苏晴温婉识大体的挽着苏氏夫妇的胳膊:“父亲母亲,我知道你们不想妹妹被带走,但是妹妹做了错事,官府想要调查她,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啊,我们是寻常老百姓,总不能和官府对着干吧,我们要配合官府啊。”

  江隐自不远处走来,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做错事。”

  众人循着看去,官府的人看到江隐,不由的问:“这位是……”

  苏晴跟个白莲花似的,面上看似温和宽容,实则故意说些误导人心的话:“官差大人,这位便是我妹妹苏隐,我妹妹是从乡下来的,很多事情也不懂,也不像我们这种从小在世家中长大的,这回来了这么久也没学会规矩,还请官差大人不要见怪啊。”

  江隐望了过去,这苏晴面上说的好听,实则明里暗里都是在说江隐的坏话。

  官差大人寻思着白瞎了这么漂亮的脸了,竟是个四六不懂的。

  江隐堂堂正正站在他们面前:“有事?”

  官差们见她性子如此倔强,也板着张脸:“你就是苏隐?就是你四处造谣大安王朝有邪祟?”xiumb.com

  江隐清如雪的眸凉飕飕的刺了过去:“不是造谣,是事实。”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你说了关于邪祟的事我便要把你抓起来。”官差横里横气的。

  江隐眼波流转,定定的看着他,意味深长道:“你确定要把我带走?最好不要后悔。”

  官差一向都是被人捧着的,还从未听过这等猖狂的话呢,他呵呵的冷笑一声:“你看我会不会后悔?还敢跟我硬刚,真是胆子不小啊。”

  苏氏夫妇见此担心的上前。

  江隐伸手摁住欲要拦住官差的苏氏夫妇,声音压的低低的,还有偏沉:“我很快便会回来的,不必担心。”

  苏晴听了这话不由的翻了个白眼。

  临走之前,江隐目光冰冷的看着苏晴:“你的小把戏我都知道。”

  对上她的眼神,苏晴的心莫名的咯噔一下子。

  江隐跟着官差离开,官差问都不问的,直接把人关进了牢房里。

  江隐也不恼,也不急,不慌不忙的坐下来,闭着眼睛思考事情。

  牢房的阴冷让江隐知道从白天辗转到了黄昏,又从黄昏辗转到了夜里。

  靠在牢房墙上的江隐倏地睁开了双眼,绯色的薄唇一开一合,淡淡道开口:“要开始了。”

  穹庐黯淡下来,天地之间接连一片,宛如泼了层浓黑的墨水般。

  打更的更夫拿着梆子边敲着边喊着小心火烛的话。

  更夫提着灯笼在路过胡家的时候,他总觉得怪怪的,心口闷闷的,而且好像这处的地界比方才走过的地界要黑似的,他下意识往对着胡家头顶上方的天空望去。

  更夫愕然发现胡家的上方天空比寻常的地方要黑,要浓郁,而且那些云不像是正常的云朵,它们的材质跟旁边的云也是不一样的,好像是黑色的头发,密密麻麻的。

  更夫光是看一眼便觉得毛骨悚然,手上提着的灯笼忽然灭了。

  更夫吓的啊的尖叫了一嗓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胡家院子内,守夜的家丁按照时辰起来巡查一番,他感觉今夜格外的冷,忍不住拢了拢衣裳,他隐约觉得井口处好似有什么东西,好奇心重的他赶忙上前想看看。

  他刚走到井口忽然觉得眼前多了一片黑影,这黑影宛如一张黑色的大网倏地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还未等他尖叫出声呢,脖子忽然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狠狠的缠住了。

  家丁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被勒的眼球儿都要鼓出来了,他的脖子被勒的已经变成了形状,几乎变成了鹅的脖子。

  他的脖子扭曲着,双手疯狂的拍打着,但是却无济于事。

  而且他感觉整个身子都被这缠住的头发死命的往井口的方向拽去。

  家丁吓坏了,他粗喘着气。

  他的双脚如铁爪般死死的抠着地面,双手抓着井口的边沿,不想让自己被拖下去,但是他的力气在这团头发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

  只听砰的一声,家丁整个人都被拽了下去。

  不多时,井口便归于了平静。

  次日清晨,胡家的管家起来清点人数,并让昨夜守夜的家丁说下昨晚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等等。

  让管家奇怪的是他找了家丁一圈都没有找到。

  管家十分生气:“人呢?是不是偷懒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懒,真是胆大妄为!”

  “给我找!”奈何人是找不到的。

  管家觉得奇怪,但是没往别的方面想,心思着:也许偷偷溜出去喝酒了,在外面喝多了没起来什么的。

  管家还想着等人回来狠狠的训斥一顿呢。

  但是,一直到晚上都没有等到人,管家也是个性子倔犟的:“明儿个就发月钱了,我就不相信他不回来。”

  管家亲自守夜。

  时辰一答一答的过的很快,不多时便到了子时。

  云卷被一层雾气笼罩,月儿挂在空中。

  安静的黑夜中,管家恍若听到井口处有咚咚的声音,这动静迫使管家朝井口走去。

  当管家靠近井口的时候,眼睛倏地瞪大,因为这口井是喝水的井,里面应该是清澈无比的,哪怕是看过去,呈现出来的也是自己的人影,但是现在呈现出来的却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管家纳闷的想伸手碰上一碰,谁曾想从井口内忽的蹿出来一团黑压压的东西,迅速缠住了他的手,不等他尖叫出声便把他拽了下去。

  黑夜,重新归于宁静。

  第二天早上,管家的失踪这才引起了胡家人的注意。

  失踪一个家丁,这家丁也许出去玩了,但是管家是老管家了,一向是勤勤恳恳的,怎么可能出去玩呢。

  她们意识到了事情不对,而胡家人谁都未想到跟院子里的那口井有什么关系。

  厨子照样用这井里的水做饭,她们照样喝着井口里的水。

  一日,胡家的家丁丫鬟们集体腹痛难忍,个个都干不了活儿了。

  胡家人仍然没有往井口的方面想,而是把厨子叫了出来狠狠的训斥了一番,认为是厨子在做饭方面出现了问题,把厨子训斥了一顿。

  厨子本来站着垂头丧气的听着训斥,紧接着他忽然蹲了下来,双手捧着肚子,面色痛苦,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疼的他在地上打滚。

  胡家人被这场景吓了一跳。

  厨子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伸了出来向她们求救着:“啊我的肚子好疼啊,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搅着我的肠子。”

  “啊,我要被勒死了。”

  胡家人一时之间都慌了,她们赶忙去叫朗中,朗中赶来的时候厨子已经死了。

  胡家上下都陷入了腹痛难忍的阶段,有的人忍忍就过去了,有的人是被活活痛死的,有的人承受不了这个痛苦出现了幻觉,甚至用剪刀去豁开自己的肚子想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

  胡氏夫妇觉得事情太怪异了,这朗中无法看出来她们得的是什么病,她们打算出去躲一阵。

  这日,正是她们打算出去的那天,胡小姐对着妆奁梳妆,忽然觉得脖子一紧,她向镜子看去,看到脖子上缠了一圈的头发,这些头发愈勒愈紧,让她窒息。

  胡小姐的眼球都要翻出来了:“爹娘,救命啊,救我啊。”

  胡小姐的爹娘跑了过来,她们看到此情此景吓的差点瘫坐在地上,胡小姐的爹爹还算理智,直接拿起妆奁上的剪刀一剪子剪了下去。

  那些缠在胡小姐脖子上的头发好似有什么感应似的,嗖的消失不见了。胡小姐剧烈的咳嗽着:“爹娘,快跑,这个家不对劲儿,好像有怪物。”

  她们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家丁们丫鬟们也跑了出去。

  胡家无故大量死人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

  官府的人听了这件事并不相信是什么邪祟作祟,官差大人道:“这种事我见的多了,我看啊,一定是你们胡家得罪人了,有人在你们胡家的井里下了什么毒药,比如是什么断肠草之类的,你们不是说家丁丫鬟们都是腹痛难忍的征兆么。”

  胡家辩驳:“可是我女儿的头发上缠着头发啊,和那次苏晴的情况一样啊,这肯定是有邪祟的啊。”

  “上次出现了邪祟,是苏家的苏隐帮忙解决的,我们应该找她……”

  官差大人听了这话哼了一声:“又在这儿扯邪祟,我看你们是出现幻觉了,或者……”

  官差大人忽然严肃的板着一张脸冷冷的开口:“你们该不会是苏隐的内应吧,知道她因为谣传邪祟的事情被我们抓了,所以想用这个法子放她出来?”

  胡家人听着这些话快要气死了:“你们竟然把人抓进去了?”

  胡小姐因为苏晴的关系本来是非常讨厌江隐的,但只要一想到那日江隐十分厉害的解决了缠在了苏晴脖子上的邪祟,她现在满心依赖着她:“官差大人,我们现在有家回不去,希望你们官府解决这件事。”

  这胡家在大安王朝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再加上死了这么多的人,官府不可能坐视不管。

  官差大人摸着胡须,道:“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害人。”

  官差大人带着官差们去了胡家。

  胡家的人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家丁和丫鬟。

  这官差可倒好,来了个一刀切直接把人给带走了,说她们是嫌犯。

  但是官府并没有找到断肠草这种毒药,也未从井里发现断肠草。

  官府大人觉得奇怪,他派了个身强力壮的官差守夜。

  这夜,官差在胡家门口昏昏欲睡的,他忽然觉得脸上十分的痒痒,他伸手一抓,发现贴近脸长出来一撮不属于他的头发。

  他循着头发看了过去发现地上拖出来一串长长的头发。

  官差见头发是能动的,而且试图往他的脖子上缠,他吓的瞪大了眼睛,举起椅子朝头发砸去,趁着这个空隙,官差跟疯了似的朝外跑去,敲醒了官府的门。

  官差大人被他吵醒十分不悦,官差跪下来哭天抹泪的:“大人,真的,好像真的有邪祟,我是咱们自己人可能说谎么。”

  官差大人还是不信,威风凛凛的带着众多官差朝胡家走去。

  夜深人静。

  今儿个不是阴天,可胡家上方却是乌云密布的。

  胡家的门四敞大开的,有风吹过,把门吹的嘎呀乱响,在安静的深夜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官差大人摸了摸手臂指使官差们进去看。

  四个官差结伴走了进去,官差走在中间,后面还有人保护着他。

  他们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忽然听到有动静。

  官差拍了下一惊一乍的官差:“看看你那胆小的样,过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我看啊,就是犯人藏起来了。”

  两个官差码着胆子走了过去,他们扒头看去,就看到一团黑色的头发宛如黑旋风似的朝他们席卷而来,将他们的头,脸和脖子死死的缠住了,而后将他们卷入了井底。

  官府大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双腿抖如筛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井下的东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顺着井壁爬了上来。

  官差们看到这一幕拉着官府大人大吼了一嗓子:“大人,傻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他们疯狂的往外跑,有的跑的慢的被落在后面的官差被井口中的头发疯狂的追了上来,死死的缠住了双腿,下一刻便被拽了回去。

  官差大人和官差们回到官府之后一阵阵的后怕。

  几个官差劝着官差大人:“大人啊,看来那些东西的确是邪祟啊,哪有头发自己冒出来的啊。”

  “是啊,大人,我们没有看错啊。”

  “大人,那个玩意儿真是邪祟啊。”

  “我们想想法子吧,不然……”官差毛骨悚然的摸了摸手臂:“我害怕那个东西报复咱们啊。”

  官差大人现在不信也不行了,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我,我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我也不信啊。”

  “大人,还记得被我们关在牢里的苏家的二小姐苏隐么,想想她说的话,她说这个世间是有邪祟的,而且胡家人明确的表示了那日的头发邪祟是被苏家的二小姐给解决的。”

  官差大人听了此话,喃喃着:可是我那日大放厥词,说了那样的话,现在又去找她……

  官差赶忙道:“大人啊,现在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啊,留着命才有面子啊。”

  官差的话让这大人醍醐灌顶,他握了握拳头,咬咬牙:“对,你说的对。”

  有命在什么都有了。

  深更半夜,官差大人带着几个官差,手提着灯笼,还拿着好吃好喝的朝牢房走去。

  牢头都懵了,问清了来意,一听说是来看苏隐,好家伙,手掌拍着胸脯,一副求夸奖的样子:“大人,您放心,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不给她吃饭喝水了,让她胡乱造谣。”

  官差大人一听这话,脑袋瓜子嗡嗡作响,伸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牢头的脑袋上:“你个蠢货,我看你是想要害死我啊,竟然敢这么跟大师说。”

  官差大人这小胡子一翘一翘的,提着袍摆,迈着小碎步哒哒哒的跑了过去。

  盘膝而坐的江隐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并不意外。

  很多人需要吃点亏方能长记性。

  她闭目凝神,耳边响起牢房锁眼打开的声音。

  官差大人见她如此气定神闲,并非像其他人般被抓了进来便哭哭啼啼的,更觉得她高深莫测了,他们几个扑通跪了一排:“大师,救命啊。”

  江隐不作声。

  官差大人也知道是他惹恼了江隐。

  他膝行上前,对着江隐磕头:“大师,原谅小的说话口无遮拦,没有文化。”

  “大师,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已经死了四五个官差了,而且……而且胡家的家丁丫鬟们都死的差不多了。”

  听到这儿,江隐这才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双眸清透无比,如一把犀利的箭般刺了过去:“胡家的人都死光了?”

  “是,是啊。”官差大人见大师终于搭理她了,赶忙把这几日的事说了一遍。

  江隐的眸凉了凉:“胡家死人,若说跟你没有一点责任那是不可能的。”

  官差大人听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了:“是,是,都怪我,若是我信了大师的话,必然不会造成今日这等后果。”

  “大师啊,只要您能帮忙解决此事,我愿意受到惩罚。”官差大人说完以后又小心的说:“但是得让我保住命啊。”

  江隐沉吟了片刻,给官差大人施加压力,直到官差大人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落到地上,发出滴答之声。

  “想让我出面帮你倒是可以。”江隐声音沉沉,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感:“但是,有一个条件。”

  官差大人见这位祖宗终于松口了,他赶忙应了下来:“行,大师,什么条件都行。”

  “大安王朝以后有邪祟,我知道想要铲除之后,若是有人前来向你询问,你不允许像之前一样否认大安王朝有邪祟,要让大家逐渐认识到世间是有邪祟的。”江隐平静的开口,唯有这样,接下来在铲除邪祟的时候才能顺利的进行。

  官差大人怎敢不答应,更何况这可是他亲身经历的事情。

  “这个是自然的,我都已经遇到了自然是信的,也会告诉别人的。”

  官差大人的话让江隐的心安了安,她坐直,手指骨节分明的敲了敲膝盖:“想让我解决这件事,便要听我的。”

  “是是是。”

  “准备黑狗血,糯米,桃木剑,用黑狗血浸泡过的绳子。”江隐一一叮嘱着。

  官差大人记下来,踹了旁边的官差一脚:“傻愣着干什么?大师都已经说了,赶紧去准备啊。”

  过了一个时辰,东西准备就绪,官差大人宛如一个哈巴狗似的:“大师,都准备好了。”

  江隐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吧。”

  “啊?大师,这么晚了去哪儿啊?”官差大人问。

  江隐横了他一眼:“自然是去除邪祟。”

  官差大人目瞪口呆的:“现,现在……”

  “对,现在,这个时辰正是阴气最为旺盛的时候,趁着这个时候除掉她。”江隐的样子给官差大人一种很着急去除邪祟的感觉。

  官差大人摸了摸手臂:“那大师小心一些。”

  他刚要走,江隐忽然拽住了他的脖领子:“大人这是想去哪儿啊?”

  “回,回家啊。”

  “回家?跟我去除邪祟。”

  “啊?我不会啊。”

  江隐径直往外走去:“自然知道你不会,也没指望着你会,你来做我除邪的诱饵,我身上有玄气,想来邪祟看到我就跑掉了。”

  官差大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我,我怕。”

  “有我在不用怕。”

  江隐拖着官差大人去了胡家。

  现下正是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乌云密布萦绕在整个胡家上方。

  官差大人畏畏缩缩的跟在江隐后面,手上还拎着江隐所要的东西。

  江隐手持桃木剑一步一步朝里走去,她走到距离井口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对官差大人道:“方才给你画了一张符,你拿着符,把黑狗血撒在井口周围,画成一个半圆形,留出来一个口。”

  “啊?大师,留口干什么?难道让她逃跑么?”

  “你难道没发现她每次害完人都会钻回到井口下么?”江隐条理分明的分析着:“这说明井口下是她的避风港,我们若是给她留一个口子,再在井口处袭击,她就会以下意识的找出口逃出去,到时便好抓她了。”

  官差大人哭唧唧的。

  江隐云淡风轻的开口:“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官差大人哆哆嗦嗦的过去了,按照她的要求操作了一番。

  这时,悉悉梭梭的声音顺着井壁响起,官差大人亲眼看到一团黑色的头发飘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的脖子狠狠的缠住。

  官差大人被勒的几乎窒息了,他惊恐的叫着,挥着手:“救命啊,大师救命啊,我要被勒死了。”

  江隐冷冽的眸里闪着兴奋的精光:“总算等到你了。”

  她掌心贴的符恍若有吸附力一般,唰的飞了出去,啪的贴在了缠在官差大人脖子的头发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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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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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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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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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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