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
老婆子直冲而来的的确是她们这个方向。
但是白宁儿万万没想到的是老婆子是冲着她的方向来的。
老婆子宛如一个母老虎般直愣愣的伸手一把揪住了白宁儿的头发,还在手心里缠绕了一圈,而后往一拽,这老婆子的力道极其的大,直接把白宁儿给拽倒在了地上,手脚并用,那叫一个连踢带踹的啊。
“你个不要脸的,是你,就是你把我儿子害成了这样。”
“你害的我儿子染了病,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被打成蜂窝煤的白宁儿都懵了,下意识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不是我,是江隐啊,是这个寿王妃啊,你认错了。”
老婆子的唾沫星子满天乱飞:“我没认错,就是你。”
“儿子,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她?”老婆子回头。
俊俏的小白脸麻麻赖赖的往白宁儿身边凑合,还试图去抱她,恶心的白宁儿直叫唤,直躲:“我不认识,你离我远点,你好恶心啊。”
老婆子打的过瘾了,徐太妃在旁边都看傻了。
她和白宁儿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啊。
今儿个该被打,该被唾骂的不应该是江隐么,怎的变成白宁儿了?
白宁儿被打的差不多了,江隐这才装模作样的让小厮把人分开。
白宁儿身上的衣裳也破了,脸上也破了,头发乱七八糟的好像一个鸟窝般,她哭红了双眼:“不是我,有人陷害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杂货铺的。”
白宁儿指着江隐:“是她。”
随即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江隐和她们串通好了。”
江隐嗤笑:“想往本祖脑袋上扣脏帽子也要看清楚。”
“他得了花柳病,他也说了是被染上的。”江隐条理分明的开口:“那么看看我们二人谁有花柳病就行了。”
说罢,江隐十分痛快的将垂在手腕的衣裳卷了起来,白皙的手臂上干干净净的,根本就没有花柳病的痕迹。
江隐抬了抬下巴,神色淡若,直刺白宁的眼睛:“敢挽袖子么?”
白宁儿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着最刚硬的话:“我怎么不敢,我行得端,坐的……”
后边那个字还未说完呢,随着白宁儿挽袖子的动作,众人惊呼了一声,徐太妃更是像避瘟神似的一下子躲的老远:“白宁儿,你竟然得了花柳病。”
白宁儿怔怔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红斑,崩溃的大喊大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怎么会得这样的病呢?”
江隐不咸不淡的开口:“你得了,他也得了,这说明她们并没有认错人,白宁儿,寿王可怜你,把你带回了王府,你却在外面乱来,败坏了王府的名声。”
江隐看着从里面走来的君恩寿,淡淡道:“这是你的人,你来处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处理的轻飘飘的,可不是那么回事了。
白宁儿看到君恩寿就跟看到稻草似的,她跪爬着往君恩寿那边走去,试图去抱他的双腿。
君恩寿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别开了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逐出王府,去别院养病。”
江隐嗤笑,讥讽的开口:“不愧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做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竟然这般心慈手软。”
君恩寿不理会她,径直朝外走去。
江隐忽然附耳在白宁儿耳边:“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想把这个计划用本祖的身上?没想到最后还是报应在了你自己的身上。”
白宁儿猩红的眼睛瞪着她:“是你,是你从中做的手脚!”
江隐低垂,敛着眸寡淡的笑:“允许你陷害本祖,不允许本祖自己反击么?”
“这便是你陷害本祖的代价。”
江隐说完,腰背挺直,拍拍手,弹了弹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尘:“来人,把白姑娘送出去。”m.χIùmЬ.CǒM
老婆子和俊俏男子都是她差人扮演的。
她们和白宁儿的计划她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她将计就计,直接让白宁儿感受感受她自己亲自部署的计划。
江隐送走了哭天抹泪的白宁儿,她慢悠悠来到徐太妃跟前:“徐太妃,搞些有的没的小动作不如好好想想明天吃什么。”
徐太妃听着江隐敲打的话心里一跳,别了别落在额间的细碎青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累了,要回去歇息了。”
又是一年秋式。
徐太妃没有了白宁儿这个帮手,整个人都萎靡了一段时间,一时半会不知如何动江隐。
她发现江隐是个狠角色,一般阿猫阿狗的计划根本就无法撼动她,所以她打算按兵不动。
近日的大兴京城十分热闹,因为全天下各地的学子们都往京城赶,京城的客栈一瞬间爆满了,所谓是人满为患。
满客栈除了学子就是学子。
四处都能听到学子们捧着书本背书的声音。
但,客栈里却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在这个客栈,有一间房声称是状元房,据说当年有一个学子一举中了状元,一举成名,这状元就是当今驸马。
所以很多人都羡慕这个状元,想住这个状元住过的房间,因为他们觉得住了这个房间他们也会高中状元的。
但这件事不是迷信,而是事实。
住过这间房间的人的确都高中了状元,年年如此,这让人不得不信服,所以每年都有人一掷千金来预定这个房间。
掌柜的都要赚翻了。
是夜,圆月皎洁洒在客栈的窗纱上。
往常这个时辰,客栈都熄灯了,但因为学子们入住了,所以每个房间都是明亮逼人的。
但,其中一个房间的烛光忽然闪烁了起来,明明灭灭,好似鬼火般。
正伏案的学子还以为是蜡烛的问题,他揉揉眼睛一看,蜡烛的烛芯是完整的,没有断裂,为何会忽明忽灭呢?
他感觉背后有一个黑影投射了过来,投射在他面前的书本上和墙上,给人一种十分窒息的感觉。
他觉得脊背僵硬,好似布满了汗水,他的脖子僵硬的,慢慢的转了过去,当看到背后的黑影时吓的惊声尖叫……
【作者有话说】
国庆快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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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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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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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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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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