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哼哼唧唧的声音听的江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一巴掌推开他:“站好,堂堂君王,成何体统!”
君行之耷拉着眼皮,委屈巴巴的开口:“再是君王,在老祖面前也是小孩子啊。”
齐高听了这话不由的瞪大眼睛。
皇上怎么娘们唧唧的呢?
江隐懒的理他,看向齐高:“带本祖去看看尸体。”
“是。”
别侧的御花园。
铺地的草席上并列摆放着五个尸体。
尸体死相凄惨,他们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恍若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们的胸口上有一个大大的洞,上面流着泊泊的鲜血。
江隐的眉头拧了拧,走到尸体跟前,蹲下来扒开他们的衣裳,一眼便看到他们胸口周围有一个似人非人的手爪印。
“果然不出本祖之所料。”江隐起身,空气中流淌着一抹淡淡的阴气,但这阴气却只游走了一瞬便消失的干干净净的,好像在故意和她捉迷藏似的。m.χIùmЬ.CǒM
“以为这样本祖就不知你的真面目了?”江隐唇畔敛起一抹冷笑,径直朝后宫之处走去。
君行之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老祖宗,咱们这是要?”
“去看看你的爱妃。”江隐讥笑出声。
君行之意识到什么:“该不会……”
“的确是你想的那样。”
说话间,江隐已然来到柳妃的宫殿,她双手环胸:“把门踹开。”
齐高点头上前踹开了门。
见此,一个宫女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娘娘,娘娘,皇,皇上和寿王妃来了。”
六角宫灯亮起。
柳妃遮着薄披风走了出来,看到君行之,娇艳的盈盈一拜:“皇上怎的深夜来此?”
眼睛扫过江隐,眼底闪过抹嫉妒和愤怒之色。
深更半夜的,江隐一个寡妇竟跑到皇宫勾引皇上,真是一个贱人!
君行之没有理会她。
他现在可是老祖宗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全听老祖宗的命令行事。
江隐径直走到柳妃面前,冷又厌的眸落在她的肚子上,淡淡的:“柳妃,你肚子里的东西已经杀了很多人了,你就不怕自己将被她杀死么?”
闻言,柳妃的眼睛闪了下,随即愤怒的瞪着她,怒斥:“江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宫好歹也是皇上的嫔妃,身份尊贵,你竟然污蔑本宫杀人!你放肆!”
面对柳妃的怒,江隐平静如清风,她坐在落在侧边的檀木椅上,意味深长的开口:“柳妃,你当真以为你腹中怀的是龙子么?”
“你什么意思?”柳妃在江隐的眼神注视下,后背竟生出了一层冷汗。
江隐继续抛出重重的一击:“你肚子上有一个黑色的手爪形状,对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柳妃连连后退,亏的宫女扶住了她。
君行之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呵斥:“柳妃,你还不说实话!你想欺君么?”
柳妃忽地跪了下来,眼泪簇簇落下:“皇上,臣妾,臣妾不知道啊,这一切都是张天师教臣妾的啊。”
君行之沉着俊脸:“带张天师。”
“是!”
不多时,张天师被押了上来,他心虚的转着眼睛:“微臣见过皇上……”
“柳妃的身孕是怎么回事?”君行之开门见山的问。
张天师的身子僵了僵:“皇上,微臣不知啊。”
柳妃见他想把自己摘出去,伸出戴着护甲的手怒道:“张天师,当初本宫求子心切,你说你是玄门中人,有法子让本宫怀上龙子,现在宫中出了人命,都怪在了本宫头上,你难道不给本宫一个说法么。”
张天师听了这话,阴恻恻的看向柳妃:“娘娘说这话我可就不愿听了,当初,微臣可是同娘娘说了,娘娘怀的这个龙子十分厉害,也许会害了宫中人的性命,娘娘说一些性命而已,害了也就害了。”
柳妃的脸色煞白。
“一些性命?害了也就害了?”君行之肃着张脸:“你竟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柳妃连连摇头:“皇上,臣妾,臣妾……”她竟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江隐懒的听他们的车轱辘话,锐利的眸直逼张天师:“孽畜!你敢说柳妃腹中怀的是龙子?她怀的分明是鬼爪!”
张天师的额头逼了一层冷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柳妃听着这恐怖的词瞪大眼睛:“鬼爪?寿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孽畜,你为了让柳妃有身孕,是不是在她的身上嵌了一只骨钉?”
张天师猛的抬头看向江隐。
这反应几乎是证实了江隐的话。
柳妃抓着裙摆:“是,张天师在我手臂上嵌了一个骨钉,说这个骨钉乃是子孙钉,只要嵌入五个我就会怀有身孕。”
她大口的喘着气:“后来我发现我的肚子上开始印出骷髅爪的形状,它是一点一点长出来的。”
江隐听着冷哼一声:“柳妃,你的胆子真是大啊,你可知那骨钉是什么做的?”
“什?什么?”
“是人死后的白骨,此白骨必为意外小产或尚未长到十岁孩童的尸体而成的,阴气极重,一旦攀附上了宿主的身体,便不会轻易离去,且会借着宿主的身体来做坏事。”
“比如,深夜之时,会从你的肚子里伸出鬼爪掏空人的心脏来滋补自己。”
柳妃愈听愈害怕,啊的尖叫出声:“张天师,你当初可没说本宫怀的不是龙子而是一个鬼的手爪!你为何要害本宫!”
“孽畜,你是替人做事的吧。”江隐呵笑:“背后之人是谁!”
张天师闭口不提,事已至此,也无法摆脱了:“没有背后之人,此事是我一人所为。”
“原因?”
“玄学之人都喜欢研究一些玄术,我只是想提升我的本事,所以拿柳妃做实验!”
柳妃一听这话冲了过去,抠破了他的脸:“本宫杀了你!”
“呵。”张天师嘲讽一笑:“那娘娘怕是还得再杀一个人。”
“谁?”
“任莹莹。”
闻言,江隐挑挑眉。
“任莹莹?此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娘娘可还记得你碰了尸油却安然无事?”
“你,你不是说本宫怀有龙子,庇佑本宫么。”
“哈哈哈哈哈……唬人的话你竟然也信。”张天师嘲讽大笑:“你肚子里乃是鬼爪,而鬼爪除了依赖宿主,也要用尸油来滋润,尸油滋润了鬼爪,你自然不会受到尸油的伤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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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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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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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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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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