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毒的视线,立马锁定南栀。
南栀正在和赵大娘搬着一袋子苹果,要递给车斗上的村妇。
“大伯娘,你这是知道我要拉苹果去县里,找人来给我帮忙来了?哎呦,我大伯娘就是疼我这个侄女儿啊!自个儿儿子被派出所抓起来蹲大牢,她还带人过来给我拉苹果!大伯娘,你这份恩情我记住了!等你死了之后,没儿子给你摔盆儿的话,我就让沈砚给你摔去!”南栀笑嘻嘻地对张艳翠说道。
说出来的话,堪比鹤顶红!
毒的张艳翠,想要就地暴打南栀!
“小贱皮子,看我一会儿怎么撕烂你的臭嘴!”张艳翠骂了南栀一句后,这才看向村妇,“你们全都给我走!以后都不许给这个小贱皮子干活!给她干活,就是给我张艳翠作对!”
村妇放下了苹果袋子,跳下了车斗。
其中一个叫做大敏的女人道:“栀丫儿,这是你们的家务事儿。俺们这些外人不好在场,那俺们先走了!干活儿干了也没多一会儿,工资俺们也就不要了!”
她们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真不敢得罪张艳翠。
张艳翠冷笑,小溪让她来真是来对了!
小溪说得也没错,就是南栀这个小贱皮子害的小军子去坐牢的!
今天她带人过来,就是有仇报仇,非得好好儿地整治整治这个小贱皮子不可!
赵大娘听大敏这样说,急了眼,就想要拦住大敏。
南栀抓住了赵大娘,她说:“大敏嫂子,你们愿意走就走吧,我不拦着。”
大敏等人听南栀这样说,就赶紧朝着仓库门走。
南栀看了一眼大敏等人的背影,她们都是走着来的,一时半会儿走远不了。
于是,她大声问张艳翠:“大伯娘,你把大敏嫂子她们轰走了,这是啥意思啊?想要整治我啊!”
张艳翠满脸横肉地看着南栀:“对!你让我的小军子坐牢,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哼,看到这几个男人了不?今天他们就好好儿地陪你玩儿!放心吧,他们有分寸,不会破了你的身子!”
张艳翠敢这么横,就是知道派出所离得远,一时间赶不过来。
小溪说了,女人发生这种事儿,又没被破了身子,没脸去报警的。
南栀也不怕,继续问:“听大伯娘这意思,今天是可劲儿的糟践我了,逼的我寻死觅活后,那还怎么给大敏嫂子她们发工资啊?”m.χIùmЬ.CǒM
快要走到仓库门口的大敏等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南栀和张艳翠。
张艳翠满不在乎道:“她们发不发工资,跟我有啥关系?”
南栀对上大敏等人的视线,指着张艳翠,大声道:“大敏嫂子,你们听到了不?我要是有个好歹儿,我大伯娘可不会给你们发工资的!你们的工资加起来有六千块!这六千块你们不打算要了?”
要!
她们咋能不要?
那可全都是她们的血汗钱啊!
可是,就怕有命挣钱没命花钱!
大敏等人还是不敢得罪张艳翠。
张艳翠已经见识过南栀的嘴有多能说会道,不敢再跟南栀白扯,对身后的几个男人道:“你们还愣着干啥?赶紧给我上!”
几个男人大步就朝着南栀跑去。
赵大娘还和南栀在一起,就想要去拦那些人。
南栀拉着赵大娘就大力地跑,一边跑,一边对大敏她们继续喊道:“大敏嫂子,我今天让你们帮我拉苹果去县里,就是因为我开了果汁厂,今天就要开工!我打算让你们去果汁厂上班儿,一个月的工资,每人两百块!我今天出个啥事儿,果汁厂肯定开不了了!果园估计也完蛋!那咱们继续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不能说吃了上顿没下顿,反正一年很难见个荤腥了!孩子有个生病发热啥的,就愣抗吧!炕不过去,就用破草席卷吧卷吧埋了就得了!怎么过不是过对吧!”
南栀的话,让站在仓库门口的大敏等人,脑袋一阵阵得发热!
穷日子她们是真过够了!
南栀给她们一个月两百块的工资,一年都两千四百块!
她们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这么多的钱,她们不要,眼睁睁地看着南栀被流氓作践的话,那她们就是大傻子啊!
再又说了,这些流氓今天敢作践南栀,明天要作践她们咋办?
大敏看着南栀和赵大娘被流氓围住,怒火直飙天灵盖了,拿起铁锹,就大喊道:“姐妹们,咱们这么多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栀丫儿被欺负啊!”
吼完之后,大敏拿着铁锹就冲了上去。
其余人见状,也跟着冲了上去。
这些村妇年轻力壮,常年务农,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张艳翠带来的这几个流氓,都被酒肉掏空了身子,赤手空拳,还真是打不过这些村妇,被她们打的抱着头,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嗷嗷叫。
张艳翠急了眼,指着这些村妇大喊道:“你们这些贱蹄子,反了天了!敢打我儿子的手下!我儿子可是南震东!我记住你们了!明儿你们就都给我等着!我要你们吃不了……”
兜着走这仨字儿还没说完呢。
南栀一铁锹就拍在张艳翠的肩膀上,拍的张艳翠麻了半边身子。
她揪住张艳翠的头发,一大耳光就抽了过去,左右开工,把张艳翠抽成了猪头脸,“南震东算啥东西!一个流氓头子而已!现在是社会主义了!社会主义铁拳能够粉碎一切牛鬼蛇神!”
张艳翠看着骑在她身上的南栀。
杏眼鲜红,又邪又狠,让她从心底就发怵,竟是不敢还手,扯着嗓子哭嚎。
赵大娘看到这一幕,带头喊道:“栀丫儿说的对!现在是社会主义了!搁前些年严打那会儿,像是南震东这种流氓头子就是枪毙的份儿!他养的流氓再多,有咱们村民多吗?咱们村民可有一千多号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们一家子!”
南栀和赵大娘的话,打消了在场村妇对南震东最后的恐惧。
纷纷喊道:“栀丫儿要带着咱们挣钱!他们一家子要再敢往死里作践栀丫儿,咱们不答应!”
“把张艳翠和这些流氓全都扔派出所去!看南震东这个流氓头子敢不敢去派出所捞人!”
躲在仓库外草丛里的沈砚,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嘴角露出深深的笑。
怪不得南栀不让他跟过来!
若他跟着过来的话,张艳翠带来的那些流氓肯定不敢乱来!
那南栀还怎么收服这些村妇?
从今天过后,这些村妇的利益跟南栀绑在一起,她们自然不会让南栀出事!
南小溪想要在村子里动南栀,难!
【作者有话说】
南栀:老公,你在哪儿啊?沈砚:老婆,你看我一眼吧,我就在你身边!看文的小可爱,评论一下呗,点一下催更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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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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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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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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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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