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了点酒,岳雅只好找了个代驾。
等代驾的时候,她在附近街上逛了逛,发现新开了一家蛋糕店,想起家里的小孩都爱吃蛋糕,她便下意识停车去买。
刚走进店里,就差点被店员撞到。
店员还来不及抱歉,店长就开始破口大骂,“你眼睛瞎了吗?嘴巴不利索,手脚也不麻利,要不是看你找不到工作可怜,我才不要你这样中看不中用的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店员低头,一个劲的鞠躬,一会朝着店长,一会朝着岳雅。
岳雅实在看不过去,但听声音又觉得十分熟悉,下意识将店员扶稳,才认出来,竟然是柯珊!
“柯珊,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跟大叔说,你出院后要修养一段时间再上班吗?”岳雅很是惊讶,她甚至觉得柯珊有些要强过头了。
“我在家里待不住...”柯珊勉强笑道。
此时,店长冷嘲热讽,“家?你不是看我们包吃包住才来的吗?你不是没地方住了?原来你还有家啊?”
没有家?
包吃包住?
岳雅这才明白,原来姑妈是柯珊拿来哄他们的,真正的柯珊确实孑然一身。
“柯珊,我们走!”岳雅不忍心见柯珊受人打压侮辱,拉着她就往外走。
然而,柯珊却褪下她的手,“岳雅小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留在这里,我有手有脚,也不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了,我想我可以靠劳动养活自己,而不是靠顾大哥。”
“可是你真的喜欢这个工作吗?”岳雅见柯珊温文尔雅,肯定是受到很好教育的人。
“不喜欢也要做啊,我文凭还没拿到手就昏迷了,我现在没有学历,也没有工作经验,暂时能找到谋生的活,已经很不错啦。”柯珊笑得很满足。
话已至此,岳雅不好再劝,蛋糕也没买,直接回家了。
柯珊这样要强,她甚至不敢随便给予一点帮忙。
半个小时后,她和顾曜南的车一前一后进入车库。
岳雅刚下车,就被某男人给捉住,掌心在她娇软的腰身上下摩挲,嗓音深沉而富有磁性,“喝酒了?”
“小酌而已。”岳雅有点心虚。
“不错,中文有进步。”顾曜南低笑,薄唇渐渐移到岳雅唇角,“但我觉得你喝得不少...”
“才没有!”岳雅辩解。
她发誓,她就喝了半杯洋酒!
帆姐那个小气鬼,根本舍不得给她喝镇店之宝!不然她至于小酌吗?
岳雅正想着,丝毫没有察觉顾曜南的双手开始不安分,发出醉醺醺的声音,“那我怎么醉了?”
岳雅:“……”
你不是醉了!你是色令智昏!
“我们上去吧,我有话跟你说。”岳雅急切想要摆脱色魔。
顾曜南却不松手,扣住岳雅往车里倒去,“这里没人,什么话都可以说。”
车厢里浮动着一股暗香,穿着男人清冽的气息,悠悠穿梭在岳雅的呼吸中。
“顾曜南,这里是车库!”岳雅无力地推着身上的男人,心跳得很快。
男人冰凉的手穿梭在她滚烫的身躯上,让她既舒服又羞耻。
“自家的车库,没人会进来。”顾曜南轻咬着岳雅的耳垂,一边做着邪恶的事,一边书面式表达。
“怎么没有!”岳雅提心吊胆,庄园里的司机难道是吃干饭的吗?
正哀怨的想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褪去一半,顾曜南邪魅的靠拢过来,“我说没有就没有。”
接着他便不再啰嗦,直接干正事。
而岳雅也渐渐被蛊惑,车库里尽是动人的旋律~~~~
到了最后一步。
顾曜南忽然停了下来,“糟糕...”
“怎么了?”岳雅眨了眨眼睛,这位兄台,关键时候,可别自己掉链子啊。
然而——
她见顾曜南不大好的脸色,还是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唉,男人嘛,总会有那一天的。
岳雅永远不会怪大叔,并主动抱住了大叔的脖子,像哄宝宝一样哄着他,“大叔别难过,没关系的,我们回头好好补一补就行了。”
顾曜南:“……”
“你在说什么?”
岳雅愣住,“怎么了?你不是突然不行...?”
“我不行?”顾曜南原本隐忍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岳雅心一沉。
哎呀!
不能这么说!男人最不爱听了。
岳雅马上换了一种说法,“我是说,你可能累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别放在心上啦,这种很正常的,年纪大了都会这样。”xǐυmь.℃òm
“年纪大了?”顾曜南目光阴沉。
岳雅咬唇,怎么就哄不好啊?
唉,看来大叔还没有接受现实。
“岳雅,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顾曜南捉住岳雅乱动的手,缓缓移到下面。
“误解?什么....”岳雅小脸一怔,天...居然还是...
顾曜南热腾腾的气息逼上来,“你说,我到底行不行?”
“你行,你很行。”岳雅连连点头,又忍不住嘟囔,“那你干嘛不继续?耍人家玩吗?”
正想着,果然见顾曜南提起了裤子。
岳雅:“???”
喂~~~~~
什么玩意儿啊!
“走吧,先回去。”顾曜南声音嘶哑,明显难忍得很,顺便还给岳雅穿上了衣服。
岳雅打掉他的手,“我自己会!”
混蛋!
耍人玩!
顾曜南,老娘发誓,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离开车库,三个孩子已经放学回家了。
由于不知名原因,专门接送的车还停在外面。。。
顾曜南牵着岳雅,步伐很快。
岳雅不明所以,又有点生气,“顾曜南,你慢一点!你放开我!”
气死了!
耍她玩,还敢牵她的手!
因为岳雅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很快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
他们离得远,也没听清,反正妈咪经常教训爹地,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想想朝着妈咪招手,“妈咪快过来,帮我们做手工。”
“顾曜南听见没有,快放开我!”岳雅忙于挣脱。
顾曜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一味朝着楼梯走,“别理他们。”
岳雅努了努小嘴,这是父亲说的话吗?
“哎呦!”
“哎呀我流血了!”
“呜哇哇哇哇,妈咪,我剪到手了!”
小饼突然大喊。
顾曜南闻言,不得不放开岳雅,两人一同去看。
结果。。。。
破了点皮,蚊子血。
“哎呦,真是太严重了,要不要叫救护车?”顾想想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粥粥摇了摇头,“小饼,你真是太夸张了。”
小饼瘪了瘪小嘴,“人家怕疼嘛!”
顾曜南:“……”
“不错,完美遗传了你妈咪。”顾曜南看了岳雅一眼,想起她抽血苦苦求饶的时候。
岳雅横了他一眼,作为全家人里面,与小饼最最有共情的一位,她极有耐心地给小饼吹了吹伤口,再准备去拿创口贴。
不过转身时,顾曜南已经递上。
“疼死了,妈咪抱抱我。”小饼伸出手,才不管兄弟姐妹的鄙夷!
“好。”岳雅不会拒绝孩子们的撒娇。
顾曜南深吸一口气。
破了点皮就要疼死了,那他还忍到现在...
怎么没有寄宿型的幼稚园啊????
一秒,十秒,三十秒。
顾曜南忍无可忍,提溜着小饼放在了桌上,“差不多行了,你妈咪还有事。”
“我没事啊。”岳雅茫然。
呵呵,她目前一个家庭主妇,能有啥事?
难道是拖地洗衣服?
可惜你们顾家佣人太多,她没有发挥之地啊,只能陪陪小孩子。
“对了想想,你不是让我陪你做手工吗?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岳雅心里还堵着气,谁让顾曜南耍她的!
撩了不负责,不带这么玩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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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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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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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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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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