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雅想要推开顾曜南,但暧昧发展到这一步,她无力的推搡更像是欲拒还迎。
顾曜南想念了四年,进行到这一步,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撕拉”
岳雅裙子的碎成了两半,只剩下里面一件可怜的小吊带。
岳雅全然恢复了理智,无法直视发疯的男人,“我让你走开!”
拱腿,刚要踢出去,脚踝却被男人牢牢握住,男人的鹰眸染上重重的薄雾,浅唇透出几分讥笑,“进行到这一步,放弃你的伪装吧。”
伪装你大爷!
岳雅气急败坏,她只不过是被男色吸引了而已!
可眼下,她再不想想应对措施,可能真要失身了!
“大...大叔。”岳雅喉咙干燥得很,好不容易才吐出声音,“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你情我愿吗?你堂堂顾氏总裁,居然来这一套,真是可悲!”
“哦?你刚刚难道有反抗?”顾曜南鹰眸不似以往凌冽,像是微醺后带着几分朦胧醉意。
“我...”岳雅撞见男人迷醉的眼里,心里越发不安稳,咬牙摆出贞洁烈女的模样,“你要是敢碰我,我...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顾曜南支着手,耐着足够的性子。
“我就杀了你!”岳雅摆出足够的狠劲,她再怎么贞洁烈女,也做不到拿自己的性命威胁,威胁别人的生命倒是没问题。
“杀了我?”顾曜南饶有兴致的俊脸,渐渐变得僵硬,“你真说得出口,好啊,我看你能不能下手。”
说完这句话,男人的身体就压了下来。
岳雅卯足了力气,在男人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而当血腥味充斥到她整个口腔的时候,男人也并没有放开她。
她累了。
这男人软硬不吃,到底想怎么样?
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情绪很容易相互影响,顾曜南很快感受到女人一落千丈的心态,才不适地放开女人。
气氛从沸水凝成结晶。
“岳雅,你到底想怎样?”顾曜南俯视着岳雅,鹰钩鼻透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坚毅的弧度洒在岳雅脸颊上。
“顾先生,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岳雅对着顾曜南的双眼,平白生出一股子委屈,“你懂什么叫尊重吗?”
奇怪,她干嘛要和强盗谈尊重?
“你还在装傻?”顾曜南薄唇发白。
“我装什么了?”岳雅只觉得好笑。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岳雅?”顾曜南冷声问。
岳雅抿了抿唇角,自她四年前失忆,别人就一直称呼她为南月。
所以,她很坦然地想顾曜南摇头,“我不是。”
“你居然嘴硬到这个地步?”顾曜南俊脸抽搐。
岳雅一脸茫然,她才没有嘴硬。
她想说自己失忆了!可细想又觉得不行,毕竟她没有确定顾曜南是不是好人,如果冒然说自己失忆了,那不是由着别人骗?
“你是不是受伤了?”顾曜南捧着岳雅的脑袋,果然开始寻一线希望。
岳雅摇头,“我很好。”
“你住嘴!”顾曜南一拳砸在了床上,反弹声振得岳雅的后脑轰轰作响,又引起连续抽疼的反应。
“嘶...”岳雅轻咬下唇,这是四年前的后遗症。
据说她玩跳伞被龙卷风吹到了石壁上,幸亏有树挡了一下,减少了阻力,才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你怎么了?”顾曜南很快察觉到岳雅的不适。
“没什么,应激反应!我以后你要打我呢!”岳雅故作愤懑。
顾曜南拧眉,“我怎么会打你...”
如果这个女人不让他碰,还能看成是言不由衷。
可她怎么会有这种误会?
早在四年前,这个女人就已经拿着他的爱有恃无恐了。
“雅儿,你还记得你干爹吗?”顾曜南问。
岳雅拧了拧小脸,“你才有干爹!”
“我问你记不记得萧玄?”顾曜南沉了口气说道。
岳雅也很不耐烦,“什么萧玄!我不认识!”
见她没有半分伪装,顾曜南总算了然。
“我知道了。”顾曜南眸光黯淡了几分,掌心轻轻扶住岳雅的脸颊,“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
“你确定?”岳雅多余地问了一句,即使顾曜南说“确定”,她也不相信。
但顾曜南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你只要在我身边,我总有得手的时候。”
岳雅:这时候有个武器傍身就好了,最好是核武器。
凌乱的床一下子空。
顾曜南整理了衣服离开后,岳雅也立刻跟在后面,“顾曜南!我最后跟你解释一次!我真不是你老婆!我是南月!”
“南月也喜欢我。”顾曜南沉吟片刻,眼底透出几分邪气。
“呸。”岳雅暗自淬了他一口,“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
两年前的南月你爱理不理,两年后的南月你高攀不起!
却不想...
顾曜南竟朝着她服软,“两年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你分明是外貌协会!”岳雅脱口而出。
顾曜南无奈地笑了笑,“如果我知道是你,即使是路边的乞丐婆,我也会当做宝贝。”
“你才是乞丐婆。”岳雅翻白眼,“不对,乞丐婆就一定要喜欢你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脾气不好还绝情!还喜欢出尔反尔!”
“我不是不知道你是岳雅吗?”
“我本来就不是岳雅!”她怒了,“对了!你还眼瞎!还流氓!随便在大街上找到一个女人就认作妻子...就...就...总而言之,你就是个人f子!”
顾曜南:“……”
“如果知道你似乎失忆了,我肯定会换种方式。”顾曜南脾气好得没话说,任打任骂。
岳雅简直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记忆里那个高高在上的教授大人,怎么是个狗腿子啊?
但他既然这么说……
“那好吧!现在换种方式也不迟,把我和粥粥小饼送回去!”岳雅目光狡黠。
说完她眼前一闪而过顾想想的小脸,心里有几分愧疚。
但她是顾曜南前妻的孩子,她再喜欢也不能带走啊!顾曜南也不会答应的!
“可以吗?”岳雅仰视顾曜南,问道。
顾曜南对着她的双眸,眼底了然,笑了笑说道,“可以,你现在就带小饼离开,等dna报告出来,确定我和粥粥不是父子,我会让你们回去。”
但怎么可能?
顾曜南知道,女人和孩子,他都留定了。
然而这对岳雅来说,成功来的猝不及防……
“一言为定?”
“我从不骗你。”
男人深情的看着岳雅,岳雅脸颊微红,假装不适的转过身去。
“欧阳旭在哪里?”她问。
“不知道。”顾曜南冷冷道。
他若知道欧阳旭的下落,现在还能闲着?xiumb.com
“欧阳旭说你和他是夫妻?”顾曜南目光微敛,“据我所知,近两年你自从帮欧阳旭管理欧阳集团,底下人一直称呼你为夫人。”
岳雅没否认,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服众而已。
但奇怪了,她和欧阳旭什么关系,关顾曜南什么事?
他打量着,自己忘记两年前被他利用感情的事情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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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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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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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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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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