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求让他非常兴奋,直到他的手顺着腰侧朝上游走。
燕然有点怕痒,轻微扭动着身躯,忽然腿上就被什么戳了一下,她心头猛地一颤,立即瞪大了眼睛,清醒了过来。
不行,再这样发展下去,很快身份就会败露!
燕然想要推开他,可她手上没有力气,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他的嘴唇。
宁淮苏疼得一皱眉,口中已经有血气弥漫,他抬起头,看到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唇瓣红肿,猛地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脸色一白,腾地一下坐起来。
屋中的气氛一度尴尬到两人不敢对视。
虽然理智清醒了,可身体并没有,他只觉得被血液充胀得有些疼,急于降火,却又碍于局势,无法出去。
宁淮苏在屋中翻找着,看是否有解药一类的东西,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燕然双手攥着衣领,羞愧地不敢看他。
她没忘记是自己主动的,虽然身体不受控,可是心里明镜似的……起初只是想解解馋,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差一点连‘马甲’都脱了……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拍门声,护卫硬着头皮喊道,“公子,天快亮了!”
燕然心底一惊,这么快天就亮了?
这一宿浑浑噩噩就过去了。
当时她被一巴掌打得几乎魂游天外,根本不记得宁淮苏是如何出现,卫羌又去了哪里?
燕然转过头,视线忽然看到地面上的一滩血,虽然有被子盖着,不过还是淌出来一些。再远处一些,被床挡住的拐角处露出一条腿。
燕然心下一惊,“卫羌死了?”
宁淮苏背对着她,微微点头。
屋外迟迟没等到回复,只怕随时会闯进来,情急之下,宁淮苏突然学着卫羌的声音,压低喝道,“滚!”
虽然两个人的声音有很大的不同,但只一个字,且是压着嗓子说出来,屋外的士兵没听出来,也没敢在催促,只能暂时退下。
只是士兵才走出去没两步,突然另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来,对着门口大喊,“公子不好了,俘虏不见了!”
哐哐的用力拍门,“公子?”
宁淮苏面色凝重,他突然在身上的几处大穴迅速点了一下,立即盘膝坐下,运气冲击相同的穴位,结果却噗的一口血喷了出去。
燕然心下一紧,她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不知是短时间内连续使用此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虽然气力在迅速恢复,但心口却一阵绞痛,甚至连呼吸都有种被剐肉的感觉。
外面的人也已经察觉出不对,开始强行破门,不过有门栓暂时可以阻隔一阵。
宁淮苏抹去嘴上的血迹,强撑着起身。
他大步来到床前,拉着燕然的胳膊将她拽起来背在身后,又将床单撕扯下一条,细心地从她的腰后缠绕过来,绑在他的腰上,以防她脱力坠下去。
宁淮苏缓了口气,声音低哑,“我现在冲出去,你只需要抱紧了,别让自己掉下去,能做到吗?”
“嗯。”燕然乖乖地将他抱紧,尽可能不给他带去麻烦。
宁淮苏助跑两步,一脚将门踢开,一下子将门口的二人撞了个趔趄,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夜强行将燕然带走的那两个士兵。
正所谓冤家路窄,宁淮苏心底怒意顿时被牵起,本可以不耽误时间的立即离开,可既然遇上了,让他们继续呼吸这世间的空气就是对不起自己。m.χIùmЬ.CǒM
他出手成刀,快若闪电,在这二人翻身爬起来抵抗的瞬间,一掌一个劈在他们的喉结处。
只听咔咔两声,二人当场口吐鲜血,掐着自己的脖子倒地,拼命蹬腿挣扎。
除了嗓子里发出的咯咯声,和血沫咕噜声,再也发不出喊叫——因为喉结已经粉碎。
燕然非常震惊,不是宁淮苏狠辣的杀人手段,而是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恢复了力气?
昨夜也是,明明二人同时身体中了毒,她到现在都觉得全身是软的,可他昨夜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追了上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燕然将疑问脱口而出。
宁淮苏却没回答,将地上的二人佩刀夺了过去,一手一把,朝前大步跑去。
这将军府的宅院格局已经在他脑海之中,此刻发现他们不见,一定会有人在四处搜捕走大路肯定行不通。
宁淮苏背着她翻越墙头,借着黎明的昏暗掩饰身影,快速穿越在将军府之中。
——
将军夫人是在睡梦中被丫鬟摇醒的,说出事了。
她心底咯噔一下,立即披着衣服出去,等到了房中一看,她的宝贝儿子脖子被贯穿,死相极为惨烈。
将军夫人一瞬间腿软得站立不住,她几乎是尖叫着连滚带爬地扑到卫羌的身上,抱着他的尸身嚎啕大哭,几近崩溃。
一想到昨夜还活生生的人,此刻成了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怎么叫也得不到回应,她绝望至极,声嘶力竭地吼道:“那个该死的少年在哪,把他给我找出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给我儿陪葬!”
管家在旁小心翼翼地回道:“夫人……天虞的俘虏逃脱,杀了我们十几名护卫将少年带走了。奴才已经派人封锁府门,全力缉拿。”
“什么?跑了?”
将军夫人蓦地转头,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若真叫他们跑掉了,消息传回了敌国,媔儿怕是也凶多吉少。
再往大了说,事情传回了晋城,两国战事本已占了上风的局面,若被俘虏逃脱而反转,那皇帝必然会怪罪,卫家的军衔只怕也保不住,几十年在会宁城打下的根基也将毁于一旦。
她强压下心底的悲伤,眼睛血红的道:“快去通知将军,立即调兵将会宁城里里外外全部包围住,全城搜查,即便人出了将军府,也绝对不能让他们离开会宁城!”
丫鬟颤声提醒道:“可是夫人,老将军喝了忘忧汤,只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将军夫人一时着急忘了这茬,顿时一屁股坐回了地上,六神无主。
卫羌死了,卫治又被她灌了汤在昏睡,没有军令,她一届妇人根本调动不了姑射大营的军兵。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人,“管家,速去传肖都进府。”
【作者有话说】
吐槽一句,咱就说,男主可能和脖子有仇……无论是马脖子,还是人脖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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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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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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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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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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