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卫治那个老东西不好男色,反倒在外面养了两个小的,生了好几个儿子,想想她就气得头疼。
生卫羌的时候她伤了身子,这一辈子就卫媔和卫羌两个孩子,她自然要给尽宠爱。
况且,在她眼里,宠幸小倌也不算什么,只要不过度纵欲伤了身体,就像她喜欢听曲儿一样,不过是个乐趣。
命人将少年扔进了房中,点上了催情香,将军夫人吩咐道:“去把公子接过来吧,你们就守在这门外,寸步不离,直到结束,在平安将公子送回去。”
婢女担忧道:“夫人,老将军醒来若是知道您这么做,一定不会罢休的……”
“一杯忘忧汤,足够他睡到明日晌午了。”儿子被人下了药,求到她的面前,她又怎能不管,将军夫人冷哼一声,“我做得再过,也抵不过他所做的。在我面前他没有资格挺直腰板说话。”
况且,不过一个敌国的俘虏,听羌儿说,是那边儿八皇子身边的侍卫?
一个侍卫,无关紧要。
一行人又来到了下人居住的院里,一把细长椅子上,一个身穿草绿短衫的丫鬟趴在上面,整个背部鲜血淋漓,脑袋垂下,口鼻流出的鲜血延到地面——人已经没气了。
婢女不忍再看,叹道:“小玉跟在夫人身边这么多年,您一直待她不薄,没想到她竟然会坑害公子,对她全然没有防备,这幸好不是致命的毒药……”
将军夫人脸色冰冷,“她若真敢毒杀我儿,我便也不会这么轻易让她死去。吃里扒外的东西,她既为肖都鸣不平,那就把她的尸首扔到肖都门前,肖都若敢再吭声,我不介意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婢女打着寒战回道:“是……”
——
局势重演,燕然的心情有些悲催。
她到底为什么要循环落入这样的境地!
原书作者设定的什么奇葩鬼人设,一个震毁三观的老娘,还有个一心只惦念着床笫之欢的无脑男人,竟然也能在战场上博出将军头衔来?
她要是摊上这么个精虫上脑的上司,绝对不服,竟然还有人死心塌地地跟随他?作者逻辑这块实在欠缺!
心底疯狂吐槽。
然而,眼下的局面摆在这,她即将面临着灾难,必须想办法扭转局面。
这次的情况比上次落入小倌之中更糟糕,屋中的催情香药效更浓烈,几个呼吸之间就让她有了强烈的感觉,脑子昏沉沉的,甚至会不自禁地发出让人无地自容的声音……
燕然连续几个深呼吸,努力控制自己平心静气,压住邪念。
她尝试着挪动指尖,将袖子里的黑针攥在手里,只要逮着机会刺中卫羌,余毒进入他的体内,身上失去力气也就没能力胡作非为了。
砰——
房门猛地被撞开,燕然心跳乱了一拍!
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踉踉跄跄直奔着床边而来。
门被关上,外面有人吩咐,“都警惕着点,听着点里面的动静,若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即冲进去,万不可让公子受到半分伤害。”
“是!”
卫羌出现在燕然的眼前,他满身酒气,脸色红得很不正常。
眼睛里被血丝布满,就像是一只饥饿许久的野兽,徘徊在暴走的边缘,突然看到了可口的食物,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
燕然觉得他很不对劲!
这哥们没事还有嗑春药的习惯吗?
“喂——我靠!”
卫羌发了疯似的一下窜上了床,骑在了燕然的身上,压得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卫羌飞快地撕裂自己的衣服,然后来撕扯她的。
燕然急得大叫,“卫羌,你阿姐还在天虞的手里,你现在若是伤害我,就不怕她也被人凌辱吗?”wWW.ΧìǔΜЬ.CǒΜ
卫羌仿佛没听到她在说话,眼睛直勾勾的,执着撕扯她的外衫,越发狂躁,然后一头埋进她的脖子啃起来。
燕然恶心急了,她的手根本抬不起来,掌心里都是汗,几乎要攥不住那黑针。只得张大嘴,一口咬在卫羌的肩膀上,发了狠地撕下一块肉来。
卫羌痛得嗷嗷大叫,猛地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这一下直接将燕然打得眼冒金星,脑子陷入了混沌之中……
与此同时,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迅速冲了进来,“公子——”
卫羌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疼得冷汗淋漓,这会他也短暂的清醒了过来,眼睛通红地怒喝:“谁让你们进来的,都滚出去!”
“可是夫人吩咐……”
“滚!”
那二人只得灰溜溜地关门离开,却没有注意到,有一个身影在他们退出去的同时,从窗口迅速钻了进去,隐入屋中。
卫羌摊开掌心一看,鲜红的血刺激着他的视觉感官,他舔了一下嘴唇,兴奋感越发强烈。
他看了一眼满嘴都是血的少年,眉头一皱,摇摇晃晃地去桌上拿了一壶水,他掐着燕然的嘴往下灌,将她的嘴里外冲刷干净。
燕然呛咳不止,无力地摇着脑袋挣扎。
“老子喜欢乖的,你在像一只小野猫似的乱抓乱咬,信不信我将你的牙掰下来!”将茶壶丢在地上,碎裂成片,卫羌再次朝她熊扑上去,用力地撕扯她的领口。
燕然神志不清,本能地抬起手,掌心里的黑针朝卫羌腿上刺去……卫羌察觉,转头一看,结果,燕然只是轻轻在他腿上锤了一下,因为手上没劲儿,黑针连衣料都没刺透。
“就这……呃……”
卫羌嘲讽的话音还没落下,突然脖子一挺,一根毛笔从颈后贯穿过他的喉咙,血滴答滴答地顺着圆润的笔头滴落在燕然的胸前衣襟上。
卫羌立即掐着自己的脖子,血红的眼睛凸瞪,嘴巴无声地开合,因为气管被贯穿,呼吸都漏风,努力地吸气,可改变不了窒息的命运。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死在了一根没有尖峰的笔杆上。
努力地想要转过头,看看是谁害得自己,当看到那张形如罗刹般的白玉冷面,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军里所传扬的那句——白面罗刹鬼见愁,忘魂见了急奔走……
卫羌脑袋一垂,死不瞑目。
宁淮苏拼尽着最后一点力气接住了卫羌倾倒的尸身,从床上拽下,扔到了地上,免得砸在燕然身上。
他感觉到脱力,用手撑着床沿,面无血色地看向床榻。
少年衣衫不整,神志昏蒙,脸色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似的,喉咙里溢出轻吟,声音娇柔软腻,听得他心尖狠狠一颤。
【作者有话说】
要来个吻戏不?o(∩_∩)o~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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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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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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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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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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