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亦那是闷骚,但是裤带系得死死的,她说过,不结婚不开禁,只便宜老公,不便宜任何没证开车的。
孟秋盈说,你怎么知道她没开禁?
马金莲说,你傻我可不傻,我是过来人。有没有开禁,走两步,看走路姿势看胯子就看得出来。我还看出来了你也没开禁。
你说贵子守着你这样的大美人,他都能不下手,还不是守身如玉?
孟秋盈是有苦说不出,就顽皮地说,那说不定是他有问题呢?
马金莲还真不好接孟秋盈这话,她以前骚扰过李贵,不但没问题,而且还杠杠的,只不过李贵不从罢了。
不过毕竟马金莲聪明,反口道,你别装神弄鬼,我就不信你没感触过。
孟秋盈嘻哩马哈地打马糊眼说,他以前和那个姓田的不知道有没有过,你是双方的朋友,你应该了解的。
马金莲说,这个我哪知道?你问你们家贵子去。
孟秋盈嘴巴一翘,说,这种话问得个鬼出来。他这个人,看上去憨包一个,表面上人畜无害,心里能藏着八九个眼。
马金莲说,凭我的估计,应该没到那一步。
孟秋盈说,何以为凭?
马金莲往大路上一指,说,如果两个人当时都是初哥初妹,他们应该是走在一起回来的。可是现在李贵打铁老不顾伙计,走在前头。陪田文娟的是你们那个田厂长,落下好远。
孟秋盈一看,嗯,还真是这样。不过不会是装给我看的吧?
很快孟秋盈就知道,不是装给自己看的,因为田文娟满脸的悲伤和郁闷。
李贵吩咐众人将许多多抬到救护车上去。
孟秋盈趁机将牛栏山拉到一边,问他,田文娟是怎么回来的?
牛栏山说,我背了一阵子,实在背不动了,然后是她自己走回来的。
孟秋盈说,李贵没替你背一阵子吗?
牛栏山说,老板滑头,自己躲前面开路去了。我都累死了,老板娘,能不能给点奖金啊?
孟秋盈开心地说,行,回头我让肖凡龙给你一千块钱红包。
牛栏山说,我是开玩笑的,她是你亲戚吗?早知道你这么重视我就应该多背一会儿,我只背了二十分钟就让她下来走了。
孟秋盈说,够了,这样最好。就这样哈。孟秋盈开心地跑去叫干爹干妈回城了。
救护车开着鸣笛,发出“完了,完了......”的呼叫,带着许多多和田文娟走了。
至始至终田文娟没有看李贵一眼,更没有一个谢字。
李贵呆呆地看着远去的救护车,心软地想,我是不是做得有点太过了。
马金莲说,舍不得啦?
李贵说,哪能呢?你在这住一宿吧。这里你是终身免费的。
马金莲说,姐也要回去了,回去得好好想想,有时间你把方子拿给姐配草药。
李贵说,哪能烦劳姐,我会给你配好的。只是近段时间不可同房,你眼睛都浮肿了。
马金莲说,姐知道了,一晌贪欢误我华年。
李贵笑笑,说,没有贪欢又怎叫华年?别过度就好了。
马金莲噗地笑了,说,姐走了,你和盈盈说一声,这小妹心思重,你可得好好安慰她。
李贵说,没事,一炮定乾坤。
马金莲说,不听你瞎吹了,人家还是清晨黄花满幽香。说完开着她的离婚遗产--玛莎拉蒂,轰地走了。
李贵点燃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嗨,无论是穷人和富人,喜怒哀乐都是以一个肉身为载体的,说不清哪个是幸与不幸!
叶荷花和吴花香一起送着董千里和周青出来。孟秋盈打开车门先坐到了驾驶台。
临上车时,周青一再邀请她们有空和贵子一起到东海市去玩。
李贵对她们的礼仪服务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坐到了副驾驶。
出了村子,李贵问孟秋盈给山鼠子打了电话没有。
孟秋盈说,电话打过了,他在临市,接了电话就往回赶了。晚餐安排在哪里?
李贵说,先回家,我来安排。
周青说,贵子,简单点就行了。
李贵应付地嗯了一声,然后给何其亮打电话,让他亲自烧几个好菜安排人送到家里。
董千里淡淡一笑,对周青说,你看你说的话他听吗?
李贵笑道,是自己家开的菜馆,客家传统菜,如果你们感觉味道行,我就把菜馆开到东海市去。
周青说,悠着点,钱是赚不完的,更何况我们盈盈也不是那种奢侈的人,中产即可。
孟秋盈说,我是不奢侈,可是说不定有人要奢侈呢?
李贵不理她,沿着自己的思路说,不行哪,一个中产,一场病就没有了。
前两天看新闻,一个四十八岁的汉子,因为医院要十万块钱医疗手术费,他默默地选择了重生。
他的理由很充分,如果花下这十万,人没了,家也没了。如果不花那十万,人没了,家还在。
这是人间的小插曲,有的人能为而不为。我想他们不做,那就我来做,能救一个是一个,我想赚钱开医院,只凭技术而不靠卖药赚钱的医院。
我想建一所太祖时代的医院,口号还是救死扶伤,急症病人来了,不是先问有没有钱,而是先救人,没有钱的就免了医药费。
董千里一声叹息,检查检查再检查,卖药卖药再卖药,因病返贫,富人都病不起,别说穷人了。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实中是很难办到的。
李贵说,不管了,这是苍天给我积阴德的机会,我能做多少是多少。不是有个害人的莆田系吗?那我就做一个积德的秋盈系。
孟秋盈听了一声不响,比起自家男人的格局来,自己的格局还是太小了。我想的是儿女情长,他想的是底层一部份贫民。琇書蛧
这家伙对我还是刻在骨子里的哈,居然想建秋盈系医院,这得赚老多钱了。我决不能拖他后腿。
到了家里,董千里和周青里里外外把这屋子转了个遍,太奢华了,不喜欢。不过这个小院子,二老非常喜欢,花花草草的,一片春天的气息。
一会儿牛鼻拉斯的山鼠子到了。对着董千里和周青说,失敬失敬,正在田坝市给人看阳宅呢,接到盈盈的电话,我立马赶回来了。
董千里说,有劳了有劳了。
山鼠子说,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慢慢聊。
正说着,何其亮和长庚嫂亲自把饭菜送了过来。直接摆在了餐厅的桌面上。
李贵要留何其亮在这里吃饭,何其亮说,那不行,店里走不开,长庚嫂在这帮忙吧。
李贵说,饭菜都做好了,有孟秋盈在就行了,长庚嫂要不在这里吃饭,也回店里吧。
长庚嫂说,店里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晚上都要翻两桌。我还是回去吃,要不然翠花头都要爆了。
孟秋盈说,没事,这里我就可以搞定。
李贵带着三位长辈入席,把山鼠子安排董千里边上,孟秋盈安排在周青边上。自己坐下首,方便端茶倒水。
今天,小太爷府,有家的感觉。有干爸妈、非亲叔、末婚妻。虽然都不是真的,但李贵能凑合,将就着也算是全家团圆饭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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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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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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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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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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