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房间,田文娟先去洗澡。李贵烧好了一壶水,泡好了茶。
屋里空调开着,很是舒服,他把交规再温习了一遍。还别说,经过实物对照,很多东西一看就懂,也容易记住了。
田文娟出来看到李贵那么认真,笑着说,你当是考大学呢,用得着那么用功吗?快去洗吧。
李贵经过田文娟身边时,闻到一股浴后的香,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
田文娟笑骂道:“狗鼻子,再乱嗅我就把他拧下来。”说罢在他的大鼻头上轻轻的拧了一下。
拧完鼻子,待李贵进了卫生间,她的芳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这动作太暧昧了。
李贵冲洗很快,洗好后,光着膀子在那里搓洗恤衫上的西红柿汁。洗好后,跑出来在衣柜里拿了个衣架,晾在空调下。
光膀子,对于工地的民工来说太过正常了。田文娟看着那虬龙般结实的臂膀,脸红通通的。
“你睡床上,我在椅子上靠一会就行了。”李贵对坐在沙发上的田文娟说道。
“嗯。”田文娟睡在床上大气也不敢喘。
李贵闭上眼睛,打算打个盹。好死不死的,这时隔壁响起了爱情咏叹调。太尴尬了。但很诱人。
“你过来。”田文娟闭着眼睛说道。
李贵弯腰走过去。田文娟问李贵有没有和别人一起唱过同样的歌。李贵说没有,田文娟说她也没有。
......
就是那么不小心,就是那么不经意,一切来得那样突然。吃过晚饭时,田文娟的嗓子得了轻度咽喉炎。都因唱歌唱了一下午。
她用顽强的毅力开着车,将李贵带回了雅园的地下车库。
“忘记今天的一切,让生活回归原来的样子。你还是原来的你,我还是原来的我。不然我们谁也过不好。”说罢,田文娟艰难地下车,一腐一拐地进了自家电梯。
李贵看着消失的田文娟,一脸的茫然,他是想负责任来着。可是别人根本不需要你负这个责任。
夜,很长,李贵一直想给田文娟发一个微信。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知道此刻田文娟在想什么。
心情正烦乱的时候,微信响了,李贵以为是田文娟发过来的。一看却是孟秋盈发来的。
“你联系好了曾秀莲吗?”
“联系好了,我们直接去接她就行了。”
“你在干嘛?”
李贵很想跟她说,他刚经历了一次人生大事,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一想这事能和她说吗?更何况自己还喜欢她。
可是既然自己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和田文娟那样,?
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孟秋盈是永远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属于不同的阶层,这个观念是他小时候,挨她母亲那次打形成的。
如果自己想进入到那个阶层,就必须放弃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做上门女婿。而一直以来,李贵把自己的尊严是看得最重的,这是他生活下去的意义和勇气。无价。
而同样田文娟是走不出她的阶层,来了一次身心的放纵,然后又回归了她本来有序的生活。ωωω.χΙυΜЬ.Cǒm
一会儿,孟秋盈发视频过来了。李贵只好接通。
“你干嘛那么久不回我微信?”孟秋盈看到李贵似乎有点萎靡不振。
“我,我刚才上了个洗手间。”李贵看着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衣,颈勃子特别白。
“你是不是感冒了?我看你没精神。”孟秋盈哪知道李贵是瞎忙了一下午累的。这本应属于她的东西,就因为她的不在意,让人家给取走了。
“没有啊,可能是下午有点热吧。”李贵发现他对自己下午的行为并没有悔意,反而是高兴和兴奋的。
毕竟,两人都是第一次,这种一对一,在现代生活中概率很小。
“眼神游离不定,神情兴奋。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吧?”孟秋盈每次看他都看得很仔细。
“没有,我能干什么坏事。好了,我要睡觉了。你那睡衣带子吊下来了。”李贵说完就把视频关了。这鬼高科技,弄得人连一点隐私都没有。
孟秋盈拿开手机低头一看,哎呀,妈呀,惨不忍睹,勃子以下,不说了。看来以后是不能视频了。视频就是让他沾便宜。
不过,我身上对他哪还有半点秘密。恼人,要是不做他的妻子,他又知道自己的全部秘密。要是做他的妻子,他又啥都没有,没有也罢,还不做上门女婿。你牛什么牛,你以为你谁啊?真为难!
难道我还要把你扶起来,再让你来娶我,这难度系数也太大了吧?我又不是没人要,追我的人大概不少于一个加强排吧?孟秋盈带着矛盾的心情很久才入睡。
李贵起了一个大早,泡好了一杯西湖龙井,来到院子里,又摆出了小太爷读书的架式。
前两天都是人看书,今天却是书看人。他已经溜到大门口看了两遍,都还没有看到,小点点在自家花坛里拉下新鲜的屎尿。
这只懒狗,我都起来了,怎么它还没起来。
烦烦燥燥地等了一个早上,都没有等到那泡屎尿。更没有等到那一人一小狗。李贵心里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
直到孟秋盈已经到了雅园门口,李贵才带着遗憾出了门。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早上小点点是田文娟的妈妈去遛的。田文娟自己带着胯伤,躲在自家三楼窗帘后,将李贵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田文娟从小到大虽然过得很夸张,但总体都是在父母的严格管束范围之内。富贵的生活是需要自律和约束的。一旦不细心经营,就会毁了所有曾经的荣耀和幸福。
所以她不得不接受父母的安排。不过她服命不认命,服从自己的心,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之烙,献给了同样纯洁的李贵。此生足矣!泪从脸颊滑落。
上了孟秋盈的车,李贵立即打电话给曾秀莲。曾秀莲好久才接了电话。不奈烦地发了一个定位过来。
李贵惊奇地发现,位置还是上次那个五星级酒店,雷人豪森大酒店。难道她住在那?真是不可思议。
孟秋盈一看是那酒店,就说,一个刚出校门的寒门女子住那里,不正常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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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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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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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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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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