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闻言眼一瞪,刚说了流匪而已不必在意,结果这伙流匪就在他眼皮底子把他的财神给动了?
“岂有此理,难道他们不知道金员外是我重天门的人?”
先前的下属立刻说道:“门主,属下愿带十人前去,让那伙流匪知道我们重天门的厉害。”
“嗯。”
门主思考须臾,说道:“你带二十人去,记得把重天楼的名声打出去,万万不能让金员外知道和我们重天门的关系。”
“属下明白,就请门主等着手下的好消息吧!”
下属信誓旦旦的抱拳离开,转过身时一副春风得意,觉得自己待在重天门也有些年头了,终于到了他出头的时候了。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不是他出头的时候,而是他美梦的结束!
……
金宅,一个满脑肥肠穿着不菲的中年胖男人正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各位大爷啊,小的真的没钱了,就这两个藏钱的地方都告诉你们了啊?”
哭的和狼嚎一样的中年胖男人就是金员外,之前杨元庆好声好气问他把钱藏在家中哪里,金员外死活不说,结果被杨元庆教训一顿后听话了……
可这听话也不是真听话,而是打一顿听一次话。
是以这会见金员外又老调重弹,杨元庆摩拳擦掌又要动手了,金员外见此鬼叫声更甚,“好汉,好汉饶命,别打别打我说。”
杨元庆没动手,却是青山虎动脚了,他一脚把金员外踹翻,眼睛瞪的和牛铃一样,恶声恶气道:“说什么好汉?这是俺们大王,叫大王!”
“大王,大王饶命啊……”
杨元庆嘴角抽了抽,此情此景说他不是流匪,他自己都快不信了……
“说,把钱都藏哪了,再磨叽敷衍,我现在就把你头颅摘了挂菜市口去。”
就在金员外要开口说时,之前请命的下属带着人赶到了。wWW.ΧìǔΜЬ.CǒΜ
一见此人,金员外和看到亲人一样,大声呼喊道:“王执事,王执事快救我。”
杨元庆闻言眸子一压,长剑出鞘直接架在了金员外脖子上,对着王执事喝道:“道.上的规矩是不是都忘了?就算是宰肥羊也有个先来后到。”
“什么肥羊?那分明是我们的。”
说完这话,王执事兴许是觉得不妥,又补充道:“金员外是我重天楼的人,你动他就是动我们整个重天楼。”
重天门、重天楼,一字之差,起这么简单的名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有关系似的,要么就是重天门在八益城一家独大,根本不怕麻烦上门。
他们气势汹汹前来,显然是属于后者!
“重天楼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是我们看上的肥羊。”
杨元庆一边说着,一边动了动手臂,那被剑架着脖子的金员外可苦逼了,动不敢动,还要担心提剑人一个手抖给他抹了脖子。
刚才金员外还敢冲王执事叫囔,现在是屁话不敢蹦一个,只能拿眼神示意王执事赶紧来救自己。
王执事也很头疼,金员外对重天楼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每年金员外都会往重天楼‘捐’一大笔银子,可以说重天楼现在所有外在花销,金员外起码帮衬了三分之一。
若是金员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了,重天楼的财政必然出现赤字,且自己本是奉命前来营救金员外……人要是在自己跟前被整死了,那门主会如何看他?
只需一想,王执事就理清楚了里面的利害关系,随即态度软下来。
到现在他还认为杨元庆他们是流匪,根本没往朝廷那方面想,若是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大概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都是道.上的朋友,这个人我们保了,你开个价吧!”
无奈,王执事只得放下姿态。
却不想杨元庆一句话怼了回来,“谁和你是朋友?这头肥羊我们看上了,他要是听话还好,要是不听话……呵。”
冷笑声过后,杨元庆手中剑进了一分,金员外肥胖的脖子上立刻飙出一条血线。
金员外更是被吓的连呼饶命,道:“大王饶命,我现在就说钱藏哪了,别杀我,别杀我啊!”
“赶紧说,再耍花招,我现在就让你脑袋搬家。”
见杨元庆软硬不吃,又听金员外要把银子藏匿点都说出去,王执事怒火中烧,喝道:“金员外,你敢?”
要是放在平时,金员外肯定不敢忤逆重天楼的人,说好听点他是‘捐’钱出去日行一善,说难听点就是出钱买平安。
可现在重天楼都不能庇护他了,他放着再多银子有什么用?
关于自己的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这件事,金员外想的很明白,所以接下来他不敢再藏私,把银子藏匿的点都说了出来。
而王执事只能铁青着脸在旁听着,现在的金员外在他眼中已经毫无价值,甚至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他现在眼中只剩下那数量庞大的银子小山!
“啧啧,一介商贾赚的钱都堪比一个藩属国的国库了。”
杨元庆似笑非笑的看着金员外,后者额头有冷汗滑.落,听出了话里话外的不对劲来,可王执事现在已经被银子填.满大脑,根本不去想一个流匪为什么对各藩属国那么了解。
“混账,你是不是不把我们重天楼放在眼里?”
“你重天楼有我们厉害?”
杨元庆一句反问,似点燃了王执事心底的炸药桶,让他怒气直接冲破天灵盖。
“区区流匪也敢和我重天门……楼比,也不去打听打听,附近几个城镇谁不是仰仗我重天楼活着,而你们却偏偏来八益城,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说罢,王执事挥了挥手,身后二十个好手立刻上前要动手。
这二十人一半是天境,一半也是地境,要是放在普通人堆里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若是去对付三十来个普通人,那绝对是碾压,即便再来三十个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他们面对的是杨元庆,是气息内敛后的寒澈等人!
眼看双方要打起来,就在这时杨元庆高声喊道:“且慢!”
“嗯?”
王执事目光阴寒的看过去,道:“今天我必杀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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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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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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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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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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