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了,就算是我真的把她当朋友,但是玩闹归玩闹,居然真的动刀子,这可就是另一码事了。
沈秋宁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同时伸出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说让我别动,很快就能处理好。
“你疯了!”
沈秋宁接着竟然继续用刀子在伤口上划了几刀,瞬间越来拇指大小的伤口现在越来越大,鲜血汩汩流满了一条腿,看着很吓人。
沈秋宁没说话,一直低着头,手上的刀子一直在重复的做着划上划下的动作。
我感觉一股撕裂的痛感,不断的涌上心头。
“沈秋宁,你这个疯子!”
很快,我发现我已经是虚脱了,估计是失血过多。
沈秋宁忽然抬起头,似笑非笑,说让我别动,很快伤口就会不见。
“你特么有病是吧,给我住手!”
我心里突突个不停,我感觉眼前这个沈秋宁很陌生,如果现在我不阻止,我估计她会把我这条腿给割没了。
沈秋宁不说话了,只是一直在冲我笑,还说真好玩。
说完之后,沈秋宁忽然放下水果刀,扑到了我腿上,她一口咬在我的腿上。
瞬间,剧烈的痛感涌入我的脑海之中。
这一次,我感觉一种恐惧笼罩全身。
我想,我也同时爆发出来一种求生欲,前所未有。
可是,我却发现我动弹不得,沈秋宁已经把我一条腿给啃没了,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我发现自己也发不出声音了,很快,我脑海被剧痛充斥,双眼被血色淹没。
我也晕死了过去,彻底失去意识。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才感觉那种痛感消失,我猛地惊醒。
我发现,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我的伤口那个位置没变。
我额头有一层冷汗,我擦掉了之后,我说我们现在就离开。
沈秋宁说要给我处理伤口。
我悚然一惊,这怎么和我做的梦似乎一样。
“你是谁!”
看着沈秋宁朝着我走近,我同样感觉到了一种陌生。
这似乎并不是我认识的沈秋宁。
沈秋宁说她就是沈秋宁,还能是谁。
我说你别过来,我不需要你来帮我处理伤口,我自己能处理。
沈秋宁说不行,我们是朋友,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袖手旁观。
说完,沈秋宁就朝我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摁住了我的肩膀。
我感觉她手上的力气很大,几乎压得我都无法动弹。
“放手,沈秋宁,快放手!”
这已经是跟噩梦里面发生的一样开始重演了,我挣扎了起来。
沈秋宁问我,我们是不是朋友。
我说是朋友。
沈秋宁又问我,朋友之间是不是需要最基础的信任。
我说没错。
沈秋宁说竟然这样,那现在帮我处理伤口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这些话没毛病,难道是我想多了,或许她真的是想帮我处理伤口。
沈秋宁拿出来一个瓶子,说让我别乱动,一会划伤了可就不好了。
我说你要血做什么,沈秋宁说这是秘密,让我别多问。
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和之前做噩梦的时候一样,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很恐怖。
沈秋宁的眼神看到伤口之后也开始变了,变成一种原始的欲望,直勾勾的看着。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有点不舒服。
沈秋宁说这是在给我检查伤口,我推开了她。
我说我自己解决,我当她是我朋友。
沈秋宁说你不信任我,你没把我当朋友。
我说是朋友,你不该这样做。
沈秋宁却是一直说是朋友就该交给她来处理。
我心头一跳,这句话让我毛骨悚然。
噩梦之中的沈秋宁也是这样说的,一直在说要给我处理。
沈秋宁想处理的根本就不是伤口,而是处理我。
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沈秋宁。
沈秋宁说她不是沈秋宁,那是谁沈秋宁。
忽然,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我是沈秋宁!”
我和沈秋宁都不约而同的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我愣住了,我发现沈秋宁就在我通道口。
沈秋宁眼神冰冷,视线锁定了在前面拿着刀的沈秋宁。
到底谁才是沈秋宁,我头皮发麻,虽然有本事,可是我却发现我看不穿谁是真的,谁是假的。xǐυmь.℃òm
刚进来的沈秋宁说,不要相信她,这是诅咒,如果我相信她,这一次我会死在这里。
一直打算要给我处理伤口的沈秋宁连忙说她是担心我会感染,说她都是为我好。
通道口的沈秋宁一步步走了过来,跟我说一些大道理,说我们之间要有信任才算是朋友。
一时间,我晕头转向,这两个沈秋宁都说的有道理。
我有理由怀疑其中任何一个,同样我也有理由相信他们之间任何一个。
只是,现在到底是谁,却是让我很难分辨出来。
这种情况很诡异,我也是毫无头绪,发现我之前学到的办法在这个时候用不上,完全无计可施。
刚进来的沈秋宁说,她是半个月前见了我,问我记不记得。
我说记得,难道她是真的,说的这么详细,那应该是沈秋宁。
我身边的沈秋宁说她拿了一个鼎去店里考验我,说我应该记得吧。
我说记得,我瞬间头大了,到底谁才是真的沈秋宁。
沈秋宁怒目而视,放生叱喝:“大胆鬼祟,敢在我的面前撒野,你想魂飞魄散是不是!”
另外一个沈秋宁也是生气的站起来,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怒声道:“连我的样子都敢装,我看你是想灰飞烟灭,还不快速速显出原形!”
我头疼不已,我想要是当时我跟谢师傅多学一点那就好了。
我现在也有了法眼,可是我却发现我看不穿这两个沈秋宁。
我知道,现在我只能是通过对她们提问,才能问出来谁真谁假。
刚才她们已经问了不少,结果回答都是对答如流。
那么就是说,她们有一个鬼已经知道了沈秋宁的事,而且还很熟悉。
接下来,我只需要弄清楚这个鬼的破绽。
这个鬼隐藏的很好,我想要找出来端倪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但就算是这样,我也只能继续找。
除此之外,我也别无他法。
两个沈秋宁都是怒气冲冲,她们都是说着差不多的话,语气也一模一样。
这让我想到了真假猴王,可这真的是难倒我了,我觉得我想要认出来没有一会功夫是不可能的。
沈秋宁说,给我一样东西,放在她身上,如果她能抗住一分钟,就算是她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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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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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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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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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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