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深的步子很快,因为焦心钟毓的“伤口”。
须臾,便抱着怀里的小人来到了楼下,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腿,将她放在了
“殿下,可否让臣看看的伤口?”江瑾深越说越觉得冒犯。
毕竟她伤在脚上,若要查看必须得脱掉鞋袜,更需要有肢体上面的接触。
问完之后,男人又补充了一句,“微臣略懂医术。”
这话说得更像是自我安慰,仿佛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钟毓没那么多的想法,她的目的就是和江瑾深多接触一下。
但是呢,现在表现的不可太过豪迈,于是,钟毓秒变得矜持了起来,声音掐的又软又娇:“那就麻烦大人了。”
“殿下客气了。”
男人的嗓音里面多了几分沉色,听起来沙哑又性感。
听得钟毓耳朵发麻。
这男人大概真的是她的克星,无论是从相貌,声音,还是身体,一整个人都在她的xp上疯狂撩拨。
实在是叫人有点把持不住。
此时此刻的钟毓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演戏了,也忘记了自己脚上没有伤口这事儿了。
用系统的话来说,现在它家宿主这模样就是沉迷于大佬的美色,智商为零。
等到江瑾深把她的鞋袜脱下来之后,钟毓的智商才回归了些。
哎呀妈呀,好像是忘了点什么。
刚刚应该拜托系统给自己的脚上整个像样的红肿的——
现在,洁白小巧的玉足,上面连块红色都没有,更别说肿了,哪里像是受伤疼痛该有的样子。
钟毓有点尴尬,在脑海中默默地思量着接下来被拆穿之后狡辩的说辞了。
只不过——
想象中的质问并没有发声,江瑾深虽然在表面上没瞧见受伤的迹象,却仍旧没有怀疑到钟毓的头上。
他不认为钟毓会对他撒谎。
于是,男人一手轻轻握着钟毓的脚踝,另外一只手则去按压着寻找她的伤口。
外面不显,这并不代表里面完好无损,更何况钟毓刚刚明明已经喊疼了,定然是受了伤的。
“殿下,这里疼不疼?”男人一边按着,一边询问。
他现在并未有其他旖旎的心思,心里在乎的只有钟毓的伤口。
看着男人认真专注的模样,钟毓心底生出了那么几许愧疚。
呜呜呜呜。
他怎么能这么好呢。
居然对她那么信任。
于是,想要改过自新的钟毓缩了缩自己的脚丫,弱弱地说了句:“大人,我现在好像已经不疼了——”
女人的声音有些小,眼睛闪着,氤氲着几分水意。
这副模样落在了江瑾深的眼睛里就完全变了一个意思。
他觉得钟毓现在是在故作坚强才说自己没有什么问题,那双眼睛泪汪汪的,想必还是很疼的。
男人的手并未松开钟毓的纤细的脚踝,甚至还微微用力往自己这边的方向拉了拉,虽然这力道仍旧还是温柔的,但显然是多了些不容置疑。
他动作是有点强势的,可语气却带着点哄的意思:“殿下,若是疼的话不必忍的,说出来也方便臣对症下药。”
钟毓欲哭无泪。
她刚刚已经没再演了,是真的不疼了啊!
可,江瑾深不信啊!
“大人,我真的已经不疼了,你看!”
为了能够让自己的说法更具可信度,钟毓直接用行动开始证明了。
她晃了晃自己的脚,动作十分灵活。
确实是不像受伤的样子。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江瑾深还是不放心地又确认了一遍:“殿下现在真的没事儿了吗?”
钟毓点了点头,眼神那叫一个诚恳。
她发誓,刚刚自己说的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江瑾深还是心存顾虑,那只手还在握着钟毓的脚腕,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棕色的浅瞳就这样看着她,深邃又温柔。
钟毓抿了抿唇,很努力地让自己的反应能够看起来正常一些,问着:“大人,不相信我吗?”
“臣……是相信殿下的。”江瑾深这次再没有理由再继续查看了,慢慢地把手松开了。
呼。
这也算是逃过一劫了。
就在钟毓准备自己穿鞋袜的时候,江瑾深再次开了口:“殿下,这鞋袜是臣脱的,自然是要臣来穿上。”
男人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那叫一个一本正经,一丝不苟。
他脱掉的……
得是他穿上……
这话简略简略,意思实在是叫人浮想联翩。
可人家分明就没有那个意思,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正色,他真的只是很单纯的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钟毓脸有点烫,眼神里面难道带着几分羞涩,拒绝的十分不走心:“大人,不用麻烦的,我自己可以——”
可以个大头鬼!
嘴上说的倒是矜持,说的自食其力,实际上呢,一点要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俨然就是赤裸裸的心口不一。
男人笑了笑,“不麻烦的。”
他乐意之至。
江瑾深不慌不忙地给钟毓穿着鞋袜,仔细又认真。
男人的脸和这个动作的适配度不是很高,但是被他这样一丝不苟的进行着,优雅又蛊人。
这人当真是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
钟毓觉得自己现在大概是被这个男人给下了蛊。
解药就是这个男人本身。
江瑾深其实内心也受了不小的煎熬。
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穿鞋袜,也是印象里第一次瞧见女人的脚,好似一块无暇的玉璧打磨而成,寸寸都是精致和皎白,当真是极好看的。www.xiumb.com
钟毓看着他认真,却不知道他心底是如何的天人交战。
他动作之所以慢,不仅仅是因为没有经验,掩饰笨拙,而是不太想这么让钟毓的脚被遮住,甚至还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天知道,他的那些想法是多么的禽兽不如!
好在男人心里尚存理智,自制力比钟毓的要强不少。
给钟毓穿完之后,又贴心地询问:“殿下,这样可以吗?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钟毓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可以的,谢谢大人。”
“殿下客气了。”江瑾深站起了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对钟毓道,“殿下能否在这里等一会儿,臣有东西想拿给殿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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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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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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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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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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