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杂种,看着就烦。”
被抽打得浑身是血的宋童看着养父养母狰狞的表情,她继续咒骂,可这该死的乌鸦嘴竟然失灵了。
很快,她被人按住,堵住嘴巴扔到亚马逊雨林中。
宋童身上衣服被追着她咬的鳄鱼扒拉得衣初烂褛,只剩一只破破旧旧的背包。
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养父母鞭打后留下的伤疤,整个人仿佛小兔子一般散发着“此人很好欺负”的气质。
几个彪形大汉饶有兴致地走到宋童身边:“哟,在流域里居然还能活着?小姑娘命挺大啊!要不要跟哥哥去更好玩的地方转转啊?”
“哈哈哈哈,瘦头,你别不是看上这妞了吧?要玩怎么能少得了我们呢?”
“啧啧啧,这小妞还幼齿的很呢,鲜嫩可口正合我们胃口。”
猥锁大汉围着宋童笑得不怀好意。
“一群臭猴子,眼睛瞎了么?还想带我去玩?我祝你们走路摔跤,一个星期都爬不出去这里,被蚊子咬感染痢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臭猴子们!”
宋童一顿叽里呱啦,纯正的英文仿佛炮弹一样,下一秒,她就淡定地看着那群准备上来打人的彪形大汉们摔倒在地,爬不起来。
宋童冷哼一声,翻出他们身上的钱包,正要离开,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一辆越野车,立刻扑上去,眸中带泪:“停下,这里有人抢劫,求求你们救救我!”
驾驶座上冷硬的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从他面前开过去。
“小骗子还不起来!”
一个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宋童瞬间从梦中惊醒。
窗外阳光斜斜射进来,照亮房间内昂贵的奶白色家具以及棕熊皮地毯,东南亚特有的虫鸣此起彼伏。
宋童被阳光刺得几乎要流泪,下意识躲进旁边男人的怀里。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靠在床上,正在调试手腕上的手表,见状一把搂住宋童,淡淡道:“又做噩梦了?”
宋童委屈地哼了一声:“又梦到我刚被扔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的时候,没网络,没商场,没出租,又热蚊子又多,去哪都只能坐个破三轮,还总是被宰客,一群神经兮兮的人腰间别着枪。深怕警察不知道他干了亏心事似的。”
傅苛习惯了她的唠叨,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以做回应。
宋童突然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像一只睡懵了的猫:“我还梦到你了。”
傅苛妖孽惑世的俊颜偏头看向她:“我怎么了?”
宋童满脸幽怨:“一群彪形大汉对我不怀好意,你从我旁边路过,我向你求救,结果你理都没理我,径直走了,苦命的我啊。”
宋童越说越气愤,仿佛傅苛真的做了这种事一样:“你这个无情的男人!”
傅苛闻言,眉头紧蹙,深邃的墨眸闪着阴鸷厉色,死死盯着她。
“我狠心?当年你用乌鸦嘴把一群彪形大汉折腾得倒地不起,还当着我手下的面爬上我的车抱着我,说我始乱终弃,让我这个教官的脸都丢xiumb.com
尽了。其实你只不过是,看上了我的越野车而已。后面你赖上我,撩拨我,上我的床,吃我的饭,坐我的车,我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
结果你扭脸来了一句我俩只是好朋友。你说我无情?”
宋童一脸心虚:“呃……你又提这个干嘛?”
傅苛斜眼,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鼻,带着一股侵略性的凑近:“如果不是我逼你负责,你现在还在白嫖我。”
宋童被说得面红耳赤,一个恼羞成怒扑到傅苛身上,呲牙咧嘴:“我当初不知道你对我的乌鸦嘴免疫嘛,怕害了你才不想跟你谈恋爱的,你怎么记那么久?!心眼也太小了!”
“那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玩我,就不怕害了我?”
“啊啊啊你有没有羞耻心,我哪里玩你了,这件事你都说了一年多了,你心眼是针眼做的么?!小气鬼!祝你训练子弹卡壳,开车熄火,脱裤子皮带打结!”
宋童一番习惯性乌鸦嘴诅咒完,这才突然意识到不对,立马捂着嘴巴。
她的乌鸦嘴不但对傅苛一点用都没有,还会受到反噬。
宋童打了个冷颤。
一抬眼,便看到傅苛一双锐利地狭凤眼正危险地盯着她。
傅苛是亚欧混血,既有东方人的神秘正气,又有欧洲人的深邃。
他一个开钻矿的却整天不务正业的在这边搞基地当教官训练佣兵。
东南亚不比一些发达国家,这些军痞子混不吝得很,一个比一个难管教,可见得能把这些人压得死死的傅苛有多恐怖。
此刻这个“恐怖”的人正用一种“我该怎么教训教训你”的目光盯着宋童。
“你刚才诅咒我。”
宋童心虚,“呃……说顺嘴了,反正你也不受我乌鸦嘴的影响——啊,你干什么?!”
傅柯翻身压上,巧克力似的八块腹肌把宋童压了个结结实实:“诅咒我皮带打结?我们现在就试试看会不会打结。”
“流氓!不能再闹了,我今天要回国的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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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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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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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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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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