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睿王已经起来了,能否劳烦您到前院一叙?”
赵靖轩眉头一蹙,有些不耐,“如果是允念娇的事情,本王一个字不想听,是,她是本王一掌打死的,不过却是失手致使,谁让她不知死活,敢在本王的醒酒汤里下药,试图想成为本王的女人!所以一直恼怒将她扔进了黎心湖当中,你若有不满,大可告官!”
允岐山额头见汗,没想到睿王如此厌烦二女儿,“这,可她毕竟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也算是跟了您一场,小人绝对没有一丝一毫敢埋怨王爷的意思,可这没名没份的死了,这要如何入土为安?”
赵靖轩当即恼怒不已,觉得自已竟有种被人羞辱之感,“你的意思,是本王破了她身?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本王做了什么,还有敢不承认的事情吗?你自已的女儿伤风败俗,和谢芦笙有了苟且,你竟然妄想让本王给她一个名份?简直是不知所谓!你是不是觉得头上的乌纱戴的太久了,今日就想摘掉它?”xǐυmь.℃òm
允岐山向后退了一步,吓坏了,他怎么可能官做够了,“睿,睿王息怒,是下官说错话了!可是娇儿她本本份份的闺阁女子,绝对不会是你说的那样啊!”
“你也不相信本王的话是吗?杀了她我都敢认,做没做过的事情本王会不知吗?今日你的言词要是让风华听到半个字,到时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允岐山擦了擦不停下落的汗水,此时才真正的明白他错的有多离谱,允家的一切荣耀,都是大女儿带来的,和他,和二女儿他们没有半毛关系,他到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想着要为允念娇求情。
“下官知错了,王爷英明神武,定不会有错的!”
赵靖轩心情不爽,脸沉的越发叫人难以靠近,暗十慌乱的找到他喊了一声:“主子,华姑娘不告而别了!”
“什么?”他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撕开,有人将他的心掏走了一样!亦或是被允风华拿着一块巨石砸向了他的胸口,沉闷的几乎窒息。她这样对他,可怜自已还期盼她回头看自已一眼。
几下,他撕碎手中的纸条,双手成拳竟是气得颤抖不已。
“走,既然她如此狠绝,本王也没有再修旧好的必要!”他自认已经做到其他男人无法做到的地步,为了她的小气,为了她的霸道,他从未正眼再看过任何女人,也从未想过再看其他女人。
为了她,他忤逆皇上,抗旨不尊!更甚至为了她,将父王的死因搁置于后,想着先将她迎娶过门,再图谋报仇,可最后呢!她的容忍之量竟是如此狭小,只为了那一时的不小心。
允岐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追着他道:“可是王爷,您这是要去哪?这喜事……”
赵靖轩怒目而视允岐山,“喜事?让本王一生中最重要的大婚在你这满是晦气的府中操办吗?就因为允家有你这样品德败坏的人做一家之主,才能教养出那样败坏风气的女儿,更甚至,甚至……”
他想将对允风华的怨怼说出来,最终忍了。
罢了!
他而向外走,暗十心中焦急,如果他有七哥的脑子就好了,如今干着急,不知怎么办。
暗十道:“就真的不找华姑娘了吗?她一个女子在外,遇到您的政敌怎么办?”
赵靖轩闭上眼,让自已冷静,“这里是奉天,她应该是安全的,如今我们各自冷静一下也好!”
暗十又道:“那允府这边?”
“将那个瘫痪了的疯女人扔到县衙门前,就说她才是杀谢芦笙的真正凶手,将那王氏放出来!至于其它,本王还没有想好。”
暗十松了一口气,看来主子还是念着华姑娘的情,气到这份上,到底没有再做什么。
这时他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五哥早上传回来的消息,称找到了徐公公人了,只是……”
赵靖轩迅速打开手中的信,一目十行快速浏览一遍,原来徐公公当年离开父王曾回了徐州老家,后遭人追杀,几经逃亡人在夏朝边境到了燕州隐姓埋名才安然无事,只是他们人找到时,徐公公竟已病危。
“主子,如果我们不能迅速赶过去,怕是人就坚持不住了!”可是他们要是走了,华姑娘就真不找了吗?
赵靖轩也为难了,他嘴上说的狠,可是心里又怎么放得下,毕竟误会是他造成的,让自已的女人受委屈,不能护着心爱的女人,那不是他的初衷。
“难道老五就不能替我问出什么吗?”他有着愠怒之色。
“属下猜想,既然一定要您赶过去才行,怕是他这些年被人追杀过多,戒备心重!我们人到时,他家中还有认的义子一家,看来是在为他的家人着想!”
赵靖轩点头,看了一眼晕黄的太阳,“天已经转暖了呢!本想与她一起看这春色满园,再共游大好河山,没想到就这样带着误会分开了!”他叹了一口气,将自已的伤收起了,又恢复了那个凌冽的睿王,“即刻起程赶制燕州!”
如果他们有缘,一定还能再见到彼此,愿你能保护好自已,也许此时你不在我身边,反而更加安全。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允念娇爬床不成反被打死,气走睿王的消息不胫而走,允府从众人巴结的对象,转而受人耻笑。偏能救他们于眼下形式不利的大小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倾尽全府之力怎么都找不到。
时光荏苒,转眼飞逝至五月下旬,睿王送走徐公公最后一程。从他口中,更是得知了当年父王为何病重的消息!
他站在面前的裕荒河前,看着面前湍流的河水,心情难以平静。
“主子,真的要回京都吗?”暗大此时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同时也带来了京中的消息。
“如今万事筹谋已定,心中的疑惑已解,宫中的乱子也该是时候收场了,我们不回去参合上一脚,这出大戏就没有意思了。”
他要报复,要将本属于父亲的东西,全部夺回来。
当年,母妃本是江宁第一世家长女,在乞巧节上,先与当今的皇上相识,因为男女有别,二人并未有过多的交流,不过一面之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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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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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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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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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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