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乐开花了。
毕竟,是儿子,亲的。
弄到河东道,就够亏心了。
若是再惩戒,良心上,实在过不去啊!
这下好了,满朝文武,都被程老妖精打哑了。
虽然没查出来,是谁告诉魏征的,可是有这么结果也不错,毕竟,老瞒着也不是个办法。
心里乐,脸上却挂满了不耐其烦: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此事,朕会训斥晋王的。”
皱着眉头把头一摇:
“这些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就不能消停两天。”
魏征嘴巴嚅嗫了嚅嗫,却没再说话。
实在没法说了呀!
李二已经定了调子:训斥两句。
程咬金又在那胡搅蛮缠。
唉!
如此纵容那帮娃娃,这大唐的江山.......危矣啊!
心痛的,无以言表。
人,仿佛老了十几岁。
摇着头,缓缓的,走回班内。
李二见魏征如此,心里大是不忍。
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大唐江山,打击成这副模样,是不是有些过了啊!
正待安抚几句,阶下突然传出一声怒喝:
“陛下!此事,定是那宋祖鹤蛊惑晋王,切不可轻轻放过啊!”
搭眼一瞅。
你大爷的岑文本,还尼玛没完没了。
那宋祖鹤,今年刚刚九岁,离着你何止千里,你老咬他干嘛啊?
噢,宋祖鹤蛊惑的,恪儿就没脑子吗?
当朕的儿子,缺心眼啊。
就算恪儿年纪小,李绩呢?也小?就你岑文本能?
丫丫个呸的,听了你几次建议,好好的功劳,都送给了宋祖鹤,朕的儿子,却成了打杂的。
没找你算账呢,你特两的还往外蹦。
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岑爱卿,汝非言官,没有证据,不要乱讲。”
李二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稍微明白一点的,也就闭上嘴巴了。
意思太明显了,你没风闻奏事的权利,说话要负责任,再乱讲,就撕了你的嘴。
岑文本能混进朝堂,自然不是泛泛之辈,李二的意思,他哪里会不懂。
可是,晋王英明神武,晋王勤于攻读,晋王高出太子多矣!
我,岑文本,是他的老师,怎么能眼看着他,这么堕落下去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今日就是死,我也要说。
不把晋王从宋祖鹤的魔掌里解救出来,我岑文本决不罢休。
脸一板,‘噗通’一声往下一跪,脑袋‘咚’的一声磕在了地上。
那动静很大,也很闷。
一听就是磕在了实心的地砖上。
听的李二脸直抽抽,打心眼里替他难受。
“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突利乃是颉利之侄,岂会与我大唐同心同德!
宋祖鹤蛊惑晋王,因粮于敌,还贩卖兵刃与那突利,这是授人以柄杀我百姓啊!
那突厥之所以无法与我大唐匹敌,不就是因为他们不是生产,不懂耕作,没有粮食和铁器嘛!
甚至,所用箭头,都是兽骨所作,根本射不进我大唐将士的铠甲。
可一旦开了资敌的先例,人人都效仿之,那我大唐的优势,岂不荡然无存了嘛!
到了那时,那突厥骑着骏马,挥舞利刃,弯弓搭箭,肆意驰骋,我大唐将士,何以挡之?
还请陛下,勿以恶小而纵容之,早发天威,杀宋祖鹤以谢边关将士、天下百姓。”
岑文本吼的如歌如泣义正辞严,可引起的反响却着实不大。
长孙无忌的感觉,隔靴搔痒。
老子的目标是晋王,你摁着宋祖鹤那个小屁孩‘哔哔’啥?
把宋祖鹤拉出去,砍十遍,也没陛下骂晋王几句话重要!
那可代表着陛下对晋王的态度呢。
可以这么说,若是陛下为此事震怒,就说明李恪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减轻了。
人不在京师,又没了陛下的宠爱,他李恪即便想谋嫡,也拉不起人场了。
宋祖鹤,啐!小屁孩而已。搭理他干嘛,真杀了,老子的钱,谁给?
程咬金就不消说了。粗人,大条的很。对岑本文的话,就四个字的评价:胡说八道。
都让人家拿着兽骨做的弓箭头,一路打到京畿道了,还尼玛好意思说优势?
横竖都是打不过,用啥做,有区别吗?
人家宋祖鹤大败突厥,活捉突利,用你说的优势了?
人家宋祖鹤杀的突厥兵,比你岑文本见的都多。
说他蛊惑晋王勾结突厥。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嘛。
你那良心,被狗吃了?
话说,那小子有日子没来信了,也不知道咋样了。
还有我们家那小子,刚七岁,想想都心疼。
等等,信!
封公公好似,给过本帅一封,说是让过了年再看,算算日子,早过了,可放哪了呢。
手,不自觉的,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来。
李二用力甩了甩脑袋。
这么危言耸听的话,亏你岑文本说的出口。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那突厥确实如岑文本说的一般,除了牲口啥都不产。
每年冬季,都如同在过鬼门关。
若边关百姓、将领,真都效仿起宋祖鹤他们来,那突厥岂不是如鱼得水了呀。
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
杀,太重了。
怎么说,也是从犯。
要不,夺他点食邑?
也好以儆儆效尤。
正待开口,殿外突然传来一个悠长而清晰的‘报’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敢在太极宫内咋呼的事,肯定小不了,忙把眼睛朝无影扫去。xǐυmь.℃òm
无影会意,急匆匆下了御阶,朝门外走去。
不一会,搀着一个信使来到了殿中。
李二搭眼一瞅,那信使浑身是汗,风尘仆仆,走路歪歪扭扭,一副站不住的模样。
一看,就是一路疾驰,没敢停留。
心,猛的一沉。
“出了何事?”
信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朝天一举,往下一跪:“陛下,并州急报!”
并州?
李二的心‘咯噔’一声。
莫非,真让岑文本那个乌鸦嘴说着了,那突利去打河东道了。
哎呀不好,恪儿他们,可都在雁门关呢。
脸一沉:“快,拿给朕看。”
无影接过信件,匆匆走上御阶,把信送到了李二案前。
李二抢一般抓过信,撕开信封展开一看,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神马情况?这突利竟然,”眼朝下面一扫:“把霫部给灭了?”用手一抖那信:“还给朕报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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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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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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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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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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