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挂着一脸的我不明白朝李恪看去。
李恪红着脸,小声嘟囔道。
“就是银子!”
李绩把脸一拉。
“没有!”
宋祖鹤两手一摊,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那还谈什么啊!赶紧走吧!”
‘啪’李绩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大刀,而且,贴着宋祖鹤的鼻尖,砍在了地上。
“你走一个我看看。”
宋祖鹤:“........”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啊。
我宋祖鹤,可是个文化人,你跟我玩刀?
想骂人,可是,不敢,真不敢。
李二是出了名的厚待功臣,养就了一批骄兵悍将。
就人家李绩的功劳,砍了自己,比捏死个蚂蚁难不到哪去。
可是,就这么给他,有点亏啊!
还有就是,一刀就招了,你的面子有了,爷的脸呢?考神的尊严呢?
眼珠一转。
“没钱也行,这刀归我。”
李绩一愣。
刀?很值钱吗?
举起来,贴着鼻尖瞅了瞅,貌似,没啥特别的啊!
点了点头。
“成,就依你,可是你若是解决不了,休怪本都督对你不客气。”
宋祖鹤眼一立睖。
“你有病啊!拿一把刀,换我的命?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我欠你啊?”
眼睛朝李纲一撇。
“李大人,你年纪大见识多,你给评评理,他这样赌,公平吗?”
李纲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丫的,太能做了。
“英国公,如此赌法,确实有失公允。”
宋祖鹤连连点头。
“就是就是,我要那刀,是给他的马做鞋子用,又不是我自己要,他凭什么当赌注使啊!”
这样啊!
李绩听了,也觉得有些过分。
明显不对等啊!
“难不能,还要本都督和你赌命不成?”
“不干!”
宋祖鹤脸一扭,斜眼看天。
“你那么大的年纪,还能活几天啊!我才八岁,日子长着呢,和你赌命,我太亏?”
李绩嘴角抽搐了几下。
臭不要脸的!谁要和你赌命了。
你一个小小的代县男,一共才食二百户,爷可是开国的国公,世袭的那种.......和你赌命,你也配!
你愿意,爷还不愿意呢!
“那你说,该当如何?”
宋祖鹤嘿然一笑。
翘起大拇指,朝自己一指。
“要是我解决了马蹄子的问题,以后见面,喊我老大就行。”
你特两的。
李绩气的,直拿双手揪头发。
喊你老大,你谁啊?
很想飞起一刀,砍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可是,不能啊!
晋王、李纲都在旁边看着呢!
而且,这个要求不算太高。
人家拿出来的,是命啊!
咬着后槽牙,思量了思量。
突厥是草原民族,天天和马打交道,都没能解决掉战马消耗过大的问题。
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种能耐。
听他的条件,一个比一个苛刻。
莫非,是在故意唬我。
要不,先答应他。
反正,到时候不叫,他也没脾气。
怎么着,就你那小胳膊小腿,还想跟爷练练不成。
恨恨的把头一点。
“好,就依你。”
刀,往地上一丢。
“赶紧的。”
手朝后队一指。
“军中的铁匠已经来了。”
宋祖鹤跳下马车,嘿嘿笑着迎了上去,连比划带解说的好一阵子,那铁匠才兴奋的点了点头。
而后,跑到李绩跟前,冲着李绩鞠了个躬,捡起那刀,飞也一般的朝后队跑去。
宋祖鹤眼睛朝程处亮一撇。
“找个侍卫,牵匹马,和我一起过去看看。”
程处亮也不废话,伸手朝一个家将一指。
“牵上你的马,跟我们走。”
“本王也去!”
“我也去!”
“老朽也去看看。”
抱着有热闹不凑王八蛋的心里,飞车党一干小屁孩和李纲,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吵闹着跟宋祖鹤一起朝后队走去。
李绩犹豫了一下,把腿一抬,也跟了过去。
他是大唐名将,心思缜密。
就是输,也得看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
................
“柴令武,程处亮,你们两个搭个架子”
铁匠营。
宋祖鹤冲着程处亮和柴令武比划着栓马钉掌的架子。
“我跟你们说啊!弄四根长点的木头,两根钉入地面,一根弄高点搭个横梁,另一根离地半米.......赶紧弄,弄好了,我要检查,不结实,小心签子......”
铁匠们更是干劲十足。
大都督,在旁边看着呢。
还有王爷.......
这简直就是,蓬荜生辉啊!
胳膊抡的溜圆,号子喊的嗷嗷的。
听的宋祖鹤一阵腹诽。
敲几个铁片而已,至于那么隆重吗?
程处亮几个人工作,相对简单一些。
不一会的功夫,就搭好了架子。
宋祖鹤走过去,用手一推。
不错,推不动,看来,挺结实。满意的点了点头。
“让侍卫把马栓那等着吧!”
信步朝铁匠那走去。
“师傅,打之前,量过马蹄子的尺寸了吗?”
那铁匠被唬的,腰都弯了。
“公子,小的姓牛,您喊我牛铁匠就行。师傅,在下担不起。”
而后,朝那马扫了一眼。
“公子放心,小的已经按公子的吩咐,量过尺寸了。”wWW.ΧìǔΜЬ.CǒΜ
食指拇指一分。
“铁钉的尺寸,也量过了,”
一指旁边那位。
“也做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
宋祖鹤笑着走到一边,用手一搂李安然。
“我说师弟啊,这个问题是你发现的,所以呢,解决问题也得你去。你准备准备,一会陪我钉马掌。”
李安然似懂非懂的看了看宋祖鹤。
“老铁,怎么准备啊?”
“首先,得找条结实点的绳子.......”
宋祖鹤斜着眼,朝那匹可怜的宝马撇了一眼。
“得栓好它,不然,会挨踢的。”
马缰栓死,把后腿给它捆在下面那根柱子上,千万别让它有踢腿的机会........
折腾了好一会,才指挥着李安然几个人,把那马牢牢的栓在了架子上。
李绩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匹可怜的马,被捆的三脚支地,一只后蹄高高撅起,不停的打着响鼻,很有意见的朝他瞅,心里一阵抽搐。
太糟践东西了,太糟践东西了。
战马训练不易,一旦训成,那就是宝贝啊,平时,连骑都舍不得骑。
打一下,心都会疼半天......你们却.....
好吧,那是你们家的,可是,在我面前祸害,就不行。
本都督,可是个爱马之人。
不行,忍不住了。
我要制止他们的暴行,解救那匹可怜的战马。
大手一挥,高声呵斥道:
“够了!马,是骑兵的朋友,大将的第二生命!不知有多少战马,为了保护主人,在关键的时刻,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凡是行伍之人,包括你们的父辈,无不将其视若生命。
可是你们呢?不光不加爱惜,还如此丧心病狂折腾的它,你们还是人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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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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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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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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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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