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天,那马是个棒槌啊!
仔细一瞅,明显的头重脚轻嘛!
别说撕扯了,碰碰估计都会摔倒在地。
柴哲威精神一震,呼喊着胜利的叫声,驮着李德謇就迎了上去:
“冲啊!”
李恪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的处亮兄弟啊!
这么高,摔下来还不得脱层皮啊!
可怜你才六岁。
哥怎么把他给叫来了捏。
越看越揪心,越想越着急,撒开脚丫子就往前跑:
“别啊,太高了,要出事的!”
话刚落地,就见四个人已凑到了一起。
但是,宋祖鹤好似有点不大对劲。
他没有继续冲锋,却向前倾起了身子。
程处亮绝望了。
也认命了。
他像一个展翅却不会飞翔的雄鹰,扯着一声长长的哀嚎:‘啊~’呼的一声冲着李德謇就栽了下去,不偏不倚正趴在了李德謇的身上。
背着一个李德謇,柴哲威倒是真没觉得沉。
可程处亮属于从天而降,而且是砸在了李德謇身上。
一个人的重量一下子变成了n次方......
头重脚轻的人瞬间变成了他。
他又没什么准备,被压的一声哀嚎,连人带‘马’外加程处亮这个重磅炸弹一齐摔倒在地。
虽然都倒在了地上,可程处亮却因为处在金字塔的最顶层,压根没受到神马伤害。
相反的,他还觉得挺软,挺舒服!
李恪此时也明白了过来。
靠常规战法,肯定赢不了。
宋祖鹤这是玩的,是同归于尽的战术。
反正中班、小班人多。
一队拼一队,最终挺不住的,肯定是大班。
扯过长孙浚,不由分说就扛在了肩膀上,冲着大班的一队人就冲了过去。
程处亮疼不疼,长孙浚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就知道,自己呆的地方比以前高。
而且,自己不是去打战的,是去当滚石檑木的,下场是极其悲惨的。琇書蛧
故而发出的声音,比程处亮还要惨绝人寰几分。
电光火石!
一瞬之间!
长孙浚拖着哀嚎,被李恪给丢了出去。
可怜长孙浚明知道自己要去砸人,却苦于骑的是李恪的脖子,两手也抓的东西都没有。
他像一个溺水的孩子,又像一个抱了决死之心的斗士,‘噗’的一声,砸在了目标的身上。
咦!
不疼!
还把他们扑倒了。
而且,我把他们压在下面了。
太让人骄傲了。
玩这游戏这么久,第一次取得这么辉煌的战绩。
原来大班这帮人,也不是不可战胜啊!
扭头一看,程处亮已经又骑在了宋祖鹤的脖子上,正向前面继续冲锋。
而且那呼叫声,已经不再是悲惨的嚎叫,而是兴奋的欢呼。
看来,不是自己砸的巧,而是都不疼。
连忙爬起来:
“汉王,蹲下!”
“蹲个屁!”
对于李恪和长孙浚的做法,宋祖鹤早已腹诽了半天。
傻缺啊你们,放着中班的大个子不骑。
骑小班的有意思吗?
只是,他反应慢。
一直到长孙浚成功的扑倒了一队才反应过来。
“去骑中班的!”
长孙浚恍然大悟。
中班的小屁孩们此时也明白了过来。
虽然对只能当马有点小小的意见,可他们依旧非常的配合。
毕竟,他们是被惨无人道的摩擦过一回的人,无论是对胜利的渴望,还是对大班那帮人的仇恨,都更加强烈一些。
“你们赖皮!”
柴哲威害怕了。
他真的怕了。
作为第一个被砸倒的‘马’,他对这种战法的体会那是相当的深刻。
那一击的威力,也绝对不是摔倒了那么简单。
腰!腿!脚脖子!
那是真疼啊!
特别是脚脖子,跟断了一样的疼。
六岁的骑八岁的都那么厉害。要是骑在十岁孩子的脖子上往下砸.....
不敢往下想了。
眼瞅着长孙浚换骑在了杜如晦的大儿子杜构的脖子上,高度猛的又提高了三分之一,吓的他二话不说,驮着李德謇往回就跑。
他一跑,中班小班的小屁孩们立时兴奋了起来。
被虐了一年了,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弟兄们上啊!
中班的纷纷下蹲,小班的见了就骑。
眨眼的功夫,就把大班的扑倒了大半,直砸的大班再也没人肯当马,这才意犹未尽的收了兵。
“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一套!”
李恪用胳膊肘拐了下呆呆站着不动的宋祖鹤:
“你是怎么想起来这么打的?”
宋祖鹤很想告诉他,自己上学的时候,没少干这事。
可是,他没法说。
因为,这个自己没上过学。
更没玩过骑马打仗。
思考了良久,缓缓的点了点头:
“于芬老师教的!”
李恪愣了愣:
“考神还教这个?”
宋祖鹤脸上依旧古井无波:
“教!于芬老师学究天人,通晓古今,勤于攻读,有教无类,只要想学肯问,她都会教。”
有教无类?
那岂不是我也能学?
不对啊!
不是说托梦吗?
莫非,宋祖鹤打个招呼,我也能在梦中学?
若是如此.....
李恪心中一动。
“她只托梦教你自己一人,如何有教无类!”
宋祖鹤把胸一挺把头一昂,紧紧攥着双拳,深邃的目光看向东方的天空:
“她曾在梦中告诉过我,我可以代师收徒,把她的知识传播出去。”
宋祖鹤把于芬老师推出来,无非就是想找个理由,顺便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价。
通俗简单些,就是装逼。
可话到了李恪耳朵里,却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是在告诉本王,他想当我师兄吗?
他直勾勾的看着宋祖鹤。
嗯!
眼里有股忧国忧民。
脸上透着高山仰止。
倒是真有一股高深莫测的感觉。
只是?
若是于老师给自己托梦,自己还能接受。
代师收徒。
那我岂不是要跟傻子学。
这要是传了出去?
本王还特凉的混不混啊?
再说了,这玩的东西,貌似不是什么学问吧?
就凭这个,让本王跟你混?
你那个考神是真是假、是正是邪都不一定呢。
这也太不靠谱了。
不行,不能冒失了!
我可是皇子,就算拜师,也得父王答应才行啊!
可若是推脱了,万一那个考神是真的咋办啊?
该怎么推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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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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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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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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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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