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完全没有想到,罗玲竟然敢把他们推开,不仅推开了,还直接走了,不仅直接走了,还是从罗魁的身上踩踏过去了。
所以一时间,她都傻了,愣愣的看着罗玲离开,眼看罗玲就要离开巷子,进入热闹的人群,她总算是反映过来。
完全没有顾地上罗魁正捂着胸口呀呀的叫疼,就想去追罗玲。
刘氏觉得是自己被挑衅了,别人或许没有那么想法,但偏偏那个人是她一直都看不上眼的罗玲,一直被踩在脚底的人,这可怎么了得。
“你这个贱人,没有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了么,你还去追什么人。”
罗魁被推开的那一刻,还没有什么感想,可是等罗玲一脚踩过来的时候,他猛然之间就想起了之前,罗玲揍他的时候,那无情冷漠的样子。
一个哆嗦,他就萎了,怎么可能还敢去追人。
那个罗玲,她可是完全不管他们是谁,真的敢往死里揍他们的。
他昨天被她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疼呢,这个时候,还要他去面对凶狠的罗玲,说实话,真的不大敢。
不过被一直踩在脚底下的人践踏了,这感觉,真的别提了。
难得一次,罗魁在刘氏面前发彪了。
见刘氏一点都不管,甚至都不看他这个丈夫一眼,就要去追罗玲那个贱丫头,就是为了几文钱,这心头的火一上来,压都压不住。
他直接伸出一直走拉住了刘氏的脚,就恶狠狠的对着刘氏。
刘氏有些懵的。
从来对她谄媚讨好的男人,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这般态度对她,开始的时候,她有些胆颤害怕,不过一看清楚对象是谁,当下就叉起了腰。
“你个怂货,你说谁是贱人,啊,你说谁是贱人,你在说一声我听听?”
刘氏蹲下身,揪着罗魁的耳朵使劲儿的拧,不仅是拧,还拉来拉去,那狠劲,似乎要把他的耳朵给拧下来。
这个时候她还怎么在意罗玲,就几文钱,以为她稀罕?
她不过是享受欺负低等人的乐趣罢了。
当然,要是能有白来的钱,那也是很不错的,无本的买卖嘛。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嘛。
还是教训眼前的男人为重,不然,以后这个男人岂不是要爬到她头上去了。
“哎哟,轻点轻点,我是说罗玲那个贱丫头呢。”
面对着刘氏扭曲的连,罗魁一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开始求饶,实在不是他怂,而是刘氏太厉害,在不求饶,他觉得,他的耳朵真的会掉。
没想到向来温柔小意的女人,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哪里是什么贤妻,压根就是母夜叉嘛。
以前别人这么说,他一点都不相信,但是真的看到了,不信也没有办法。
罗魁一边求饶,眼睛却在刘氏看不见的地方咕噜咕直转,眼前刘氏的样子,一下子就让他想起了曾经的娘,似乎也经常这样对爹。
所以,爹早早的就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是不是因为也看透了娘的真面目,所以才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罗魁觉得自己真相了,同时心里也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或许是在思考,他是不是要学着他爹一些?
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现在自己的耳朵都在别人的手里,他没有忘记求饶,说好话,等好不容易夫妻两个再次和好,罗玲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刘氏冷哼,道:“哼,既然她那么不识好人心,那么我们就回去告诉爹娘,那个贱丫头最怕爹娘,让爹娘教训她。”
“对,回去咱们就跟爹娘说,看爹娘不好好教训她。”
罗魁站在一边点头,“哼,那丫头以为有两个老不死的撑腰,就万事大吉了,想得美,爹娘肯定有的办法折磨她。”
所以说,这有的人啊,没有自知之明就算了,这忘性还那么大,也活该被一次次教训了。
罗玲可不知道身后罗魁和刘氏准备着怎么告状呢,出了巷子,她就想起来空间已经被她弄出了一块小小的,可以种植的土地了。
既然已经能种地了,自然就不能浪费了,她要去买点种子回来。
“什么,这谷种要一两银子一斤?”
好不容易走过了三条大街,才找到那么一个卖种子的铺子,一问水稻种子的价格,罗玲表示要尖叫。
哦,不对,她已经尖叫了。
根据之前了解到的,这里一两银子是一千文钱,值钱买肉包子的经历,已经让她知道,这一文钱的购买力,还是挺强悍的。
但是,这谷种就要一两银子一斤,这是抢钱呢?
“我说你这小丫头,看着也是穷苦人家出生的,怎么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完全不懂农事的。”
见罗玲大惊小怪的,卖种子的老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皱着眉头看着她。
“这庄稼户,谁家不是每年都会留下充足的种子,除非是意外,留下的种子无用了、没有了,否则根本就不用来店里买。”xǐυmь.℃òm
“既然是没人买,谁会准备那么多的种子来卖,店里的种子贵也就不奇怪了好么。”
毕竟都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自然是要有赚头才会做不是,没看见这店里面的种子,都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么,那就是因为没有多少人买,但是也会有一些意外情况。
如果不是国家规定,要有一些卖种子的店铺,以保证农事的正常,他还不做这样没有赚头的生意呢。
听了老者的话,罗玲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她可不就是一个五谷不分,农事不知的人么。
她不懂,怪她咯。
完全不管老头怪异的眼神,罗玲立马转移目标。
“那你这里其他的种子呢,唔,就是那种比较便宜的种子,十文钱以下的啊。”
她也不心大的想自己种米吃了,还是先来一点别的好了,不求能种自己吃,能养鸡也不错。
原本以为种子会很便宜,哪里知道,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好在一开始就估算到了自己的经济实力,所以没有一进来就说她买谷种,只是先问了个价钱而已。
“诶,你这丫头。”
老头实在是看不清眼前的丫头了,明明看衣着,就是那种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这话说的,却是一点都不符合身份呢。
老头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见罗玲是真的有要花钱买种子的意思,当下就道:“你这丫头,这里的种子,除了那些粮食的种子,都是一些瓜果蔬菜,这年头谁家不自己留种,还费那个钱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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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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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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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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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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