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快起来,十一点的飞机现在都将近八点了。”
这个月没有任何的训练,反倒是让我养成了睡懒觉的坏习惯。
“嗯
”
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将胳膊压在眼睛上想再睡一会儿。
“小师弟!”
白落萱又娇喝了一声,将我的胳膊拽了起来,拖着我的身体就往炕外头拽。
“哎哎哎,别整!”
兴许是白落萱不小心用过了劲儿,此时我的腰已经被拽出了炕头,往后一仰作势就要摔倒在地上。
我下意识的四处乱抓着,一不小心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柔软之物,只听白落萱惊呼一声,道:“师弟小心!”
“嘭!”
还不等白落萱托住我的身体,就听一声闷响,我的脑袋已经磕到了地板上。
“嘶~”
我捂着脑袋,狼狈无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白落萱。
五师姐的脸颊已经红到了耳朵根那里去了,撇了我一眼连忙跑到另一个房间里手势东西去了。
我下意识的攥了攥右手,五指微微并拢。
不料却被提着一个手提箱的白落萱看见了。
“呼!”m.xiumb.com
一件白色的衣物飞了过来,砸在了我的脸上。
“要死啊你!”
我连忙将脸上的东西给抓了下来,定睛一看。
我滴个乖乖。
罪过罪过。
“陈莫,我杀了你!!!”
白落萱的巴掌裹挟着一股劲风向我扇来,我大惊失色,这一巴掌要是让她给我打实乘了,我这张帅脸就不用要了,连忙错开一步,抓住了白落萱细嫩的胳膊。
“放开!”
我哪里敢放开这个状态下的白落萱,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臂不肯放手。
正当此时,房间门忽然被打开。
打扮的颇为帅气的石文乐带着一副太阳镜,背后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笑道:“早啊,手势完没有?”
我左手抓着白落萱,右手捏着那件不可/描述之物,看着门口的石文乐,瞬间愣住了。
“呃
”
“大早上玩这么刺/激?”
“打扰了打扰了。”
石文乐嘿嘿一笑,后退一步,反手将门关上了。
白落萱趁着我发呆愣神的功夫,挣脱开了我的手掌。
“啊啊!”
十分钟后,脸上贴着一个通红掌印的我拎着两个行李箱出了门。
“哥们儿,你这脸上
”
石文乐看了一眼身后插着耳机的白落萱,拍了拍我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道:“小陈啊,这你就不懂了。”
“凡事都得慢慢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气的踹了石文乐一脚,怒斥道:“这是我师姐,想什么呢你!”
“害,现在时代那么开放,师生恋都有的是,还差你个师姐?”
这小子跟我相处了一个多月,也是开始跟我耍皮了,说话总是不在调上,我也是有些习惯了。
“去你的,我没那么畜生。”
石文乐邪笑道:“那你要不要我可就上了。”
我脸色一寒,道:“秦琼这几天休养好了,在镇魂石里呆那么久我觉得也是憋坏了,要不我放他出来你陪他聊聊?”
石文乐听到秦琼两个字,就像是老鼠听见了猫叫,缩了缩脖子连忙道:“我这不开玩笑呢么,别介意,别介意。”
十点四十左右,我们三人到达了机场,就是过安检的时候我的那把雕刀被没收了,弄得我心疼了好长时间。
再看石文乐的行李箱里,更是离谱的很,黄色红色的符箓各有一叠,还有一把铜钱剑,以及一瓶子黑色的液/体。
负责安检的那人拧开瓶子闻了闻,险些没吐在我们面前。
我看向石文乐,疑惑道:“你这瓶子里什么玩意?”
石文乐挠了挠头,尴尬一笑,道:“黑狗血呗。”
我和白落萱皆是一阵无语,默默地后退几步,跟石文乐拉开了一点距离。
抱歉,你谁啊,咱俩认识吗?
安检的人直接给石文乐的黑狗血没收了,然后才放我们三个进去。
在候机室里,我又给胡大胖打了个电话,再三嘱咐他让他好好照看我母亲。
“行了你都打了四遍电话了,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从现在开始你妈就是我妈,你走的时候咱妈啥样回来的时候咱妈还是啥样。”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吩咐了几句之后,才挂了电话。
五个小时过后。
“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请各位系好安全带,降落其间请不要使用卫生间,谢谢配合。”
“马上就要到了啊。”
我趴在窗户旁边鸟瞰着陕甘市,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透过云层我看着下方大片大片的黄土,阵阵惊呼。
俗话说南方的才子北方的将,长安的黄土埋皇上。
我坐在飞机上向下望去,基本上只能看到土黄色。
石文乐和白落萱应该是经常坐飞机,正闭眼养神。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们三人到达了陕甘飞机场。
一下机场,就有一股无比炽/热的气息钻进我的鼻孔,燥/热之气渗入心肺之中,这南方的天真的如书上所说,比北方要炎热的太多!
说真的,长这么大了,我还是第一次离开江北市。
我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人,看了半天,发现这南方人跟北方人也没什么两样啊,无非就是普遍都清瘦一点,不像北方人,壮的跟牛一样。
白落萱拿出手机,给林浅夏拨了过去。
“我们下飞机了。”
“呵呵,排场够大啊,这就来。”
白落萱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指示牌,带着我和石文乐走向北出站口。
出了北出口,我们就听见耳边有人群杂乱的涌动声。
其间大部分人的视线都放在北出口前停着的那一队车队。
车队的前方是两辆我不认识的跑车,以前在电视上看过一次,好像是叫什么蓝什么鸟泥还是鸡泥来着。
后面清一色的那种越野车,这些我都认识,好像是叫悍马。
白落萱径直走向车队前方的那两辆跑车。
我目光一变,连忙拉住白落萱的胳膊,道:
“师姐,你干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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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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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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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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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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