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连忙上前去,抓住师姐的胳膊,向后屋走去。
等等。
怎么有点湿滑的触感呢?
我低头看向师姐的肩膀,却看见了殷红的一片!
“师姐,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而已。”
师姐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这让我更是担心了。
我也没多想,直接打横抱起师姐,冲/进了后屋里,将师姐轻轻放在床上。
“你干什么?”
“我这不是着急吗?”
我将后屋的灯打开,灯光一亮,我才看清了现在师姐的模样。
她那原本洁白无比的长袍,现在却沾染了很多的血迹。
一股血腥味冲/进鼻腔,我当即就懵了一下,惊声道:“师姐,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都说了我没事,这上面不是我的血。”
“师姐你可别吓唬我。”
“我吓唬你干什么。”
白落萱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将后背露给我,道:“帮我把长袍脱了。”
我愣了愣,道:“我给你脱?”
“那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犹豫了一下,想到师姐身上还有伤,就直接上前,捏住了长袍的两角,帮师姐将衣服脱了下来。
师姐白若羊脂玉的美背上面,赫然印着三四处拳头大小的淤青。
不过好在没有伤口,看来那白袍上面的血确实不是师姐的。
我松了口气的,道:“师姐,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是你的仇家吗?”
白落萱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看着师姐背上触目惊心的几块淤青,道:“我店里有药酒,我去给你取。”
说完,我直接跑到柜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酒,回到了后屋。
白落萱静静做在床上,等待我给她擦药。
我熟练的将药涂在手上,来回揉/搓了一下,将手擦热,然后开始给师姐上药酒。
大学里我经常跟朋友去打篮球,摔跤跌倒都是常事,所以我对此很熟悉。
师姐的肌肤很细腻,水滑无比,我不敢太用力,就轻轻的将药酒敷在上面。
“嗯
”
也不知道是那一下弄疼了,师姐没忍住嘤/咛了一声。
声音很软糯,很撩/人。
我老脸一红,一不小心又心辕马意起来。
“你想什么呢?快点啊。”
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愣神了,继续给师姐上药酒。
好长时间之后,我才弄好。
“好了师姐,明天早上起来应该就好了。”
师姐转过身来,我看见她的脸粉红无比。
难道是让药酒给熏到了?
我不禁疑惑。
“天色这么晚了,师姐你还要回家吗?”
现在都已经九点了,师姐身上还有伤,我有些不放心师姐自己回家。
师姐也略有犹豫,道:“嗯
确实有些晚了。”
“要不我送你回去?”
我这话刚说出口,就感觉腰间的软肉疼了一下。
“嘶~”
我莫名其妙的被师姐掐了一下,痛叫起来。
“我的姑奶奶,我又怎么了?”
白落萱赐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没有说话。
难道她不想回家?
“那你今天在这住?”
白落萱闻言,问道:“那你住哪?”
“我?我趴柜台上对付一宿呗。”
“那
也不是不行。”
我点点头,将药酒收好,忍不住问道:“师姐,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仇家?”
将师姐伤成这样,我心里早就将师姐的这个仇家记恨上了。
师姐似乎不愿提及这个问题,道:“问这么干什么,你又管不了。”
“现在管不了,以后肯定能。”
我望着师姐,很认真的说道。
白落萱心里一暖,道:“师姐相信你,等有一天你有足够的实力帮师姐报仇,我会告诉你的。”
“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时间不早了师姐,我就先出去了。”
“嗯,去吧去吧。”
我打开门,离开了后屋。
不过出门之前,我好像听见师姐小声念叨了一句话。
声音很小,但我听清楚了。
“活该你小子单身。”
我一阵无语,我单身怎么了。琇書蛧
单身狗的快乐你们才体会不到呢。
呸,什么单身狗,单身贵族才对。
我做在柜台旁,可能是因为我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直接拿出刻刀,从抽屉里取出一块木头,木头不是什么高档货,但是用来练手也不差。
随着逐渐深/入这个行业,我也意识到了实力对于一个人来说多么重要。
只要有实力,其他的,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我拿着木头,开始雕刻灵纹。
我雕的都是一些比较基础的灵纹,比如镇魂牌用的镇魂纹,折阴牌用的折阴纹。
灵牌也是分类别的,用来招财的纳金牌,用来避祸的挡劫牌,或者是求子的送子牌,五花八门的种类很多。
想到明天要去精神病院,我就先试着雕了一下静心牌。
像是精神病院这类地方,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气场。
这就涉及一些风水学的知识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知道,每个地方都会有属于每个地方的气。
比如精神病院的气,就是那种暴躁,驳杂的气。
而类似于部队,法庭,监管局那种,就是阳刚之气和浩然正气。
坟地,则是怨气。
为了不让精神病院的气场影响我,我打算先雕两块静心牌。
静心牌,顾名思义,能够让人心如止水,保持理性。
上次我去桃林做桃花牌的时候,顺便带了点桃花木回来,做两块静心牌还是够用的。
在木块上试了试,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取出桃花木,做了两块静心牌出来。
做完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
困意总算是上来了,我收好静心牌,趴在柜台上昏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师姐叫了起来。
面前摆着一碗小米粥,和一屉包子,是师姐出去买的。
“醒了?赶紧吃吧,今天不是要去精神病院么,吃完赶紧走吧。”
我稍作洗漱,吃了早饭,然后给胡大胖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我和师姐。
十分钟后,胡大胖打车来到了我的店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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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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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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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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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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