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就是地君豪华合章篇,敬请笑纳。
************************************************************第二日清晨,我们在客栈简单用过早膳,便驾车离开紫云村庄继续往北行去。
经过两天的舟车劳顿,我们在第三天的午时到达川平镇,依旧住在富源客栈。
一踏进客栈,掌柜的一脸的兴奋,对我们犹如天上财神一般的恭敬;跑堂小二接过我们手中为数不多的行李,忙前跑后的不亦乐乎。
一看他们这个架势,我就明白了这都是银两起的效果。
不过,只要他们服侍的周到,让我们住的舒心,多给点银两也无所谓,他们缺的是银两,我们有的也恰恰是银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乐而不为呢。
急赶了几天的路,大家都累的不行,在客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都各自回房去了。
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个个都精神饱满,这不除了我,其他人正围着桌子商讨要怎样为我这个寿星庆祝生辰。
房间内,我正坐在床边喃喃自语道:“用这么烂的借口把我支开,不就是想背着我商讨怎么为我庆祝生辰吗?
太小看我的智商了。
不过算了,让他们忙活去好了,正好我也清静清静。”
我抬头望了一眼床上仍旧昏睡得溪儿,纳闷道:“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溪儿怎么还在昏睡,难道二尸对他的伤害如此之重吗?
就连嫦姐姐的芝血还魂丸也不起作用吗?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溪儿的原形究竟是什么?
看他这么可爱应该是很温柔的动物或是难得一见的灵药吧。”
“水……水……”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阵微弱的声音从床上传出,我起身一看昏睡许久的溪儿微闭着双眼,干涸的双唇一张一合断断续续的喊着什么。
我仔细一听原来溪儿想要喝水,忙去倒了杯水,接着扶起他的身子将水送入他的口中。
一杯水下肚,丝毫没有解去溪儿体内的干涸,仍旧有一句没一句的喊着要水。
我又接连倒了五杯水送入溪儿的口中,不但没有减少他对水的渴望,反而让他对水的欲望更加强烈,就连他的身体也逐渐热了起来。
我感到不妙,将他的身体放下躺好,一个箭步窜出了房间,向楼下大堂跑去。
“我觉得还是不要先告诉海哥哥,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再告诉他,让他惊喜一下”小幽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主事之一的嫦娥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么办吧,我、阿秀和柔儿忙活吃食,阿景你带着鹿子和顺子去街上买要用的东西,焰儿、小幽和小杰你们就负责看住阿海,别让他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正说着,司徒景看到我从楼下下来,一边示意大家停止讨论,一边向我跑来,身体一挺拦住了我的去路问道:“阿海,你怎么下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给我让开,我没空搭理你,溪儿出事了。”
嫦娥一听忙离了大家来到我的面前问道:“溪儿出了什么事?”
我忙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快点给我来吧”说完我拉着嫦娥便往楼上跑,司徒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我们跑上了楼。
进到房间后,嫦娥见溪儿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急忙坐在床边伸手替他把脉。
片刻后,嫦娥松开手说道:“别担心,没什么大碍。
你们让小二抬个澡盆再拎几桶凉水上来,让溪儿泡泡解了他的体热就没事了。”
我一听溪儿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说道:“没事就好,我这就去吩咐小二”说完推门出了房间。
嫦娥见我走后对司徒景说道:“阿景,你这就下楼告诉他们都忙活起来,并让小幽他们来这帮阿海一块照顾溪儿,省得阿海起疑。
对了就别让焰儿进来了,溪儿一会要沐浴她在这不合适,让她跟着阿秀到厨房打下手好了。”
司徒景点头说道:“那好,我先出去了”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司徒景来到楼下大堂,将嫦娥对他说的话对大家重复了一遍,众人明白后按着之前的分工各自忙活起来。
待小幽和司徒杰走到房间后,嫦娥也退了出去,小幽和司徒杰将溪儿身上的衣物脱下后,我轻轻抱起身体滚热的溪儿放进了装满凉水的澡盆中。
溪儿一接触冰冰的凉水,不由自主的轻吟了一声,紧皱的眉头随着水流慢慢的舒展开来。
“小幽,溪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渐渐好转的溪儿问道。
小幽看着我说道:“你知道鱼离了水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我点了点头:“这我当然知道了,鱼离了水只有死,这跟我问你的有联系吗?”
小幽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溪儿的原形必是一条鱼。
溪儿现在虽然是人,但他的本性还是一条鱼。
几日来的昏睡让他体内的水分严重缺失,却又得不到及时的补充,体内的热量又无法通过排汗散出体外,这才会全部反了出来。
只要将他泡在水中,利用凉水散去他体表的高温,他自然会没事的。”
经过一个时辰的水中浸泡,溪儿身体表面的潮红已然退散,露出了原有的白净皮肤。
我见溪儿恢复如初便将他从水中抱出,擦去身上的水珠把他放到了床上,在小幽和司徒杰的帮忙下,替溪儿换上新的衣裤后,把他塞进了棉被中。
“梆梆梆……”“是谁啊?
进来”我冲房门处喊道。
“吱嘎”一声门从外面推开,焰儿走了进来说道:“海哥哥,嫦姐姐让我上来问问溪儿怎么样了?”
我说道:“溪儿没什么大碍了。
你们在这照看一下,我去找小二来将澡盆抬出去”说完我出了房间。
小幽见我离开轻声问道:“他们都准备好了吗?”
焰儿向外看了一眼,说道:“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不怕海哥哥起疑,便派我上来看看。”
司徒杰插言道:“海哥哥一直忙着替溪儿降温,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三人见计划进行的很成功,握着嘴嘿嘿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事笑的这么开心?”
我推开房门问道。
小幽忙收了笑容说道:“我们哪有笑过,你听错了吧。”
焰儿和司徒杰在一旁搭腔道:“就是就是。”
我见他们这么一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我听错了好了。
一会小二来抬澡盆,房间本来就小,你们就别杵在这了,先出去好了。”
小幽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们出去看看什么时候开饭?
一会再来叫你”说完拉着司徒杰出了房间,焰儿紧随其后也出去了。
不一会,两个小二敲门走进将澡盆抬了出去,我替溪儿掖了掖被角,便退出了房间向楼下大堂走去。
来到大堂我发现店门紧闭,空空的大堂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一直不离柜台的客栈掌柜也不见了踪影,更别提跑堂小二了。
我挑了一张桌子坐下,纳闷道:“这都戌时了,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连客栈都不做生意了。”
我歪着头正在想这是怎么回事,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响声,我好奇的回头一看,大家全站在我的身后,每人手上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托盘,正冲着我笑呢。
我这才想起,原来这就是他们讨论了半天才定下的为我庆祝生辰的方式,刚才忙着溪儿竟把这事给忘记。
大家把手中的菜肴一一端出放在桌上,冲着我齐声说道:“阿海(海哥哥、少爷)生辰快乐。”
我起身向他们走去,看着他们一张张的笑脸,桌上一碟碟美味的食物,我突然感到心头一暖,说不出话来。
嫦娥见我愣在那,上前拍了拍我的肩头说道:“阿海,这些虽称不上是名肴玉食,但却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别愣着了,赶快入席吧。”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搬开椅子坐了下来。
嫦娥见我坐下,回头笑着说道:“既然我们的小寿星已经落座,那我们还等什么?”
大家哄叫着围着桌子坐下。
见大家坐好,嫦娥站起身举起面前的酒杯,说道:“今天是阿海的生辰,我们来敬阿海一杯。”
众人起身举起面前的酒杯,向我敬来。
我忙起身举起面前的酒杯,擎至半空说道:“谢谢大家替我庆贺生辰,别的不多说了,干杯!”
我一扬脖儿,喝下了杯中酒。
“咦,这是什么酒?”
我品着口中残留的酒香,看着空空的酒杯问道。
对面的柔儿说道:“这可是难得的佳酿,具体的你还是问小幽好了。”
我歪着头看向小幽,问道:“小幽这究竟是什么?
闻起来清香无比,喝下去通体清凉。”
小幽笑道:“这其实不是酒而是玉浆,是我送给你的生辰之礼。”
我惊讶道:“玉浆?
可是那万年玉灵精髓所化之玉浆?”
小幽点点头说道:“当然了,你以为还会有什么能称之为玉浆?”
我实在不敢相信,如此珍贵的万年玉浆竟在我的生辰宴上出现,而且是人手一杯,这……这也太刺激了点吧。
“小幽,这么多的玉浆你是从哪弄来的?”
小幽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道:“海哥哥,你以为我们喝的都是玉浆吗?”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敢确定的问道:“难道不是吗?”
小幽扑哧一声笑道:“当然不是了。
除了小杰我们喝的都是桂花酿,你以为这玉浆想山泉一样应有尽有啊?”
被他这么一说,我不觉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喝的也是玉浆呢。
不过,这么珍贵的玉浆只有我一个人喝,算不算吃独食啊?”
嫦娥笑道:“放心好了,这玉浆是小幽送你的生辰之礼,我们是不会眼馋的。
再者说,这玉浆和挂花酿对我们而言只是一种饮品。
但你不同,这玉浆可以改善你的体质,对你有着莫大的好处。”
我自语道:“是这样啊,那就谢谢小幽了。”
小幽挠了挠头说道:“这么客气做什么,要不是景哥哥,我也不会得到玉浆,要谢你就谢他好了。”
司徒景一听提到他,忙谦虚道:“不用谢我,我也不知道会遇上这等好事,那块毫不起眼的石头里竟然藏着这么珍贵的东西。
还是阿海的运气好,呵呵……”我白了司徒景一眼说道:“我有说要谢你吗?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瞎谦虚个什么劲?”
司徒景见我这么说,忙闭上了嘴巴。
“大少爷,你不是也有东西要送给小少爷的吗?
快点拿出来啊”阿秀见好好的气氛被搅,忙打着圆场。
司徒景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走到我身边,将孔雀猫眼石从腰间荷包里掏出,放在我的面前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我拿起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眼光不错啊,这孔雀猫眼不仅质地圆润而且色彩均匀,花了你不少的银两吧。”
司徒景见我称赞他的眼光,忙说道:“只要阿海高兴,五十两不算什么。”
我放下手中的孔雀猫眼说道:“既然这么贵,你就好好的收着吧,这个我不感兴趣。”
司徒景一听我不喜欢,耷拉着脑袋将孔雀猫眼拿了回去,一声不响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小幽见我这么个态度,冲我吼道:“海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景哥哥为了你给买这孔雀石,不顾自身恐高坚持让我带着他飞了六百里,到孔雀山买来的,你为什么不领情?”
我回问道:“我为什么要领情?
第一,这孔雀石并不是他想到要送给我的,而是你将从我这套出的话转告给他;第二,想知道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为什么要通过你来向我打探呢?”
小幽辩解道:“那是因为你在生景哥哥的气,他不敢去问你,只好托我打听了。”
我吸了口气说道:“我确实在生他的气,难道我不该生他的气吗?
他一向口没遮拦的我不怪他,但他也该分清时间场合吧,他怎么能把玩笑话当真话说给别人听呢?
对不起,这顿饭我实在吃不下,你们慢用,我先回房去了。”
我说完起身离开,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我离开不久,阿秀问道:“大少爷,你究竟把什么玩笑话当真给说了出去,让小少爷这么生气?”
司徒景一脸黯然,一句话也没多说便悄然离去。
齐顺偷偷向身旁的许鹿问道:“鹿子,究竟是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
许鹿想了想说道:“我想应该是跟男妻有关,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我要上去看看少爷”说完许鹿也离开了桌。
许鹿一走齐顺也坐不住了,心里只犯嘀咕:“难道是我让鹿子把男妻的事栽赃给景少爷,才惹得海少爷这么生气?
这可坏了,要真是因为这个,我岂不成了罪人了”齐顺也离桌上了二楼。
好好的一个生辰宴弄成了这个样,谁也提不出兴致,坐在桌前想着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让我和司徒景弄的这么僵。
齐顺上楼轻声敲了敲司徒景的房门,见无人应答便自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进去一看司徒景一脸愁容的坐在床边。
齐顺搬起凳子坐在司徒景的身边问道:“景少爷,我听鹿子说海少爷之所以生你的气是因为你的一句玩笑话,究竟是怎样的一句玩笑话能跟顺子我说说吗?”
司徒景看了眼齐顺,把遇到溪儿之前我和他在树林中的对话一句没落的统统对齐顺说了一遍。
齐顺听出了一身的冷汗,待司徒景一讲完,齐顺立马跪在了地上,一边道歉一边将自己对许鹿所说的栽赃与他的事情也通通说了一遍。
司徒景听完后,气的牙痒痒的,一把揪起齐顺冲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齐顺闷哼了一声蹲在地上半天没站起来。琇書蛧
就在司徒景二次揪起齐顺准备再给他一拳的时候,我及时的推开房门,从司徒景的手中救下了齐顺。
我瞪着司徒景说道:“你干嘛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司徒景松开拳头说道:“要不是他让鹿子栽赃与我,你会这么生我的气吗?”
我握紧拳头冲着司徒景的胸口就是一拳,说道:“我根本就不是因为鹿子栽赃你而生你的气,况且鹿子根本就没跟我说过这件事,不信你问鹿子去。”
许鹿在一旁急忙说道:“就是的大少爷,顺子虽然替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但我从未对少爷提起过,而且少爷也不是真的在生你的气。”
“鹿子,说什么呢?
我怎么没有生他的气?”
我见许鹿一时心慌,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急忙出言阻拦。
“鹿子你说什么,阿海并没有在生我的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徒景虽然有时脑子不好使,但耳朵却从未出过问题,一听许鹿这么说忙出言想要得到证实。
我在一旁忙辩解道:“你听错了,鹿子是说你别再生顺子的气了。
是不是鹿子?”
我急忙向许鹿使着眼色。
司徒景根本没理我的辩解,直接把许鹿拽到了身前,继续问道:“鹿子你说实话,你刚才是不是说阿海没有在生我的气?”
许鹿一边承受着司徒景威逼,一边又想替我隐瞒,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大少爷,少爷确实没有在生你的气,刚才我去看少爷的时候,少爷正在房间里哈哈大笑呢。”
这时许鹿突然看到一直蹲在一旁满头冷汗的齐顺,一咬牙对司徒景说了实话。
司徒景听到实话后,一脸阴险的看着我,我把心一横说道:“我确实没有生你的气你能把我怎么着?”
司徒景瞪着我说道:“既然你没有生气,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对我?”
我暗捏了一把汗说道:“我只不过想整整你,看看你的笑话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司徒景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一脸诡异的向我逼近。
我伸出双手呈交叉状挡在胸前,说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司徒景嘴角向上一翘,嘿嘿笑道:“你应该很清楚我想对你做什么。”
“少爷,你快过来看看顺子这是怎么了,一直冒冷汗”许鹿扶起齐顺,对我喊道。
司徒景撇了撇嘴说道:“先放过你这一回,下次再捉弄我,我决饶不了你。”
说完退到床边,坐了下去。
我松了口气,走近齐顺伸手按在他的脉门处,替他把脉。
片刻后我松开手说道:“没什么大事,刚才的一拳正好击中了他的胃,过一会疼痛就会消失的。”
齐顺握着肚子说道:“海少爷,这都是我惹出来的祸,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我摆摆手说道:“这件事对我来说一点损失也没有,要想请求原谅去问他好了”我伸手冲司徒景一指,来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齐顺摇晃着站起,来到床前跪下说道:“景少爷,都是齐顺一时昏了头才想要栽赃与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司徒景看他脸色煞白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拳确实重了些,起身将他扶起说道:“算了,刚才那一拳就当是对你的教训了,别再背后使绊子了。”
齐顺点头应道:“我知道了景少爷。”
说完转身来到我的面前,跪下说道:“多谢海少爷的大度,齐顺我一定谨记在心。”
我伸手将齐顺扶起,冲他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我见事情已经结束,拍了拍手说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就不要待在房间里了别忘了今天可是我的生辰,下面还有一堆人等着为我庆贺呢。
走啦走啦,出去狂欢喽”我左手拖着司徒景右手拉着齐顺,身后跟着许鹿,出了房间下了楼梯来到大堂。
我一脸灿烂的笑容扫去了其他人心头的阴霾,生辰宴的疯狂自此开始,一直持续到了午夜时分。
第二天睡醒后,我一脚踢开了司徒景的房门,双手齐用在他身上摸索着。
一阵搔弄后,司徒景才睁开双眼,看着我说道:“阿海这么早到我房间里做什么?
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啊?”
我拍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少做梦了,我会对你有企图才怪,我在找那块孔雀猫眼。”
司徒景眯着眼睛说道:“那块孔雀猫眼你不是不要吗?”
我照着刚才的地方又是一拍,说道:“谁说我不要了,那块孔雀猫眼可是很难得的,快点给我交出来。”
司徒景指着我的脸颊说道:“想要也可以,来让哥哥亲一个。”
我再一次照着刚才拍打过的地方又是一下,说道:“少给我讲条件,快点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脱光了扔出客栈去。”
司徒景揉着发红的额头,一脸委屈的说道:“阿海你怎么变得更凶了?
孔雀石在我的荷包里,你自己去找好了。”
我拿过放在床边的衣裳,找出了掖在里面的荷包,掏出了荷包里的孔雀猫眼,哈哈一笑说道:“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真是不打不行”说着我趁他没注意,在他发红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便跳下了床,临出门前冲他喊道:“快点出来,我们要继续赶路了。”
司徒景摸着额头一笑说道:“看来也不是那么凶嘛。”
在客栈简单用了些吃食,便驾车离开川平镇,继续北上往京城出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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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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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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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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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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