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都是因为朕,不过,长阳,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这个女子必有什么目的。”
景霄和云画一再商量,发现此事不容小觑。
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的确有些蹊跷。
玉露在外面打水,不慎撞到了面前的冯东煜,把盆里面的水都泼到了他的身上。
“你怎么都不出声啊?”
玉露皱着眉头,吓了一跳,旋即反应了,过来。
“还没有来得及呢,你就已经把水泼到我的身上了。”
冯东煜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他仔细的瞧着玉露一张秀丽冷清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就当是上次的事情还你一报!”
玉露一脸羞愤的说完,准备离开。
冯东煜一脸痴迷地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脾气居然如此火爆,合我冯某人的胃口。”
冯东煜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脸,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玉露早就已经落荒而逃了。
玉露将热水端进了营帐里面。
“娘娘,您不去外面看看吗?”
“看什么?”
云画不解的问道,玉露若有所思的表情,走到了云画的身边。
“太子殿下好像狩猎到了猎物,正在向陛下邀功,可是陛下却只带回来了一个女子,好像有些奇怪呢。”
玉露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这样的话。
不过这件事情一相对比,还真是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
“本宫知道了,待会儿去看看轩轩。”
“嗯。”
玉露打量了床上的东兰亭一眼,发现她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睫毛轻轻的一眨,就像是蒲扇似的,格外的迷人。
“娘娘,她好像已经醒了。”
玉露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云画的注意力也被玉露给吸引了过去,好奇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子。
“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
云画语气温和的问道,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位姑娘,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呀?”
东兰亭四处张望,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
“这里是长阳狩猎场,你不小心受伤了,是我的夫君把你带回来的。”
云画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我好像记起来了,是一个男人……他把我的手臂受伤的。”
东兰亭记忆一下子全部都灌输了起来,想到这里不由得不寒而栗。xǐυmь.℃òm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还记得你家在哪里吗?”
云画继续温和的问道。
“我家在扬州……”
东兰亭随口一说,不过这里离扬州很元,云画断定,她一定是在说谎。
“既然家是在扬州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云画好奇的问道,放下了所有的警惕和防备。
“我是来找我的夫君的。”
女人缓缓张开了嘴,双眼却显得那样的无神。
“你的夫君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找到狩猎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皇家御用的狩猎场!”
玉露有些不耐烦的问道,眉头竖起,模样狠厉。
女人很显然是被玉露这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给吓到了。
云画始终是带着心平气和的气度来对这个女子谈话。
只希望这个女子能够实话实说。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这是皇家御用的狩猎场,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肯定是哪个大官的夫人。”
东兰亭抱着侥幸的心理偷偷溜进了这长阳狩猎场。
这方圆百里都是皇家的底盘,重兵把守,她只能藏在草木堆里面。
不为别的,只为能够找到冯东煜。
玉露正准备要说出云画的身份,却被云画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你不如先告诉我们,你要找的是谁,说不定我们认识呢。”
云画身上带着一股平易近人的气质,很容易让人相信她,并且说出实话。
“当今的新科状元。”
“冯东煜?”
玉露紧接着就将她的话给抢了过来,对方也并没有否认,想来他真的是来找冯东煜的了。
“玉露,去把冯公子叫来吧。”
云画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一切都该有个解决的时候了。
玉露点了点头,于是便叫人将冯东煜给叫了过来。
东兰亭的神情变得异常激动,忍不住轻轻的晃了一下云画的袖子。
“你居然认识我的夫君!”
“算不上认识,只不过这次的长阳狩猎他也在场,你应该就是为了找他的对吧?”
云画的眸如深渊般寂静迫人,东兰亭忽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妙了。
不过总算是等到了她期盼已久的人,当冯东煜在他面前的时候,东兰亭根本就不敢上前相认。
“东郎!”
东兰亭激动的热泪盈眶,紧皱着眉头,没有一刻松懈过。
“我不认识你。而且我也根本就没有婚约!”
冯东煜极力否认与东兰亭之间的关系,这令她错愕不已。
“怎么会呢?我们两个人从小就已经定了娃娃亲,虽然没有见过几面,但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夫君了!”
东兰亭眼里早已经涌出泪来,看起来所说不假。
“这是我们的婚约,你再仔细看看,说不定你只是忘了而已。”
东兰亭将随身携带的那一纸婚约拿了出来,看起来已经放了好久了,好像的确是他们上一辈的事情。
玉露有些气急败坏地望着旁边的冯东煜,气的,就连眉头都是一高一低。
“我说你,冯东煜,现如今,中了状元,就忘了以前做过什么事了是吧?”
“我没有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女人,我只听说过我有过这一门亲事,但是我爹在我小的时候告诉我,那只不过就是个玩笑话而已!”
冯东煜极力否认,可如今二人的双亲都已经不在了。
好像已经是死无对证的地步了。
“东郎,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说忘就忘呢?”
东兰亭气的都快呕出了血来,脸色煞白煞白的。
“皇后娘娘臣并没有犯什么欺君之罪。”
冯东煜一本正经的望着身后的云画,说出自己的难言之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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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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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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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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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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