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了两声,糜竺道:“难道将军与我徐州交好乃是弄虚作假不成”。
“子仲先生此话何意,我与陶公乃忘年之交,何来弄虚作假,先生可不要妄言啊”。
糜竺却是一笑道:”先前在下言语不当,望将军多多包涵”,说完还起身朝李忠躬身抱拳,显得很有诚意的样子。
“子仲先生不必如此,想来先生也是无心之失罢了”,李忠摆了摆手道。
糜竺起身道:“其实在下此来是受主公所托,希望将军能够助我徐州一臂之力”。
“噢,不知我能做些什么”,李忠颇为好奇的问道。
“主公希望将军能够提供给徐州五万匹战马,冲做军用,将军也知道我徐州军素来站立不高,所以还想请将军能够派一大将为我军训练士卒”,糜竺道。
李忠沉思了片刻道:“可以,只不过我军才经历过大战,粮草消耗甚为严重,恐怕要明年才能够将这些送到徐州”,旁边的郭嘉一听却是淡淡的笑了笑。
虽然幽州的粮草消耗有些多,但是却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这么做完全就是在向糜竺开口要钱,要粮。
糜竺一听,却是苦笑一声,他知道想要平白无故的从李忠手里获取这些东西却是不现实的,缓缓道:“我徐州可以给将军提供三十万斛粮草,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李忠却是摇了摇头道:“子仲先生却是要知道光是五万匹战马就不值三十万斛粮草,而且我幽州战马无一不是良马战驹,而且我派遣大将前去徐州为徐州训练士卒岂不是坏了规矩,子仲先生却是不能不闻不问啊”,所谓规矩,不过是强者用来制衡弱者的手段罢了,如今的幽州可谓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势力,这么说完全就是从徐州捞取更多的利益。m.χIùmЬ.CǒM
虽然徐州向来是天下有数的富庶之地,但是徐州军却是出了名的战力低下,现在能保住徐州这份基业可谓是耗尽了陶谦的心思,要是在不傍上幽州军这颗大树的话,那恐怕一会被其他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那将军的意思是?”,糜竺问道。
李忠笑道:“这样吧,看着陶公和先生的面上,徐州给我幽州八十万斛粮草就可以了,不知子仲先生觉得如何”。
咔!
糜竺却是被李忠的狮子大开口给吓到了,八十万斛粮草,那基本上够六十万幽州军半年的消耗了,这不可谓不狠。
“将军,这太多了,徐州虽然富庶,却是拿不出这么多”,糜竺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要是他真的答应了的话,估计回去就会被陶谦给杀了泄愤。
“不知子仲先生能够出多少?”,李忠笑眯眯的问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糜竺一见却是有些心惊,这李忠也太狠了,沉思了片刻,糜竺道:“最多三十五万斛”。
“七十五万斛,不能再低了”
“四十万斛,绝对不能在高了”
“这样吧,看着先生的面上,就六十五万斛吧”
“不行,不行,太多了,四十五万斛”
“太低了,先生你要知道我幽州可是贫瘠之地,徐州却是天下最富庶的州郡之一,这样吧六十万斛,这已经是最低了,这还是看在先生和陶公的面上”
“不行,不行......”
郭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李忠同糜竺两人相互砍价,有些瞠目结舌,要知道他还从未见李忠如此样子,简直和那些市井小贩一般无二。
经过两人一番“搏斗”,终于是以五十五万斛粮草成交。
李忠却是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而那糜竺也是十分的肉痛,要不是袁绍实在是逼的徐州太急,他也不会被李忠宰的如此之痛。
“将军真是好手段啊,要是将军从商的话恐怕早就是天下首富了”,糜竺嘴角抽了抽,对李忠说道。
“哈哈哈哈,子仲先生却是休要如此说,天下谁不知道徐州糜家乃是因为先生的缘故才有如今的地位,要说起来先生恐怕才是最厉害的商人了”,李忠笑道,眼里却是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将军谬赞了”,糜竺谦虚一笑道,但是眼里却是闪动这自豪的神色,却是如李忠所言,要不是他糜竺,如今的糜家恐怕连二流家族都不如,更不要说现在糜家在徐州是如何的权势滔天,除了下邳陈家(陈登家)外,就数糜家最为强盛,食客数以万计。
“不知将军觉得我家小妹如何”,糜竺突然语气一变,问道。
看着李忠的眼睛都是直直的。
“咳咳,子仲先生此是何意?”,李忠真是被糜竺这话给呛到了,难道他没事干,同他聊起他的妹妹。
“令妹温文尔雅,又是有名的才女,而且倾国倾城,实乃是徐州奇女子啊”,李忠大夸其词道,丝毫不吝啬溢美之词,一看糜竺那自傲的神色就知道他很受用了。
“多谢将军谬赞”,糜竺拱了拱手,笑道。
李忠摇摇头道:“此乃事实,却不是我再夸大其词,子仲先生休要谦逊”,不过眼里却是有些鄙视,你说你妹妹关我什么事,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我都懒得跟你扯这些。
“不知将军可还有心思在纳妾否?”,糜竺眼巴巴的望着李忠问道。
“咳咳!”
李忠没好气的看了糜竺一眼,道:“难道糜竺先生没见我已有四位妻子了吗?我想我是不需要了”。
这是什么意思,李忠眯着眼,沉思了片刻,只怕这才是糜竺此来的真正意图吧,想来自己如今手握三州之地,带甲之士数十万,多半是要以此来保证他糜家的利益,这算盘打的确实厉害,李忠心里琢磨道。
“将军此话差矣,古来都是三妻四妾,何况将军乃朝廷巩固之臣,年纪轻轻便手握三州之地,数十万虎狼之师,更有奉孝先生这等经天纬地之才的辅佐,恐怕来日必将成就一番事业”,糜竺道,话里尽是奉承之词,只不过却是有些真实。
望了郭嘉一眼,见他在闭目沉思,恐怕是在考虑此事的利弊。
李忠也没有急着给糜竺答案,现在是他求着自己纳他妹妹为妾,这其中的道道却是十分复杂。
要是自己娶了他的妹妹,肯定会得到糜家的全力支持,自己也会在徐州埋下一颗钉子,到时候有了糜家的支持,那徐州还不是手到擒来,所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如果有了糜家这个徐州的庞然大物,那就好办多了。
糜竺虽然是徐州别驾,但是却是要为糜家考虑,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门阀,一切都是以家族利益为重,比如说支持曹操的河东卫家,在曹操统一了北方,就成了仅次于曹家,夏侯家的第三大家族,现在无异于是在赌博,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家族的发展压在了李忠身上。
如果赢了则是赚得满盆盈钵,如果输了,那他糜家也就就此衰退。
显然已陶谦的能力是不可能在这个动荡的时代做出一番事业,就连徐州最后也是保不住的,所以他才会毛遂自荐前来幽州,其一当然是为徐州购买战马,其二就是为了能够拉拢李忠,将自己和李忠拴在同一条绳子上,而这最好也是最为稳妥的办法无异于就是联姻,只有这样他才可能放心全力支持李忠,要不然他可不愿意将身家性命赌在李忠身上。
作为商人,尤其是像他这种精明的商人,最为厉害的就是他的眼光,而在他的眼里,李忠就是那只潜力股,所以他才回毫不犹豫的提出这个建议。
但是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李忠手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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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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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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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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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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